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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山下面。
天竺胡人
晉永嘉中,有天竺胡人來渡江南。有幻術,能斷舌吐火,所在人士聚觀。將斷舌,先吐以示眾。然後刀截,血流覆地。乃燒取置器中,傳以示人。視之,舌半猶在。既而還取,合續之,有頃如故,不知其實斷否也。嘗取絹布與人各執一頭,中斷之。已而取兩段,合祝之,絹布還連續,故一體也。又取書紙及繩縷之屬,投火中,眾共視之,見其燒爇了盡。乃撥灰,舉而出之,故向物也。(出《法苑珠林》)
晉代永嘉年間,有位天竺國胡人來到江南。他會作幻術,能夠割斷舌頭吐出火來,周圍的人們都來圍觀。他先把舌頭吐出來讓眾人看,然後用刀截斷,血流遍地,又燒了一陣兒放入器皿中,讓大家傳看。再一看他,還有半隻舌頭。隨即,他把那半隻舌頭拿過來接上去,有頃便完好如初,不知道他真的截斷與否。他曾經拿出絹佈讓人各扯一頭,中間割斷,然後便拿著兩塊斷絹閉目祈祝,那絹布當即就連為一體。又拿書紙及繩縷之類,扔入火中,大家一起看著它們燃成灰燼。他再一撥灰,手裡舉著的還是原來那些東西。
鞫道龍
葛洪雲:餘少所知有鞫道龍,善為幻術。向餘說古時事。有東海人黃公,少時能乘龍御虎,佩赤(赤原作步。據明抄本、許本改。)金為刀,以絳繒束髮。立興雲霧,坐成山河。
及衰老,氣力羸憊,飲酒過度,不能行其術。秦末,有白虎見於東海,黃公以赤刀厭之,術既不行,為虎所殺。三輔人俗用以為戲,漢朝亦取以為角抵之戲焉。(出《西京雜記》)
葛洪說:“我小時候知道有個叫鞫道龍的,善於幻術,他向我講古時候的事兒說,黃公是東海上的人,年少時能騎龍趕虎,身上佩著一把赤金刀,用深紅色的絲帶扎著頭髮。他站起來能呼風喚雲,坐下去巍然如山如河。到了老年,他變得羸弱衰竭,力不能支,再加之飲酒過度,便不能行幻術了。秦朝末年,東海一帶出現了白老虎,黃公拿著赤金刀想去制服它,結果由於不能行幻術,被老虎吃掉了。後來,三輔一帶的人把這件事編成戲給老百姓們演了。漢朝時,在歌舞雜技中還保留著這個節目。”
陽羨書生
東晉陽羨許彥於綏安山行,遇一書生,年十七八,臥路側,雲:腳痛,求寄彥鵝籠中。
彥以為戲言,書生便入籠。籠亦不更廣,書生亦不更小。宛然與雙鵝並坐,鵝亦不驚。彥負籠而去,都不覺重。前息樹下,書生乃出籠。謂彥曰:“欲為君薄設。”彥曰:“甚善。”
乃於口中吐一銅盤奩子,奩子中具諸饌殽,海陸珍羞方丈,其器皿皆是銅物,氣味芳美,世所罕見。酒數行,乃謂彥曰:“向將一婦人自隨,今欲暫要之。”彥曰:“甚善。”又於口中吐出一女子,年可十五六,衣服綺麗,容貌絕倫,共坐宴。俄而書生醉臥。此女謂彥曰:“雖與書生結好,(好原作妻。據明抄本改。)而實懷外心,向亦竊將一男子同來,書生既眠,暫喚之,願君勿言。”彥曰:“甚善。”女人於口中吐出一男子,年可二十三四,亦穎悟可愛,仍與彥敘寒溫。書生臥欲覺,女子吐一錦行幛,書生仍留女子共臥。男子謂彥曰:“此女子雖有情,心亦不盡,向復竊將女人同行,今欲暫見之,願君勿洩言。”彥曰:“善。”男子又於口中吐一女子,年二十許,共宴酌。戲調甚久,聞書生動聲,男曰:“二人眠已覺。”因取所吐女子,還內口中。須臾,書生處女子乃出,謂彥曰:“書生欲起。”
更吞向男子,獨對彥坐。書生然後謂彥曰:“暫眠遂久,居獨坐,當悒悒耶。日已晚,便與君別。”還復吞此女子,諸銅器悉內口中。留大銅盤,可廣二尺餘。與彥別曰:“無此藉君,與君相憶也。”大元中,彥為蘭臺令史,以盤餉侍中張散,散看其題,雲是漢永平三年所作也。(出《續齊諧記》)
東晉東間,陽羨縣有位叫許彥的人正在綏安山裡走,遇見一個十七八歲的書生,躺在路旁,說自己腳痛,並請求許彥開啟手提的鵝籠子,他要鑽進去。許彥開始以為他開玩笑,便開啟鵝籠。結果,那書生真的就鑽了進去。奇怪的是,那籠子也不變大,書生也沒變小,他卻與一對鵝並坐在一起,鵝竟然不驚。許彥提起那籠子,並不覺重。來到一棵大樹下休息時,書生才走出來,對許彥說:“我想為你設一薄宴,以示感謝。”許彥點點頭說:“很好。”於是,那書生從嘴裡吐出一銅盤奩子,奩子中有各種飯菜,山珍海味羅列在一起。那器皿全是銅的,氣味芳美。世所罕見。酒喝了數巡,那書生才對許彥說道:“這些日子,有一個女人總跟著我;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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