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蓋亞,吱一聲行嗎?”
“怎麼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問問你今天過得怎麼樣。”
“今天像坨屎。昨天也像坨屎。明天還是會像坨屎。”
“你什麼時候到家的?”
“跟平時一樣。”
雖然這樣生活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但蓋亞時不時仍會對放學回家得自己開門表現出怨憤,她的媽媽怎麼就不像故事書裡的媽媽一樣在家等著她回來呢。
“願意說說今天為什麼像坨屎嗎?”
“因為你把我拉進了一個糞坑裡生活。”
凱穩了穩自己的情緒,免得吼出聲來。最近幾次爭吵母女倆好像在舉行分貝競賽,她敢肯定整條街的鄰居都聽到了。
“你知道我今晚要和加文一起出去吧?”
蓋亞咕噥了句什麼,凱沒聽清。
“什麼?”
“我說,我覺得他根本不喜歡帶你出去。”
“什麼意思?”
可是蓋亞不理會,只是在螢幕上的對話方塊裡敲了句答話。凱特舉棋不定,既想掏掏女兒的話,又害怕聽見自己不想聽的東西。
“我們大概半夜十二點才會回來,我想。”
蓋亞還是一言不發。凱便去門廳等加文了。)
“蓋亞交了些新朋友,”凱對邁爾斯說,“有個女孩子就住在這條街上。叫什麼名字來著——奈文達?”
“蘇克文達。”邁爾斯和薩曼莎齊聲說。
“那個孩子挺好的。”瑪麗說。
“你見過她父親嗎?”薩曼莎問凱。
“沒見過。”凱回答。
“他是個心外科醫生,”薩曼莎說,她正在喝今晚第四杯酒,“絕對帥得離譜。”
“噢。”凱說。
“跟寶萊塢明星一樣。”
薩曼莎想了想,飯桌上誰都沒有禮貌性地來上一句“真好吃”,雖說菜的確難吃得嚇人。不過既然沒法兒折磨加文,那就至少刺激刺激邁爾斯吧。
“住在這個荒涼小鎮唯一的好處就是維克拉姆,我告訴你,”薩曼莎說,“性感之神。”
“他的太太是我們這兒的全科醫生,”邁爾斯說,“而且是教區議會議員。你是受僱於亞維爾市議會的吧,凱,對不對?”
“對,”凱回答,“但我工作時間大多在叢地。說起來他們是屬於帕格鎮教區的,是嗎?”
別提叢地,薩曼莎想,噢,千萬別提該死的叢地。
“啊。”邁爾斯說,臉上浮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是的,嗯,叢地的確屬於帕格鎮,說起來。說起來,是的。痛苦的話題啊,凱。”
“真的?為什麼?”凱追問,想讓大家都來加入這個話題,因為加文還在一個勁兒地跟寡婦小聲交談。
“是這樣的,你瞧——從五十年代說起吧,”邁爾斯好像要開始發表一場排演多時的演說,“亞維爾想擴建坎特米爾小區,但他們沒有往西擴張,就是現在旁路所在的地方——”
“加文?瑪麗?再來點酒?”薩曼莎的嗓子壓過邁爾斯。
“——他們行事有點狡猾,買地的時候不說清楚到底作何用途,買到手之後就把小區修過帕格鎮的邊界來了。”
“你怎麼不提提老奧布里·弗雷呢,邁爾斯?”薩曼莎問。她終於被酒精送上了陶醉之巔,口舌變得毒辣,絲毫不計後果,急著挑釁,迫不及待地想激怒丈夫,一心等著看笑話。“真實情況是,老奧布里·弗雷,就是那些可愛的石隅的老主人——還有邁爾斯跟你說的那一切的老主人,他揹著所有的人做了一筆交易——”
“這麼說不公平,薩咪。”邁爾斯說,可是她的聲音又蓋過了他。
“——他把地賣了,那塊地上後來就修起了叢地,叮叮咚咚落入他腰包的,我也不清楚,但二十五萬英鎊總該有——”
“別胡說,薩咪,五十年代?”
“——不過等他意識到這樣搞得罵聲一片,就假裝之前沒想到會惹來這麼大麻煩。上流社會的滑頭。那傢伙還是個酒鬼。”薩曼莎補充道。
“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恐怕,”邁爾斯堅定地說,“如果要完全瞭解這個問題,凱,就必須參照本地歷史。”
薩曼莎本來雙手托腮,這會兒假裝聽得不耐煩,手肘從桌上滑下來。凱雖說沒法兒喜歡薩曼莎這個人,但也笑了起來,何況加文和瑪麗的竊竊私語終於停止了。
“我們在談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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