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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命,開以丹青之信,'三'囂必束手自歸,則述自亡之埶,不足圖也。”帝然之。建武三年,歙始使隗囂。五年,復持節送馬援,因奉璽書於囂。既還,復往說囂,囂遂遣子恂隨歙入質,拜歙為中郎將。時山東略定,帝謀西收囂兵,與俱伐蜀,復使歙喻旨。囂將王元說囂,多設疑故,久冘豫不決。'四'歙素剛毅,遂發憤質責囂曰:
'五'“國家以君知臧否,曉廢興,故以手書暢意。足下推忠誠,遣伯春委質,'六'
是臣主之交信也。今反欲用佞惑之言,為族滅之計,叛主負子,違背忠信乎?
吉凶之決,在於今日。”欲前刺囂,囂起入,部勒兵,將殺歙,歙徐杖節就車而去。囂愈怒,王元勸囂殺歙,使牛邯將兵圍守之。囂將王遵諫曰:“愚聞為國者慎器與名,為家者畏怨重禍。'七'俱慎名器,則下服其命;輕用怨禍,則家受其殃。今將軍遣子質漢,內懷它志,名器逆矣;外人有議欲謀漢使,輕怨禍矣。古者列國兵交,使在其閒,'八'所以重兵貴和而不任戰也,何況承王命籍重質而犯之哉?君叔雖單車遠使,而陛下之外兄也。'九'害之無損於漢,而隨以族滅。昔宋執楚使,遂有析骸易子之禍。'一0'小國猶不可辱,況於萬乘之主,重以伯春之命哉!”歙為人有信義,言行不違,及往來遊說,皆可案覆,西州士大夫皆信重之,多為其言,故得免而東歸。
注'一'東觀記曰“解所被襜襦以衣歙”也。
注'二'西州謂隗囂也。
注'三'楊子法言曰“聖人之言,明若丹青”也。
注'四'冘豫,不定之意也。說文曰“冘冘,行巍幣病R粢�6�奐竊弧昂�剎瘓觥幣病�
注'五'質,正也。
注'六'囂子恂,字伯春。
注'七'器,車服也。名,爵號也。言名與器不可妄授也。
注'八'左傳曰:“晉欒書伐鄭,鄭人使伯蠲行成,晉人殺之,非禮也。兵交使在其閒,可也。”
注'九'光武之姑子,故曰外兄也。
注'一0'左傳曰,楚使申舟聘齊,不假道於宋。華元曰:“楚不假道,鄙我也。”
乃殺之。楚子聞之,遂圍宋。宋人懼,使華元夜入楚師,告子反曰“寡君使元以病告,弊邑易子而食,析骸以爨”也。
八年春,歙與徵虜將軍祭遵襲略陽,遵道病還,分遣精兵隨歙,合二千餘人,伐山開道,從番須、回中'一'徑至略陽,'二'斬囂守將金梁,因保其城。囂大驚曰:“何其神也!”'三'乃悉兵數萬人圍略陽,斬山築堤,激水灌城。歙與將士固死堅守,矢盡,乃髮屋斷木以為兵。囂盡銳攻之,自春至秋,其士卒疲弊。
帝乃大發關東兵,自將上隴,囂觽潰走,圍解。於是置酒高會,勞賜歙,班坐絕席,在諸將之右,賜歙妻縑千匹。詔使留屯長安,悉監護諸將。
注'一'番須、回中,並地名也。番音盤。武帝元封四年幸雍,通回中道。前書音義曰回中在汧。汧今隴州汧源縣也。
注'二'徑,直也。
注'三'東觀記曰:“上聞得略陽,甚悅。左右怪上數破大敵,今得小城,何足以喜?然上以略陽囂所依阻,心腹已壞,則制其支體*'易'*也。”
歙因上書曰:“公孫述以隴西、天水為藩蔽,故得延命假息。今二郡平蕩,則述智計窮矣。宜益選兵馬,儲積資糧。昔趙之將帥多賈人,高帝懸之以重賞。'一'
今西州新破,兵人疲饉,若招以財谷,則其觽可集。臣知國家所給非一,用度不足,然有不得已也。”帝然之。於是大轉糧運,'二'詔歙率徵西大將軍馮異、建威大將軍耿弇、虎牙大將軍蓋延、揚武將軍馬成、武威將軍劉尚入天水,擊破公孫述將田弇、趙匡。明年,攻拔落門,'三'隗囂支黨周宗、趙恢及天水屬縣皆降。
注'一'高帝十年,陳豨反於趙、代,其將多賈人,帝多以金購,豨將皆降。
注'二'東觀記曰:“詔於汧積穀六萬斛,驢四百頭負□。”
注'三'聚名也。解見光武紀。
初王莽世,羌虜多背叛,而隗囂招懷其酋豪,遂得為用。及囂亡後,五溪、先零諸種數為寇掠,皆營塹自守,州郡不能討。歙乃大修攻具,率蓋延、劉尚及太中大夫馬援等進擊羌於金城,大破之,斬首虜數千人,獲牛羊萬餘頭,谷數十萬斛。又擊破襄武賊傅慄卿等。'一'隴西雖平,而人飢,流者相望。'二'歙乃傾倉廩,轉運諸縣,以賑贍之,於是隴右遂安,而涼州流通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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