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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一邊嘟嘟噥噥地對著話筒向對方做出肯定的反應。幾條鯊魚有的在睡覺,有的躲在石頭後面。魚缸中的水管發出輕輕的嗡嗡聲,水在汩汩地向外流。
戴克曾經悄悄地告訴過我,布魯索這個事務所,每年為他賺的錢,大約在30至50萬之問。看著他這間凌亂不堪的辦公室,戴克的這一估計,我簡直難以置信。他手下有4位律師(現在又多了一個我),在到處搜尋,連蒙帶騙地為他拉來傷害案。光一個戴克,去年就弄來了5個案子,為他輕而易舉地賺了15萬。他承辦大量的販毒案,在毒品行業享有很高的聲望,深得毒品販子們的讚許和信任。但是,據戴克說,布魯索的主要收入卻是來自他的投資。他早已在孟菲斯和納什維爾的脫衣舞行業中插了一腳。至於插足究竟多深多淺,那是無人知曉的,但聯邦政府肯定正在不遺餘力地想弄個水落石出。脫衣舞行業奉行的是現金交易,所以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進賬。
布魯索離過3次婚,我們在特魯蒂飯館吃著油膩膩的三明治時,戴克報告說。有3個十幾歲的孩子,和他們的母親住在一起;這當然不足為奇。布魯索喜歡年輕的脫衣舞女,飲酒總是過量,賭博次數多得驚人,而且,無論他那粗粗的手指為他抓來多少現鈔,他永遠也不會嫌鈔票太多。
7年以前,他受到聯邦指控,因敲詐勒索而被捕,但政府沒有勝訴,一年後便撤消了對他的指控。戴克偷偷告訴我說,聯邦調查局目前正對孟菲斯的黑社會進行調查,他為此十分擔心,因為布魯索·斯通和他的至交普林斯·托馬斯的大名在調查中反覆出現。戴克還說,布魯索近來表現有點反常,酒喝得更多,動不動就暴跳如雷,在事務所裡拍桌子打板凳,大叫大吼。
說到電話,戴克確信聯邦調查局正在對事務所的每部電話進行竊聽。我的大哥大當然也不會例外。而且他覺得事務所的牆壁裡也已經被裝了竊聽裝置。聯邦調查局以前就這麼幹過,他嚴肅地用權威的語氣斬釘截鐵地說。而且,在尤吉酒家講話,也得萬分留心!
昨天下午,戴克告訴我的就是這些讓我心境坦然舒舒服服的事。我要能透過資格考試,口袋裡有那麼點兒錢,我馬上拍拍屁股,離開這個好地方。
布魯索終於結束通話了電話,揉了揉疲倦的眼睛。“把這些看一看。”他把一堆厚厚的檔案推到我面前。
“是些什麼?”
“大利保險公司應戰啦!你馬上就會嚐到大公司的厲害啦。他們有的是錢,可以僱許許多多律師給你製造許許多多檔案。列奧·F.德拉蒙德向大利公司索取的費用,每小時恐怕會高達250美元哪。”
這是大利公司提出的答辯,請求法院對布萊克案不予受理,辯護狀長達63頁。這一堆檔案中還有法院的一份通知:就大利公司的請求,在哈維·黑爾法官閣下面前進行辯論。
布魯索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我的反應。“歡迎你投入戰鬥。”
我喉嚨哽塞,說不出話。要對大利公司的申請提出反駁,決非輕而易舉。“印象很深刻。”我乾巴巴地說。我不知道從何處入手。
“把規則仔細談一談,再對對方的申請做出抗辯。寫好你的答辯書。動作要快。這件事沒有那麼可怕嘛!”
“沒有嗎?”
“沒有,魯迪,只不過是案頭工作而已,你很快就能學會。那些混蛋會提出各式各樣的申請和要求。人家知道的他們會提,人家不知道的他們也會想出花樣來提。而且寫的答辯狀都是厚厚一大疊。他們還要跑上法庭,要求對他們那可愛的小小的申請舉行聽證會。官司是打贏還是打輸,他們並不那麼關心,只要賺到錢就成。再說,他們這麼幹還可以使審判推遲。他們手段嫻熟,花樣百出,反正手續費客戶會照付不誤。問題只是,他們這麼幹會把你拖得筋疲力盡。”
“我已經很累了。”
“這對你是件苦差,對他們卻是美差。德拉蒙德只要打個響指,說一聲‘我要法院駁回’,他手下的3個律師就會一頭鑽進圖書館,兩個律師幫辦就直奔計算機,從上面調出以前的答辯狀。啪!他們三下五除二,立馬就搞出一份厚厚的答辯書,而且是有條有理,有根有據。然後德拉蒙德就接過來看幾遍,推敲推敲,每小時收費250美元。他或許再找個合夥人把稿子看看。最後他要修改編輯加工了,手下的律師又會鑽進圖書館,律師幫辦又再開啟計算機。這是敲竹槓哪,可大利公司有的是錢,把鈔票付給延利·布里特這樣的人,他們是不會心疼的。”
我覺得我的對手像一支強大的軍隊。左右兩部電話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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