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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燈光恰在這時啞然而熄。月亮還在亮著,透過了紙糊的窗子,反照出女人身上的白光。朝向媳婦就覺得身子已被一雙手臂抱住,她心裡驚怕,卻不敢動,不敢叫,她嗅出了男人的氣息,一時間渾身無力,任一雙佈滿皺紋的手慌亂地在身上抓摸。。。。。
無語的朝向媳婦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是怕了老劉頭,又不甘給糟踏了,輕聲叫:“爹,爹呀,你放了我。”
老劉頭的聲音也低:“你不是說過麼,只要不殺來順,你什麼都依爹麼。”
女人便沒了力氣,掙扎得也甚是勉強,心裡流著淚說:“就給他日了吧,就給老畜牲日了,要不然又能怎樣呢?”
這樣想著,勁就洩了。沒有多少反抗氣力的朝向媳婦很輕鬆地被老劉頭抱到炕上,氣喘吁吁的老劉頭有說不出的興奮,正要有進一步行動,大門“吱呀”一聲響起,朝向媳婦驚叫了一聲:“爹,這成啥了呀爹。”拼力掙脫開老劉頭,整整衣裳,見是朝向回來了。
老劉頭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罵了句:“怎沒死到外頭呀。”摔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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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兇殺匪 九(1)
來順還是照常來,尤其知道老劉頭天天進山,不在家裡,腳步更走得勤,有時說找朝向,偏朝向給娘找個因由支應出去,不在家裡,他便在炕沿坐下,跟朝向媳婦聊天。劉老太太以前看不上來順,這些日子卻有了另外一層心思,每到這時,總是知趣地躲開去,很久不回來,老劉頭是不悅意的,一聽提到來順,便發脾氣,要去來順家耍鬧,劉老太太便勸:“當自己是小孩呢,去找人家,跟響亮說啥,說你想做沒臉的事,來順礙了眼麼,還是爭風吃醋了?說不出道理麼。”老劉頭不聽,朝向媳婦來勸,就肯聽了。而朝向媳婦每次見到他,又多出一份不自然,一種沉重得像山一樣的分量壓在心頭,白天不敢表現,只是在昏昏的夜幕下,把頭埋下來,將淚一遍遍抹去,痴想起嫁過來這麼久,經歷過許多的影子,卻沒有一個是清晰的,晃晃然竟如夢境一般了。
這天晚上,有人捎話來,說娘病了,朝向媳婦放心不下,昨天夜裡睡覺就老覺著有什麼事,還有什麼響動,又聽不清是哪裡響,是老鼠又來做怪麼?卻不像老鼠咬東西的聲音,那就是有什麼不祥的事兒了,今早這不就應驗了,孃的身子骨本來就不硬朗,長年累月病歪歪的,這她知道,這次看來病得不輕,要不然是不會給信的,她心下著急,等著天色快點亮,心裡有事,也就更睡不著覺,朝向幾次催她躺下,她只作聽不見,痴坐著等天明的到來。
天果然就亮了,太陽紅豔豔的,一片新氣象。朝向的晨睡正鼾,一條胳膊在外露著,軟乎乎的,雖也有叢生的毛,並不見男人應有的強健,落眼看他半張的嘴,有涎水正流出來,流到枕頭上,已溼了一片。就這樣一個男人麼?靠他養家餬口麼,她鼻子有些發酸,眼淚差一點落下來,朝向卻在這時醒了,伸個懶腰,又連打兩個哈欠,將身子轉到另一邊去。
朝向媳婦把一切收拾停當,跟劉老太太知會一聲,挎著小筐走出了家門,剛到村口,路旁閃出來順,兩眼惺忪著,也是剛睡醒的樣子,見了她說:“嫂子你是回孃家嗎?”
朝向媳婦答:“娘病了,回家看看,來順你是咋知道的。”
來順說:“昨天捎信的人我遇見哩,是盤問他才知道的,本來是想跟著過來給你送信的,可我見不得你公爹老劉頭才沒敢直接去你家,他若見了我,眼睛瞪得跟斗雞似的,還不得抄他的破土槍呀。”
朝向媳婦說:“有正經事你怕啥呢,你又沒做賊。”
停頓一下,又笑著說:“真看不出,來順還有這樣的小心了。”
來順嘻嘻笑,四下望一望,招手說:“嫂子,你過來。”帶頭往河邊去。
朝向媳婦不知就裡,看他鬼鬼崇崇的樣子,心下好奇,就跟了過去。來順俯身從河邊的樹枝子裡抽出一隻雞,急急塞進她的手裡,說:“嫂子,你帶回家去,給你娘補補身子。”
朝向媳婦一愣,說:“來順這是你家的嗎,是不是偷了人家的雞給我送來,帶賊味的東西我可是堅決不收的。”
來順說:“嫂子你想哪兒去了,我來順是那種偷雞摸狗的人嗎?”
朝向媳婦說:“那你的雞又是打哪兒來的,你得給我說清楚,要不嫂子會生氣哩。”
來順說:“不是我家的,不是我偷的,昨天路過這裡,見這隻雞在一邊站著,本想嚇嚇它,拿石頭一打,不想打在頭上,撲稜幾下就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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