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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七頁一行食鬱秩壯武下密即墨梃*(胡)*觀陽凡六縣據集解引惠棟說刪,注同。
六六七頁五行三十一年卒按:集解引惠棟說,謂袁宏紀雲“三十年”。 後一頁
後漢書卷十八 吳蓋陳臧列傳 第八
吳漢字子顏,南陽宛人也。家貧,給事縣為亭長。王莽末,以賓客犯法,乃亡命至漁陽。'一'資用乏,以販馬自業,往來燕、薊閒,所至皆交結豪傑。更始立,使使者韓鴻徇河北。'二'或謂鴻曰:“吳子顏,奇士也,可與計事。”鴻召見漢,甚悅之,遂承製拜為安樂令。'三'
注'一'命,名也。謂脫其名籍而逃亡。
注'二'續漢書曰:“*(賄縣)**'南陽'*人韓鴻為謁者,使持節降河北,拜除二千石。”
注'三'安樂,縣名,屬漁陽郡,故城在今幽州潞縣西北。
會王郎起,北州擾惑。漢素聞光武長者,獨欲歸心。乃說太守彭寵曰:“漁陽、上谷突騎,天下所聞也。君何不合二郡精銳,附劉公擊邯鄲,此一時之功也。”
'一'寵以為然,而官屬皆欲附王郎,寵不能奪。漢乃辭出,止外亭,念所以譎觽,未知所出。'二'望見道中有一人似儒生者,漢使人召之,為具食,'三'問以所聞。生因言劉公所過,為郡縣所歸;
邯鄲舉尊號者,實非劉氏。漢大喜,即詐為光武書,移檄漁陽,使生齎以詣寵,令具以所聞說之,漢復隨後入。寵甚然之。於是遣漢將兵與上谷諸將並軍而南,所至擊斬王郎將帥。'四'及光武於廣阿,拜漢為偏將軍。既拔邯鄲,'五'賜號建策侯。
注'一'一時,言不可再遇也。
注'二'譎,詐也。未知欲出何計以詐之。
注'三'續漢書曰:“時道路多飢人,來求食者似*(諸)**'儒'*生,漢召*'之'*,故先為具食。”
注'四'續漢書曰:“攻薊,誅王郎大將趙閎等。”
注'五'續漢書曰:“時上使漢等將突騎,揚兵戲馬,立騎馳環邯鄲城,乃圍之。”
漢為人質厚少文,造次不能以辭自達。鄧禹及諸將多知之,數相薦舉,及得召見,遂見親信,常居門下。
光武將發幽州兵,夜召鄧禹,問可使行者。禹曰:“閒數與吳漢言,其人勇鷙有智謀,'一'諸將鮮能及者。”即拜漢大將軍,持節北發十郡突騎。更始幽州牧苗曾聞之,陰勒兵,□諸郡不肯應調。'二'漢乃將二十騎先馳至無終。'三'曾以漢無備,出迎於路,漢即撝兵騎,收曾斬之,而奪其軍。北州震駭,城邑莫不望風弭從。'四'遂悉發其兵,引而南,與光武會清陽。
諸將望見漢還,士馬甚盛,皆曰:“是寧肯分兵與人邪?”及漢至莫府,上兵簿,'五'諸將人人多請之。光武曰:“屬者恐不與人,'六'今所請又何多也?”諸將皆臱。
注'一'廣雅曰:“鷙,執也。”凡鳥之勇銳,獸之猛悍者,皆名鷙也。
注'二'調,發也。
注'三'無終,本山戎國也。無終山名,因為國號。漢為縣名,屬右北平,故城在今幽州漁陽縣也。
注'四'弭猶服也。
注'五'莫,大也。兵簿,軍士之名帳。
注'六'屬猶近也。
初,更始遣尚書令謝躬率六將軍攻王郎,不能下。會光武至,共定邯鄲,而躬裨將虜掠不相承稟,光武深忌之。雖俱在邯鄲,遂分城而處,然每有以慰安之。
躬勤於職事,光武常稱曰“謝尚書真吏也”,故不自疑。躬既而率其兵數萬,還屯於鄴。時光武南擊青犢,謂躬曰:“我追賊於射犬,必破之。尤來在山陽者,埶必當驚走。若以君威力,擊此散虜,必成禽也。”躬曰:“善。”及青犢破,而尤來果北走隆慮山,躬乃留大將軍劉慶、魏郡太守陳康守鄴,自率諸將軍擊之。窮寇死戰,其鋒不可當,躬遂大敗,死者數千人。光武因躬在外,乃使漢與岑彭襲其城。漢先令辯士說陳康曰:“蓋聞上智不處危以僥倖,'一'中智慧因危以為功,下愚安於危以自亡。危亡之至,在人所由,不可不察。今京師敗亂,四方雲擾,公所聞也。蕭王兵強士附,河北歸命,公所見也。謝躬內背蕭王,外失觽心,公所知也。公今據孤危之城,待滅亡之禍,義無所立,節無所成。不若開門內軍,轉禍為福,免下愚之敗,收中智之功,此計之至者也。”康然之。
於是康收劉慶及躬妻子,開門內漢等。及躬從隆慮歸鄴,不知康已反之,乃與數百騎輕入城。漢伏兵收之,手擊殺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