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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早晨,他把這件事對胡針鹹說了,胡針不由吃了一驚:“我昨天晚上作的夢,跟你的一樣,難道說這夢要變成真的了?”二人商議一下,決定暫時保密。這一天,劉義度果然吟《感懷詩》十首,其中一首是這樣幾句:“昨日方髽髻,如今滿頷髯。紫閣無心戀,青山有意潛。”同時,他把這些詩都抄錄在石頭上,人們都為這詩意而感到驚訝。不幾天,劉義度便死了。難道說真的是因為他斷案有錯誤嗎?
孟德崇
蜀宗正少卿孟德崇,燕王貽鄴之子也。自恃貴族,脫略傲誕。嘗太廟行香,攜妓而往。
一夕。夢一老人責之,且取案上筆,叱令開手,大書‘九十字’而覺。翌日,與賓客話及此事,自言“老人責我,是惜我也。書‘九十’字。賜我壽至九十也。”客有封璉戲之曰:“‘九十’字,乃是行書卒字。亞卿其非吉徵乎?”不旬日,果卒。(出《野人閒話》)
後蜀的宗正少卿孟德崇,是燕王貽鄴之子。他自以為出身貴族,輕慢狂傲而又荒唐。他曾經到太廟進香,把妓女也帶了去。一天晚上,夢見一位老人斥責他,並拿起案上的箋,讓他張開手掌,在上面寫下“九十”二字後,他驚醒過來。第二天,他在酒席筵上與賓客們談起這件事,自己美滋滋地說:“老人責怪我,其實是心疼我呀。他寫下‘九十’二字,是讓我一直活到九十歲哩!”客人中有個叫封璉的跟他開玩笑道:“‘九十’二字,乃是行書中的卒字,你可不要把它當作吉兆呀!”不到十天,孟德崇果然死了。
孫光憲
荊南節度使高保融有疾,幕吏孫光憲夢在渚宮池與同僚偶坐,而保融在西廳獨處,唯姬妾侍焉。俄而高公弟保勖見召上橋,授以筆硯,令光憲指撝發軍,仍遣廳頭二三子障蔽光憲,不欲保融遙見。逡巡,有具橐鞬將校列行俟命。次見掌節吏嚴光楚鞹而前趨,手捧兩黑物,其一則如黑漆靴而光,其一即尋常靴也。謂光憲曰:“某曾失墨兩挺,蒙王黜責,今果尋獲也。”良久夢覺。翌日,說於同僚。逾月而保融卒,節院將嚴光楚具帖子取處分倒節,光憲請行軍司馬王甲判之。墨者陰黑之物,節而且黑,近於兇象,即向之所夢,倒雙節之謂也。(出《北夢瑣言》)
荊南節度使高保融有病,他的屬員孫光憲夢中在渚宮池與同僚一起坐著,而高保融則獨自呆在西廳,只有姬妾侍候著。有頃,高保觸的弟弟高保勖應召上橋,授以孫光憲筆硯,讓他寫派軍隊出戰的命令。並叫來廳上的兩三個僕人擋著孫光憲,不想讓高保融遠遠地看見。
有頃,有一些穿著軍裝揹著弓箭的將校列隊待命。接著,又看見掌節吏嚴光楚拿著去毛的獸皮趨身上前,手中捧著兩個黑物。其中,一個則象黑漆靴子閃閃發光,一個就是平常的靴子。嚴光楚對孫光憲說:“我曾經丟失過兩挺墨,蒙大王降職斥責,今天果然找到了。”良久夢醒。第二天,孫光憲把這件事說給同僚們聽。一個多月後,高保融病死。節使院將嚴光楚的掌節使撤掉併發出文告。孫光憲請行軍司馬王甲來解這個夢,他說:墨者是陰黑之物,節而且黑,近於兇象,這就是原來那個夢,也就是倒雙節的意思。(一個是節度使高保融,一個是掌節吏嚴光楚,因此才有“倒雙節”之謂。)
陸 洎
江南陸洎為常州刺史,不克之任,為淮南副使。性和雅重厚,時輩推仰之,副使李承嗣尤與之善。乙丑歲九月,承嗣與諸客訪之。洎從客曰:“某明年此月,當與諸客別矣。”承嗣問其故,答曰:“吾向夢人以一騎召去,止大明寺西,可數里,至一大府,署曰‘陽明府’。入門西序,復有東向大門,下馬入一室。久之,吏引立階下。門中有二綠衣吏,捧一案。案上有書,有一紫衣秉笏,取書宣雲:‘洎三世為人,皆行慈孝,功成業就,宜授此官,可封陽明府侍郎,判九州都監事。來年九月十七日,本府上事。’復以騎送歸,奄然遂寤。靈命已定,不可改矣。”諸客皆嘻然。至明年九月,日使候其起居。及十六日,承嗣復與向候之客詣之,謂曰:“君明日當上事,今何無恙也?”洎曰:“府中已辦,明當行也。”承嗣曰:“吾常以長者重君,今無乃近妖乎?”洎曰:“唯君與我有緣,他日必當卜鄰。”承嗣默然而去。明日遂卒,葬於茱萸灣。承嗣後為楚州刺史卒,葬於洎墓之北雲。
(出《稽神錄》)
江南陸洎為常州刺史,由於不勝任被降為淮南副使。陸洎性格溫和儒雅且穩重敦厚,同輩人都很推崇仰慕他,副使李承嗣和他尤其好。乙丑年九月,李承嗣與眾客人一起來拜訪他。陸洎對客人們說:“我明年這個月,就該與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