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頁)
這一晚,殷睿發起了高燒,白凡從殷睿的身體醒過來的時候,嗓子乾渴的冒煙,頭部眩暈中伴隨著一抽一抽的疼,身上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自己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白凡嚇了一跳,殷睿這孩子怎麼了,竟然發了這麼高的燒。
好在殷睿今日不同往日,發了高燒是有人照顧的,白凡看著碧水帶著很多婢女忙進忙出的給他冷敷擦身,迷迷糊糊的漸漸睡了過去,但是在天亮前他卻因為心有所念,神奇的醒了過來,他軟手軟腳的走到桌前,用軟趴趴的字跡寫了一封信給殷睿。
殷睿恢復意識時,立刻就察覺到了自己滿身的不適,看到白凡寫給自己的那封滿含擔憂與關心的信時,他呆愣了很長時間,隨即用手捂住臉輕笑了起來,他又幹了什麼,在為殺死了那個女人而愧疚嗎,為了那個早就該死的女人讓他的凡難受,這種軟弱,他以後都不會再有了。
他今後,會一直活的最好,不會受傷,也不會生病,因為,凡和他是一體的,他生病受傷的話,凡也會難受,也會痛。
殷南寒彷彿是為了驗證什麼,今後的幾天,又帶著殷睿手刃了幾個人,這些人裡有以前欺辱殷睿的奴僕,也有殷睿毫不相識的人。但是殷睿彷彿漸漸適應了這種事情一般,手很穩,動作乾淨利落,甚至就連情緒也沒有多少波動,這份狠辣,殷南寒看的也不禁瞳孔收縮,他自認,他八歲的時候可做不到這樣。
白凡覺得殷睿最近有些奇怪,似乎不是很開心,但是他看不到殷睿的表情,自然也就無法印證自己的猜測,白凡有時候覺得這種感覺真的挺討厭,明明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很簡單的事情,但是落在他和殷睿身上卻成了不可能,他醒來的時候,就是殷睿休息的時候,無論他怎麼在鏡子前面照,看到的都只能是自己的表情。
白凡在鏡子前無奈的搖搖頭,穿上擺在床頭的那一套白色衣袍推門出去,白凡突然發覺,好像最近幾天殷睿給自己準備的都是白色的衣服。
到殷南寒那裡報道後,白凡自覺的爬進浴桶裡泡藥浴,但在白凡合上眼後,本來一臉平靜盤膝打坐的殷南寒卻睜開了眼睛,他仔細看著坐在浴桶裡的人,似乎想要將一切隱秘都看出來,他本以為他對自己的這個孩子應該是瞭解的,但是最近幾天殷睿的表現,卻讓他改變了這個想法,他發現,他看不透自己的這個兒子,而這世間,讓他看不透的人,少之又少。
殷南寒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這個兒子,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的話,忽冷忽熱似乎比較適合,殷南寒注意到白凡今晚所穿的是白色衣服,不期然的又想起了幾日前殷睿解決完那幾個教內叛徒後對他所說的話,那時候殷睿臉上濺著點點血跡,卻突然抬頭對他說——以後這種事情,白天讓他做完就行,不要晚上找他。
殷南寒記得當時自己只是隨意的問了一句為什麼,殷睿是怎麼回答的,哦,對了,他說怕弄髒衣服。殷南寒的視線再次轉向那身白色的衣服,這種顏色,確實很容易弄髒,殷南寒還記得,殷睿白天總是穿著一身黑衣。
15
15、第十五章 滾雪球 。。。
又過了幾天,白凡在殷睿的信中已經沒有發現那種沉悶壓抑了,這讓他也不禁跟著放鬆了下來,殷睿那孩子,遇到什麼事情都壓在心裡不說,不過現在,那讓殷睿不開心的事情應該已經過去了吧。
殷南寒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一改以前讓他打基礎的態度,開始動真格的教他一身絕技,雖然苦是苦了點,但白凡心裡是喜的,畢竟這是殷南寒真正的看家本領,如果能學好,可以一躍成江湖一流高手甚至是絕頂高手。而且殷南寒肯這樣做,無疑也是承認他了,他再也不用擔心殷南寒哪天又生出一個小孩後就把殷睿隨手丟掉。
同時,身上驟然加重的負擔也讓白凡下了一個決心,他不能再這樣了,那份工作不能帶給他更多的東西,卻佔用了他絕大部分的時間,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遲早會被遠遠的拋在後面,現在他與殷睿對於拳法劍術的熟練度就已經差了很多,以後只會越來越大,同一個身體裡的兩個人,如果差距太大的話,太容易出現破綻,而且這樣下去,也太危險了,殷睿所在的世界,可不是什麼和平社會。
既然他的人生軌跡已經發生了偏差,那麼他為什麼還要堅持走與大多數人相同的道路,這樣朝九晚五的上班方式,早已經不再適合他。
上次賭石而來的意外之財對白凡來說是開啟了一條新的道路,要知道,賭石對別人來說是十賭九輸,但對他來說,卻遠遠沒有那麼兇險,別人想要賭的是裡面有沒有翡翠,而他已經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