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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口奪槍 五(2)
祥子聽完來順的述說,瞪著眼睛問:“來順你看清了,他是用槍劫的你?”
來順肯定地答:“是有槍。”祥子又問:“啥樣子的?”
來順比劃著說:“有點像我過去用的那把。”隨後又說:“我來找你,就是跟你商量,咱倆想辦法去搶呀,我自己想去哩,可我怕支巴不過他。”
祥子說:“你看清只有他一個人?”
來順說:“就是一個人。”
祥子說:“我們手裡沒槍哩,咱別急,得想個辦法,要不然沒到人家跟前,就被擱倒哩。”
兩人一時愁住了,來順說:“要不叫上有全,小亮他們,人多了咱就不怕了。”
祥子說:“不中,那人也不是傻子,咱們去的人多了,他還不跑呀。”
來順有些著急,說:“那我就白讓他搶了嗎,我可怎麼回家見爹?我們還是去瞅瞅,說不定那人還在哩。”
祥子纏不過,也覺得是該去瞅瞅,就說:“來順,咱這就走,我在前面,你在旁邊跟著,不要讓那人發現了,他見過你,若真的在,必不肯出來,若那人還在,我與他周旋,你就在後面抽冷子下手,他有槍又能咋?”
兩人商量妥當,祥子又把那把殺過人的斧子拿出來,來順看看身邊,沒有啥應手的傢什,從柴禾堆裡扯出一根木棒,捏在手裡。
日頭走得勤,這會子的工夫,已過去大半,離地面不過兩丈高了,來順回頭望望祥子,也覺得灰心,按現在的光景,等到了出事的地點,天也擦黑了,就說:“那人還能在麼?”臉上是一片焦慮和茫然。
一股旋風颯地捲過,帶著枯草樹葉而去,來順隱隱覺得是不祥之兆,不由自主地問:“你說真的是鬼麼?”聲音顫顫微微,像風吹過的水面。
祥子一愣,盯著遠去的旋風,天還是那片天,並不見有其他做怪的地方,但還是讓來順問得發毛,壯膽說:“鬼還不是人變的,跟人是親戚哩。”
來順提提膽子又問:“你怕鬼麼?”
祥子看看來順,說不準是怕還是不怕,卻想到來順是把膽識交給自己,要他給拿章程的,就把膽壯起來,感到連自己的身軀也高大了,心說我是來順的哥的,連鬍子都不怕,會怕鬼麼,莽莽的青山,曲曲的道路,有多少不是在腳下踏出的,還怕什麼精靈古怪,心裡想著,臉上就多出一分勇武和沉著。“不怕。”他滿是豪氣地說。
祥子抓起一把黑土,隨走隨撒著,並不見有多少風,但土還是被揚得四處飛逃,來順嘆了一口氣,只覺心中有一些說不清的感覺和概念,竟朦朦朧朧地在意識裡了,一時又解不出,祥子將一把土撒完,又抓起第二把,來順叫:“祥子,你說我們現在是做鬍子了嗎?”
祥子望著來順的臉說:“不是。”
來順又問:“那是啥?他搶了咱的銀元,他就是鬍子了,可咱也是要搶他的槍的。”
祥子答不出,又覺得來順說得在理,只是說不清自己到底哪兒像鬍子,只覺得那人搶了來順的銀元,去搶他的槍也是應該的,可是,即使那人不曾惹了來順,他有槍就不搶了麼?無論怎樣,槍是要的,思想著那些死去的人,搶來槍,也是要殺人的,殺鬍子,讓他們不再殺別人,又覺得槍是搶對了,可是,把鬍子殺了,自己算不算鬍子呢?邵家溝的人祖祖輩輩老實本分,是不該有鬍子的,若自己真的成了鬍子,會給祖宗臉上抹黑的。祥子猶猶豫豫,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做了些啥,不管怎樣,也許做鬍子也有為鬍子的快活吧。扭頭看西落的殘陽;只剩下如血的一片紅韻;溼沁沁地往外流淌,天就要黑了。
又走了一段路,天暗下來,視野裡已有些朦朧,來順四下望望,拉住祥子的衣襟,低聲說:“快到哩。”
祥子收住腳,見果然是個兇惡的路段,溝深樹密,又有百般曲折,來順先隱在草叢中,讓祥子一個人揹著沒裝錢的錢搭子,一邊緩行,一邊留神四處,一堆長鬚草絆了他的腳,把鞋纏住了。祥子低頭解草,正要解開,眼角猛然見到身前閃出一條人影,臉蒙黑布,手裡拿著一把槍,正奔過來,祥子一陣心慌,也不顧瞭解草,狠力一掙,把腳從草叢中拔出來,鞋卻陷住,他顧不上穿,右手抖抖著,把手中的斧子舉起來。那人的槍也指著他,兩人相距不過三米,兩人的手都在抖,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