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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鬍子有勾結,李三常上你家來呀,等抓實把柄報了官,老劉頭,官家會把你一家人的腦袋當了卵蛋,全騸了。”
老劉頭想不到來順會說出這一句話,心裡登時緊張,壓低聲音說:“既然你都知道了,我讓你死個明白,陳滿堂一家就是我找鬍子來殺的,你什麼都清楚,我更留你不得,你做了鬼魂,去給他們報信去吧,告訴他們都是我乾的哩。”
就要扣動扳機,朝向媳婦聽到動靜,眼前的情形令她驚怕不已,急忙上前扯住老劉頭的胳膊,叫:“爹,爹,你這是做啥呀,一個村住著,有啥事用話說不開,值當動刀動槍的呀。”
老劉頭推搡著說:“媳婦你別攔爹,這個人留不得,留了他,咱一家人就沒命了,有咱活命就沒他活的麼。”又要舉槍。
朝向媳婦把他的手死死扯住,哭叫:“爹,爹呀,你可別下手呀,來順還小,你不能這樣呀,你要什麼我都依你,可不能傷了他呀。”
老劉頭扭過頭,說:“你真的依爹了?爹也是為你哩,他成天騷狗一樣在咱家門口轉,還不是為纏著你,爹就是為這才殺他哩。”
朝向媳婦哭著說:“爹,以後我不理他就是了,你可別動手。”又對來順說:“你還傻站著幹啥,還不快走。”手死死扯住老劉頭,來順得了空,一溜煙地跑掉了。
經過這樣一件事,朝向媳婦這幾天果真沒出屋,心裡卻越來越為來順擔心,覺得老劉頭不是輕易就會放過他的人,說不定哪天還會出事的,這可咋好呀。女人沒了主意,每日裡把心都裝得滿滿的,一點縫隙也沒有,好在這一段日子朝向並不來纏她,倒落得清靜,晚上的覺也比先前睡得消停了許多,有時起得晚了,劉老太太再也不喊罵她,卻與老劉頭不知因為什麼事每日裡嘔氣。老劉頭六十多歲的人,本來覺就輕,這回比先前更加起得早了,有時還要提了土槍,到山上打野兔,野雞,精神頭足得緊,一去一整天才回來,獵得的野味便煮了吃,有時又到小鋪上,買了人參鹿茸來,也許是吃得好的緣故,面色比以前紅潤多了,身子也見硬朗,劉老太太給他臉色看,有好東西不給他做,他氣得要打。
劉老太太氣憤地說:“就讓你打死,你也不怕作孽呀,都羞死人了,還當是人能幹出來的事麼,又拿出從前做鬍子的樣兒來,是怎麼欺負我的,又是怎麼許諾的,現在竟全忘了。都土埋半截子的人了,每日裡這般大補,你還騷情個啥!”說完又哭,哭完又說:“就依了我,讓三兒來把事辦了多好。”
老劉頭氣惱地說:“你再提三兒,等他來了我先殺了他。”嚇得劉老太太再不敢提說。
朝向媳婦聽不明白,轉彎抹角地問,劉老太太再也不做婆婆,與女人是同病相憐的呢,抹了把淚,說:“還不是這鬍子,年輕時就長著花花腸子,以為這些年變化得像個人了,才跟他來到邵家溝過人的日子,誰知道這麼大歲數,又生出花心了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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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向媳婦忙問:“娘,外人也說爹做過鬍子,你也說是,到底怎麼做的呀,後來怎麼又不做了呢?”
劉老太太說:“還提這些幹啥,說起來怪傷心的,你娘我本來是大戶人家的閨女,還不滿十八歲,連走道兩腿間一點風都不露,媳婦呀,不是娘說你,娘年輕的時候,不比你長得差呢。”
朝向媳婦問:“那後來呢?”
劉老太太說:“你爹三十多歲了,那一年,家裡收成好,穀子垛小山一樣堆滿場院,遠遠的隔幾里路就能望得見,你爹那時還不認識我的,他趕著驢回來,路過我家的玉米地,圖著走幾步近道,見玉米地已割倒許多,就從地中央穿過去了,走到半路,給我哥看見了,說啥也不讓過,說是踏了地了,明年會少收糧食,他要趕驢回去,哥不讓,要他扛著驢走回去,這鬍子憑著年輕力壯,竟真的扛起驢。”
捉兇殺匪 七(2)
朝向媳婦聽出興趣,緊追著問:“那後來呢?”
劉老太太說:“還不是這鬍子,不知怎麼,與我表哥黑喇嘛倒成了好朋友,兩個人一個鼻子孔出氣,要合夥算計我家呀!”
朝陽媳婦問:“那算計成了麼?”
劉老太太說:“按說,家中有護院的看守,每人手中一杆槍,就算來幾個人也是別想鬧出啥事的,可是有黑喇嘛這個內鬼作內應,偏偏就鬧出了事,一把火點著了我家的谷垛,還把、把你娘我搶了出去。”
朝向媳婦問:“他是怎麼搶的呢?”
劉頭太太停頓了一下,把自己沉浸到回憶中,說:“那天是黑,五穀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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