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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老師要去,速些回來才好。”花老道:“就來。”將腳一縱,上屋如飛而去。
任正千坐在涼床上,細思花老之言,恨道:“如今到王倫家捉住姦夫淫婦,不殺十刀不趁我心!”在天井中,自言自語,自氣自恨,不言。
且說花振芳來到南門,見城門已開,想道:“自必有人報火。”遂跳下出城,舉目一看,正是火出於炎帝廟中,真正利害。正是:風趁火勢,火仗風威。
卻說花振芳急忙走到跟前,見救火之人有一二百,東張西望,不見自家帶來的人。想道:“難道十四個人,一個也未逃出不成?”正在焦躁之際。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傷無限天理王姓陷人
卻說花振芳看見炎帝廟裡火起,並不見自家帶來一人,正在焦躁,猛聽得口號響亮,心中稍安。細聽一聽,在東北樹林之內,相隔有兩箭之遠。邁開大步直奔樹林而來,進得林中,見巴氏弟兄並寨內十人,連十五頭騾子俱在;其中又見十五頭騾子馱了十五個大箱子。花振芳忙問道:“此物從何而來?”巴氏弟兄道:“老姐丈進城之後,我們又吃了幾杯酒,商議道:”一路行來,並無生意,白白回去,豈不空走一遭!‘細想王倫父是吏部尚書,叔是禮部侍郎,在東京賈官賣爵,也不知賺了多少不義之財!我等到他家去,一直走到後邊五間樓上,細軟之物盡皆搜之。等你多時了。“花振芳又問道:”廟內因何火起?“巴氏弟兄笑道:”只因劫了王倫回來,才交二鼓天氣,若是起身,廟內和尚、道人必猜疑。天明王倫報官,他們必知道我們劫去,恐不乾淨,故此放起一把火,燒得他著慌逃命不及,那裡還管我們閒事。“花老言道:”雖然乾淨,豈不毀壞了廟宇,坑了和尚。“沉吟一會道:”也罷!明日將王倫之物,造一所廟還他,其餘再為分用。“巴氏四人道:”那也罷了。“
聽一聽,天已四鼓,見城中有騎馬往來者,知是文武官員出城救火。花老道:“再遲,就不好了!趁此你們趕路,我仍進城,同任正千把事做了,隨後趕來。”巴龍道:“我們就是山東路上相熟,直隸地方甚生,你要送我們一送才好;不然路上弄出事來,為禍不小!”花老道:“我與任正千相約,許他看火就回。他如今在天井裡等我,不回去豈不失信於他?”巴龍道:“此地離山東交界也只六十里路,此刻動身,天明就入了山東地方,你過午又回此地。任正千怎的將老婆與人玩了半個多月,今一日就受不住了麼?常言道:”先顧己而後有人‘,未有捨己從人之理。“看官,花振芳山東、直隸、河南,到處聞他之名,凡路上馬快、捕役等見他的生意,不過說聲”發財“,哪個敢正眼視他?那巴氏弟兄就是山東道上不礙事,這六十里直隸地方竟不敢行,所以要他送去。花振芳見說得有理,少不得要送送他的。說道:”要走就走。一時合城官員救火,不大穩便。“眾人解開騾子上路,奔山東去了。
卻說任正千等花振芳往王家捉姦,一等也不來,二等也不來,一直等到五更東方發店,罵道:“這個老殺才!真個下等之輩。約我做事,直叫人等個不耐煩!天已將明,如何去得?明日遇見,不理他這個老東西。”罵了一會,連衣倒在床上睡了。當應有事,花振芳同任正千在天井裡說話,盡被秋菊、夏蓮兩個賤人竊聽著。賀氏分付:凡家內有甚風聲,速到王府通知。天將發白之時,看見了任正千睡了,二人悄悄的走出,一直跑到王家。他二人隨賀氏走過兩次,知他在花園內宿歇,不必問人,走進房來。王倫已經起去,賀氏在那裡梳洗,見兩人進來,賀氏打了個寒噤,問道:“家中有甚風聲,恁早而來?”二人道:“娘,不好了,禍事不小!”遂將任正千與花振芳在天井所議之事,一一告知:“正要來捉姦,忽見南門失火,那花者恐傷他同伴之人並他牲口,暫別大爺到南門一看即回,叫大爺在天井等他。幸喜皇天保佑,那老兒一去未回。大爺等得不耐煩,東方發白,進房睡了。我二人一夜何曾閤眼,看見大爺已睡,連忙跑來稟知。大娘速定良策,不然性命難保。我二人就要回去,恐大爺醒來呼喚。”賀氏聞聽此一番言語,只見他:桃紅面變青靛臉,櫻桃小口白粉唇。不由得滿身亂抖,說道:“此事怎了?你快與我請王大爺並賀大爺前來,你們再回去。”秋菊、夏蓮忙到書房,見王倫、賀世賴二人正在說話。一見二人進來,王倫道:“你們來得恁早,想是問大娘要錢買果子吃?”二人道:“大娘請王大爺與賀大爺說話。我二人即回,恐大爺呼喚。”說罷,慌慌張張的去了。王、賀二人見他們神情慌速,必有異事,亦急忙來至賀氏房裡。只見賀氏面青唇白,兩眼垂淚,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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