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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子登上大殿,向佛祖下拜,忽然覺得一陣昏醉,好久都沒有站立起來。耳中聽老和尚唱著問道:“施主為何這麼久不起來?”忽然一驚,從夢中醒來。這時,盧子發現自己仍穿著一件白布衫,服飾均無變化。身前身後的官吏們,一個也不見了。他不由一陣迷惑驚惶,慢慢走出門來。此刻,只見僕人牽著毛驢拿著帽子站在門口,他對盧子抱怨地說:“人和驢都已經餓了,你為何這麼久也不出來?”盧子問現在是什麼時候,僕人說道:“已經快到中午了!”盧子茫然地嘆了口氣,說道:“人世間的榮辱興衰,高低貴賤,也應當順其自然呵!”從此以後,盧子不再追求功名利祿,周遊天下,尋仙訪道,與塵世絕緣了。
獨孤遐叔
貞元中,進士獨孤遐叔,家於長安崇賢裡,新娶白氏女。家貧下第,將遊劍南。與其妻訣曰:“遲可週歲歸矣。”遐叔至蜀,羈棲不偶,逾二年乃歸。至鄠縣西,去城尚百里,歸心迫速,取是夕及家。趨斜徑疾行。人畜既殆,至金光門五六里,天已暝。絕無逆旅。唯路隅有佛堂,遐叔止焉。時近清明,月色如晝。系驢子庭外,入空堂中。有桃杏十餘株。夜深,施衾幬於西窗下,偃臥。方思明晨到家,因吟舊詩曰:“近家心轉切,不敢問來人。”
至夜分不寐。忽聞牆外有十餘人相呼聲,若里胥田叟。將有供待迎接。須臾,有伕役數人,各持畚鍤箕帚,於庭中糞除訖,復去。有頃,又持床蓆牙盤蠟炬之類,及酒具樂器,闐咽而至。遐叔意謂貴族賞會,深慮為其斥逐。乃潛伏屏氣,於佛堂樑上伺之。鋪陳既畢,復有公子女郎共十數輩,青衣、黃頭亦十數人,步月徐來,言笑宴宴。遂於筵中間坐。獻酬縱橫,履舄交錯。中有一女郎。憂傷摧悴,側身下坐。風韻若似遐叔之妻。窺之大驚。既下屋袱,稍於暗處,迫而察焉。乃真是妻也。方見一(見一原作一見。據明抄本改。)少年,舉杯矚之曰:“一人向隅,滿坐不樂。小人竊不自量,願聞金玉之聲。”其妻冤抑悲愁,若無所控訴,而強置於坐也。遂舉金爵,(爵原作雀。據明抄本改。)收泣而歌曰:“今夕何夕,存耶沒耶?良人去兮天之涯,園樹傷心兮三見花。”滿座傾聽,諸女郎轉面揮涕。一人曰:“良人非遠,何天涯之謂乎!”少年相顧大笑。遐叔驚憤久之,計無所出。乃就階陛間,捫一大磚,向座飛擊。磚才至地,悄然一無所有。遐叔悵然悲惋,謂其妻死矣,速駕(駕原作驚。據明鈔本改。)而歸。前望其家,步步悽咽。比平明,至其所居,使蒼頭先入。家人並無恙,遐叔乃驚愕,疾走入門。青衣報娘子夢魘方寤。遐叔至寢,妻臥猶未興。良久乃曰:“向夢與姑妹之黨,相與玩月。出金光門外,向一野寺,忽為兇暴者數十輩,脅與雜坐飲酒。”又說夢中聚會言語,與遐叔所見並同。又云:“方飲次,忽見大磚飛墜,因遂驚魘殆絕。才寤而君至,豈幽憤之所感耶!”(出《河東記》)
唐德宗貞元年間,進士獨孤遐叔家住在長安城崇賢裡。他剛娶白氏女為妻,由於度日艱難,應舉落第,他想去劍南一帶散散心,與妻子告別說最遲一年後回來。遐叔到了四川由於找故舊不遇,過兩年才歸來。他走到鄠縣西,離長安城還有百里多路的時候,歸心更加迫切,想於當天晚上到家。於是,他沿近路快速行進,人和驢都累得不行了。到離金光門還有五六里地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又沒有旅店,只見路邊有一座佛堂,遐叔停了下來。當時已經快到清明瞭,月色很亮,如同白晝。他把驢系在庭外樹上,隻身走進佛堂。這裡,有桃樹和杏樹十多棵。夜已經很深了,佛堂施給他被子和帳子,他便來到西窗下一臥。想到自己明天早晨就可以回到家中,他不由吟了一首舊詩:“近家心轉切,不敢問來人……”到半夜時分也沒有入睡。忽然聽到牆外有十多個人的相互招呼聲,象是街道的小吏和種田的老漢,彷彿要迎接和招待什麼人。一會兒,有好幾個伕役,有的拿畚箕,有的拿掃帚,還有的拿著掘土的鍤,把庭中的糞土除完,然後離去。有頃,他們又拿來床蓆、蠟燭、杯盤、酒具和樂器等,吹吹打打而來。遐叔還以為這是貴族或有錢人搞什麼聚會,擔心自己會遭到驅趕,便屏住呼吸藏到佛堂的樑上,偷偷地觀察動靜。那些伕役們佈置完畢,又有十幾個公子小姐和十幾個丫環僕人,踏著月色徐徐而來。他們一一在筵席上就坐,一邊談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