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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安詳;終閱其文,體理精奧;問其所抵,則曰:“今將僦居。”楊公令盡驅所行,置於庠序,命江西與之朝夕同處。是冬,(冬原作各。據明抄本改。)大稱濮陽藝學於公卿間,人情翕然,升第必矣。試期有日,而生一夕暴卒。楊公惋痛嗟駭,搜囊其貧,鄉路且遠,力為營辨,歸骨閩間。仍謂其子曰:“我夢無徵,汝之一名,亦不可保。”明年,其子及第,而同年無濮陽者。夏首,將關送於吏部。時宰相有言:“前輩重族□望,輕官職。竹林七賢,曰陳留阮籍、沛國劉伶、河間向秀,得以言高士矣。”是歲慈恩寺題名,鹹以族望。題畢,楊閒步塔下,仰視之曰:弘農楊戴,濮陽吳當。
恍然如夢中所見。(出《唐闕史》)
楊敬之的兒子就是江西的觀察使。江西應舉時,楊敬之年齡大了,心中十分急切。這時正值晚秋,他忽然夢見新榜上公佈的四十名進士,歷歷可數。他剛看了一半,便見到了自己兒子的名字。兒子後面的那個姓濮陽,而名字看不清。他醒來之後大喜,尋訪於讀書人集中的地方,人們說有個叫濮陽願的人,文章寫得特別好,且頗有名氣。當時朝廷急於遍訪山林草澤的高人逸士,早已經是被選入試的秀才了。於是,楊敬之找到他住的地方,那人說自己是福建人,從未到過京城。楊敬之囑咐兒子說:“你聽好了,等你到了京城,要和他往來交朋友,我的那個夢才能應驗。”楊敬之在灞上送客,客人還沒到,在旅館裡休息。這時,有個人從遠方而來,楊敬之試探著詢問,才知道他是個貢士。又問他從哪裡來,回答說福建。
“你貴姓?”“我姓濮陽。”“你叫什麼名字?”“我叫願。”楊敬之長嘆一聲道:“真是蒼天有靈呵。不然,怎麼會做了那樣的夢,就遇到了這樣的事呢?”隨即讓兒子來見。濮陽有些顧慮尚猶豫不決時,楊敬之之子楊戴已經帶著書本進來了。他開始觀察濮陽其人,只見他眉清目秀;再談話,只見他談吐穩健。最後,又翻閱了他的文章,寫得十分精妙。楊敬之問他準備到什麼地方去,回答說就準備住在這裡。楊敬之把他的隨從都打發走了,將他安置在學校裡,命兒子跟他朝夕相處。這年冬天,楊敬之稱讚濮陽學問高深,完全可以與公卿們相比,如果天理和人情相合,他一定能夠及第。不料,就在考試前幾天,濮陽卻在一天晚間暴病而死。楊敬之又是惋惜又是驚駭。在整理遺物時,楊敬之才發現濮陽幾乎一無所有,而且離家鄉又相當遠,經過一番奔走,才將他的遺骨送回了福建。然後,他對兒子說:“我的夢不靈,你的這一名,恐怕也保不住了!”第二年,他的兒子考中了進士,而沒有濮陽的名字。初夏,將公文送到吏部之後,宰相說道:“前輩重族有名望,聲名顯赫,輕官職的。號稱竹林七賢,如陳留的阮籍,沛國的劉伶,河間的向秀等,才被人稱為高士呵。”當年,到慈恩寺題名,每個中舉的人都寫的是自己的族望。題完之後,楊敬之在塔下散步,抬頭看了一眼後說:“弘農縣的楊戴,濮陽縣的吳當,真是恍然如當年夢見的一樣呵!”
盧貞猶子
太子賓客盧尚書貞,猶子為僧。會昌中,沙汰僧徒,斥歸家,以蔭補光王府參軍。一夕,夢為僧時所奉師來慰,問其出處。再三告以佛氏淪破,已無所歸。今為一官,徒遣旦夕。期再落頂上發,方畢志願。且泣且訴之。良久曰,“若我志果遂與佛法。”語未竟,見八面屯兵,千乘萬騎,旌旗日月,衣裳錦繡,儀衛四合,真天子大駕。軍中人喧喧,言迎光王。部整行列,以次前去。盧方駭愕不能測,遽驚覺,魂悸流汗,久之方能言,卒不敢洩於人。無幾,宣宗自光邸踐祚,錄王府屬吏。盧以例,不拘常調格遷敘,自是稍稍興起釋教。
寺宇僧尼舊制,一契夢中語。盧校夢中所謂本師,蓋參軍事府主。近師弟子,故以為冥兆。
豈神之意,以是微而顯乎。(出《宣室志》)
太子賓客尚書盧貞,他的侄子作過僧人。唐會昌年間,遭淘汰,被斥責回到家中,借祖上之蔭做了光王府的參軍。一天晚上,夢見自己當和尚時的師傅來撫慰他。問他現在何處?
便再三訴說,由於佛事日趨沒落,自己無處可歸,只好當了一個官,庸庸碌碌地打發時光。
真期望再次削髮為僧,才能實現自己的志願。他邊泣邊訴,最後又說:“如果我能夠按照自己的願望獻身佛法……”話未說完,忽見四周被士兵們包圍了,千軍萬馬,旌旗獵獵,圍攏過來,就象皇帝的大駕來到跟前。人群中發出一陣陣歡呼,並說是迎接光王的。說罷,他們整隊排列,依次進入府中。盧貞的侄子驚醒過來,且心有餘悸,汗水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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