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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四位,是再不能離了左右的;公孫兄與白五弟上了襄陽了,這開封府必須展大哥在此料理一切事務。如有不到之處,還有俺大哥可以幫同協辦。至於小弟,原是清閒無事之人,與其閒著,何不討了此差,一來訪查歐陽兄,二來小弟也可以疏散疏散,豈不是兩便麼?”大家計議停當,一同回了相爺。包公心中甚喜,即時付與了開封府的龍邊信票。蔣爺用油紙包妥,貼身帶好,別了眾人,意欲到淞江府茉花村。
行了幾日,不過是飢餐渴飲。一日天色將晚,到了來峰鎮悅來店,住了西耳房單間。歇息片時,飲酒吃飯畢,又泡了一壺茶,覺得味香水甜,未免多喝了幾碗。到了半夜,不由地要小解。起來剛剛的來至院內,只見那邊有人以指彈門,卻不聲喚。蔣爺將身一隱,暗裡偷瞧。見開門處,那人挨身而入,仍將門兒掩閉。蔣爺暗道:“事有可疑,倒要看看。”也不顧小解,飛身上牆,輕輕躍下。原來是店東居住之所。
只聽有人說道:“小弟求大哥幫助幫助。方才在東耳房我已認明,正是我們員外的對頭,如何放得他過!”又聽一人答道:“言雖如此,怎麼替你報仇呢?”那人道:“小弟已見他喝了個大醉,莫若趁醉將他勒死,撇在荒郊,豈不省事!”又聽答道:“索性等他睡熟了,再動不遲。”蔣爺聽至此,抽身越牆而來,悄悄奔到東耳房。見掛著軟布簾兒,屋內尚有燈光。從簾縫兒往裡一看,見燈花結芯,有一人頭向裡面而臥,身量卻不甚大。蔣爺側身來至屋內,剪了燈花仔細看時,嚇了一跳,原來是小俠艾虎。見他爛醉如泥,呼聲震耳,暗道:“這樣小小年紀,貪杯誤事。若非我今日下在此店,險些兒把個小命兒喪了。但不知那要害他的是何人?不要管他,俺且在這裡等他便了。”“噗”,將燈吹滅,屏息而坐。偏偏的小解又來了,再也支援不住。無可奈何將單扇門兒一掩,就在門後小解起來。
因工夫等的大了,他就小解了個不少,流了一地。剛然解完,只聽外面有些個聲息。他卻站在門後,只見進來一人,腳下一跳,往前一撲,後面那人緊步跟到,正撞在前面身上。蔣爺將門一掩,從後轉出,也就壓在二人身上,卻高聲先嚷道:“別打我,我是蔣平。底下的他倆才是賊呢。”艾虎此時已醒,聽是蔣爺,連忙起身。蔣爺抬身,叫艾虎按住了二人。此時店小二聽見有人嚷賊,連忙打著燈籠前來。蔣爺就叫他將燈點上一照,一個是店東,一個是店東朋友。蔣爺就把他拿鉤繩子捆了他二人。底下的那人衣服溼了好些,卻是蔣爺撒的溺。
蔣爺坐下,便問店東道:“你為何聽信奸人的言語,要害我侄兒?是何道理?講!”店東道:“老爺不要生氣。小人名叫曹標,只因我這個朋友名叫陶宗,因他家員外被人害卻,事不遂心,投奔我來。皆因這位小客人下在我店內,左一壺右一壺,喝了許多的酒,是陶宗心內犯疑:‘一個小客官,為何喝了許多的酒呢?況且又在年幼之間呢?’他就悄悄的前來偷看,不想被他認出,說是他家員外的仇人。因此央煩小人陪了他來作個幫手。”蔣爺道:“作幫手是叫你幫著來勒人,你就應他?”曹標道:“並無此事,不過叫小人幫著拿住他。”蔣爺道:“你們的事如何瞞得過我呢?你二人商議明白,將他勒死,撇在荒郊;你還說,等他睡了,再動不遲。你豈是盡為做幫手呢?”
一句話說得曹標再也不敢言語,惟有心中納悶而已。蔣爺道:“我看你決非良善之輩,包管也害的人命不少。”說著話?叫艾虎:“把那個拉過來,我也問問。”艾虎上前將那人提起,一看:“哎呀!原來是你呀?”便對蔣爺道:“四叔,他不叫陶宗,他就是馬強告狀脫了案的姚成。”蔣爺聽了,連忙問道:“你既是姚成,為何又叫陶宗呢?”陶宗道:“我起初名叫陶宗,只因投在馬員外家,就改名叫姚成。後來知道員外的事情鬧大了,惟恐連累於我,因此脫逃,又復了本名,仍叫陶宗。”蔣爺道:“可見你反覆不定,連自己姓名都沒有準主意。既是如此,我也不必問了。”回頭對店小二道:“你快去把地方保甲叫了來。我告訴你,此乃是脫了案的要犯。你家店東卻沒有什麼要緊。你就說我是開封府差來拿人,叫他們快些來見,我這裡急等。”
店小二聽了,哪敢怠慢。
不多時,進來了二人,朝上打了個千兒道:“小人不知上差老爺到來,實在眼瞎,望乞老爺恕罪。”蔣爺道:“你們倆誰是地方?”只聽一人道:“小人王大是地方,他是保甲,叫李二。”蔣爺道:“ 你們這裡屬哪裡管?”王大道:“此處地面皆屬唐縣管。”蔣爺道:“你們官姓什麼?”王大道:“我們太爺勝何官名至賢。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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