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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普勒使他們擔心法律,但他們準備放血,都是因為他們已被當場拿獲。他們殺死了一個年輕人;他們犯下的謀殺罪即將遭到揭露。我決定乖巧一點,他們想說什麼就讓他們說什麼。
他們動作整齊地啜著威士忌。德拉蒙德說:“我們想把這樁事了結掉,魯迪。我們對自己所做的辯護,感覺很不錯。我說的全是真心話。要是有一個公平的裁判,我明天就可以上場。在過去11年裡,我連一場官司都還沒有打輸過呢。我喜歡在庭上和別人較量。可是這位法官大人偏見太深了,真是怕人!”
“多少錢?”我打斷他喋喋不休的廢話,問道。
他們兩位像肚子裡的直腸一樣蠕動了一番,動作驚人地協調一致。在痛苦了一陣以後,德拉蒙德開口說:“我們把原來的數目翻一番。15萬。你拿5萬左右,你的當事人得到——”
“算術題我自己會做的,”我說。我拿多少跟他有什麼關係?他知道我已破產,以為5萬塊錢可以讓我變富呢。
5萬美元!
“我拿你們這一建議該怎麼辦呢?”我問。
他們惶惑不解地相互瞧了瞧。
“我的委託人死了。他的母親上星期埋葬了他。而你們現在卻要我去告訴她:桌上的錢要比原來多。”
“就職業道德而論,你有義務告訴她——”
“你別給我上職業道德課,列奧!我會告訴她的。我會把你們的意見轉告她,但她肯定要說‘不’。”
“我們對他的去世感到非常遺憾。”基利沉痛地說。
“我看得出你是多麼傷心,基利先生。我會向他們家轉達你的哀悼之情的。”
“哎,魯迪,我們可是在真心誠意地努力解決這個問題呀。”德拉蒙德說。
“你們選擇的時間太糟了!”
我們喝著飲料,誰也不講話。過了一會,德拉蒙德臉上露出了微笑,首先開口道:“那位太太想要什麼?你告訴我們,魯迪,我們要做點什麼,才能使她高興?”
“什麼都別做。”
“什麼都別做?”
“事實上,你們什麼都幹不了。他死了,你們幹什麼他都不會復活。”
“所以我們又何必還要打這場官司呢?”
“為了揭露你們的所作所為。”
又是一陣蠕動。又是一陣痛苦的表情。又灌下了更多的威士忌。
“她要揭露你們。她還要讓你們垮臺。”我說。
“我們太大啦。”基利趾高氣揚地說。
“等著瞧吧。”我站了起來,拿起公文包。“我自己找路走出去。”說完,我就轉身走了出去,讓他們在那兒坐著發呆。
……
38
我們事務所開展業務活動的證據,正在慢慢地不斷增多,儘管這些活動微不足道,無利可圖。到處堆放著薄薄的一袋一袋的檔案,而且放的位置總是十分顯眼,偶爾光顧的委託人一眼就可以看見。我手上有一打法院交辦的刑事案件,當事人犯的不是重量級的輕罪,就是輕量級的重罪。戴克聲稱手頭有30份有利可圖的案卷,不過這一數字似乎偏高了些。
現在電話響的次數也更多了。在裡面裝了竊聽器的電話機上講話需要很大的學問。我每天都像從事戰鬥一樣謹慎。我不斷告誡自己,在安裝竊聽器之前,肯定從法院取得了一紙命令,允許他們這樣侵犯私人的通訊權。法官既然批准發出這一命令,竊聽就必然具有合法的成分。
我們前邊的那個房間仍舊擠滿了租來的摺疊桌,桌子上擺滿了布萊克一案的檔案。這表明一件真正具有紀念碑意義的工作正在進行。
至少在外表上,事務所是比以前忙多了。開業數月之後,我們的日常開支平均每月只有可憐的1700美元,而每月的總收入平均約為3200美元。所以在紙面上,戴克和我可以平分1500美元(含稅)。
我們勉強生存下來了。我們最好的當事人是德里克·道根;假如他的案子能以對方保險的最高額度25000美元了結,我們就可以鬆口氣。我們巴望該案在聖誕節前及時了結。這是出於何種目的,我說不上,因為無論是我還是戴克,都沒什麼親朋好友需要我們花錢為其購買聖誕禮物。
我將利用聖誕假日,研究布萊克一案。2月離目前已經不遠了。
今天的郵件與往常有兩點不同。特倫特與布倫特事務所的信函一件也沒有。這種情況太罕見了,因而著實給我帶來一陣驚喜。第二點不同則令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