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3/4 頁)
斷蓋棺定論了)。
“是你的狐朋狗友乾的!”西蒙告訴他那淚流滿面、嘴唇發抖的妻子。“是你的狗屁朋友雪莉!是她!她把我搞臭,好讓她兒子當選。絕對就是她!”
“可是西蒙——”
閉嘴,閉嘴,笨女人!安德魯心裡說。
“到現在還站在她那邊是不是?”西蒙怒吼著想要站起來。
“不!”魯思尖叫道。西蒙又坐回椅子上,很高興能解脫腳上的重量。
哈考特…沃爾什印刷廠的管理層不會放過收工後幹私活的事兒,西蒙想。他不能等著警察來繞著電腦問東問西。必須立刻採取行動的緊迫感佔據了他。
“你,”他指著安德魯說,“把電腦電源拔下來。所有的,包括導線都拿著。跟我走。”
6
那些被否認的事,未曾告知的事,被隱藏和偽裝的事。
泥濘的奧爾河沖刷著半夜被從古老的石橋上丟下的電腦殘骸。西蒙拖著受傷的腳趾一瘸一拐地去上班,告訴所有的人自己在花園小徑上滑了一跤。魯思把冰塊貼在淤青的臉上,又用一管舊粉底不高明地進行了遮蓋。安德魯的嘴唇結痂了,就跟戴恩·塔利的嘴一樣。保羅在校車上又流了鼻血,只能一到學校就跑到校醫那裡去。
魯思不知道打了多少個電話,但雪莉·莫里森一直在亞維爾購物,所以直到傍晚才接到,那時魯思的兒子們都從學校回來了。安德魯在起居室外的臺階上聽到了母親打電話的聲音。他知道母親想要在父親回家之前打好這個電話,因為西蒙能做的可不僅是奪過聽筒,臭罵她的朋友一頓……
“……只是些愚蠢的謊言,”她故作輕鬆地說,“但如果你能刪掉它,雪莉,我們會非常感激。”
安德魯做了個苦相,結果他厚嘴唇上的口子吃不住力,作勢要再度裂開。他討厭聽到母親求那個老女人。他不明白那個帖子怎麼竟然還在網站上,一時間簡直氣昏了頭。接下來,他想起自己正是始作俑者:母親青紫的臉、他自己腫脹破裂的嘴唇和西蒙回來前家裡懸垂著的恐懼氣氛,這些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我知道你肯定很忙,”魯思怯生生地說,“但你也知道,這種事情會對西蒙造成傷害,如果人們相信……”
安德魯想,這正是魯思在偶爾感到自己不得不挑戰西蒙的意見時使用的語氣:卑微的,歉疚的,試探的。為什麼他的母親不能直接要求那個老女人立刻把帖子撤下來呢?為什麼她總是如此怯弱,對誰都抱歉呢?為什麼她不離開父親呢?
以前,母親在他眼中都是獨立的,善良的,一塵不染的。兒時,他眼中的父母就像黑與白一樣截然不同,一個是邪惡而恐怖的,另一個是善良和仁慈的。但當他慢慢長大,他開始對母親感到不滿,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無法忍受母親心甘情願的裝聾作啞、她面對父親的抱歉態度和她對那個虛假的偶像不可動搖的愚忠。
安德魯聽到她放下聽筒,便加重腳步從樓梯上下來,正看到魯思離開起居室。
“給管網站的那個女人打電話?”
“是的,”魯思聽上去很疲憊,“她會把關於爸爸的那些東西刪掉。希望這事兒就這麼結束了。”
安德魯知道母親是聰明的,家務上也比愚笨的父親強得多。她可以獨立養活自己。
“如果你們是朋友,她為什麼不直接把那篇帖子刪掉呢?”他跟著母親走進廚房,追著她問。這輩子第一次,他對魯思的同情摻雜了一種慢慢升級為憤怒的挫折感。
“她很忙。”魯思生硬地說。
她的一隻眼睛被西蒙打得充血了。
“你告訴她了嗎,作為管理員,她讓誹謗性的內容留在網上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的。我們在電腦課上——”
“我告訴你了,安德魯,她馬上會刪掉那些東西。”魯思生氣地說。
她從不害怕在兒子們面前發脾氣。是因為他們不會打她嗎?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安德魯知道,她的臉一定和自己的一樣疼。
“那麼你認為是誰說了爸爸的壞話?”他不要命地問她。
她轉過身來,怒氣衝衝地看著他。
“我不知道!”她說,“但不管是誰幹的,都是一種卑鄙的懦夫行為。每個人都有想隱藏的事情。如果你爸爸也把他知道的別人的秘密放到網上呢?可他不會這麼做。”
“違反了他的道德準則?”安德魯問。
“你並不像你自以為的那樣瞭解你的父親!”魯思衝他喊道,眼裡含著淚。“出去——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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