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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列奧·德拉蒙德一輩子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癟,但他卻若無其事,彷彿這是家常便飯,小事一樁。“不過是想對法庭有所幫助而已,大人。”他微笑著說。
“駁回,”基普勒乾脆利落地說。“繼續。”
德拉蒙德毫不失態地穩步繼續向前走。“好的。我們下一個申請是要求對原告進行經濟懲罰。我們認為——”
“駁回。”基普勒說。
“大人?”
“駁回。”
戴克偷偷溜到我的背後,在書記官將發生的這一切正式記錄在案的同時,過道另一側律師席上的4顆腦袋不約而同地一齊低了下去。我猜想,他們準是在用粗體寫下“駁回”這兩個字。
“雙方均已提出實行經濟懲罰的請求,本庭一律駁回,”基普勒正視著德拉蒙德說。我的鼻子上捱了一擊,算不上重也算不上輕。
在一個每小時談活收費350美元的律師進行辯護的過程中,把他腰斬可不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德拉蒙德怒視著因此而得意洋洋的基普勒。
但德拉蒙德是個久經沙場的律帥,臉皮很厚,決不願當眾流露一個巡迴法院低階法官在他心中引起的不快。“很好。那我們就繼續進行吧。我想就我們提出的將本案移送聯邦法院的請求做一發言。”
“我同意,”基普勒說。“我首先要問你,黑爾法官承辦本案時,你為何沒有要求移交聯邦法院?”
德拉蒙德胸有成竹。“大人,當時原告剛剛起訴,我方還在研究博比·奧托作為被告是否合法的問題。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研究,我們認為:對方把奧托列為被告,完全是為了使本案繞過聯邦法院。”
“這麼說,你一直想把本案移送聯邦法院的囉?”
“是的,大人。”
“即使在黑爾法官承辦本案的時候?”
“你說得對,大人”,德拉蒙德熱切地說。
誰都可以從基普勒臉上看出,這種說法他根本不信。而且,所有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信。但這畢竟只是個小小的細節,基普勒點到為止。
德拉蒙德繼續為自己的申請辯解,不動聲色。他已經和成百名法官打過交道,並且以面對法官毫無畏懼而聞名。只有經過許多年的鍛鍊,在許多法庭上打過許多次官司以後,在穿著黑袍坐在庭上的那些人面前,我才能挺直腰板,無所畏懼。
他談了大約10分鐘,正在滔滔不絕地敘述他的辯護狀中已經明確提出了的論點,這時基普勒突然打斷了他。“對不起,德拉蒙德先生,你還記不記得僅僅幾分鐘以前我提的那個問題:今天上午你是否有新的東西需要向本庭陳述?”
德拉蒙德雙手停在半空,張著嘴,不知所措地瞪著法官。
“你究竟記不記得?”基普勒問。“問題提了還不到15分鐘呢。”
“我想我們來此的目的是對申請進行辯論,”德拉蒙德頗為乾脆地說。他那冷靜的聲音,突然變得有點兒粗聲粗氣。
“噢,確實如此,你如果有新的內容補充,或者想澄清一個模糊的論點,我將十分樂意聽聽。可你卻在不斷重複我手上拿著的這些東西。”
我朝左側瞟了瞟,瞥見了幾張十分嚴峻的臉。他們的英雄正在遭難,這可不是那麼好玩。我心裡突然出現了一種感覺:過道左邊的這幾位朋友,對待本案認真的程度,超出了一般。去年夏天我在一家事務所打工時,跟隨過不少被告辯護律師,他們辦案的態度都差不多。拼命辯護,高額收費,審訊一有結果馬上開溜。因為總是有一大堆新的案子等你辦理。
我覺得在左側的被告律師席上,籠罩著一種恐懼的氣氛,這肯定不是由我引起的。在與保險有關的訴訟中,標準的做法是事務所指定兩名律師為被告做辯護。律師總是成雙成對出庭。不管案子是大是小,事實是否清楚,爭論是否激烈,工作量是多是少,反正你得有兩名被告辯護律師。
可現在對方卻是5名!對我來說,這似乎太過分了。那邊一定有點兒什麼花頭,否則他們不會如此恐懼。
“你將本案移送聯邦法院的申請,本庭予以駁回,德拉蒙德先生。案件仍由本庭審理。”基普勒用堅定的語氣說。話音剛落,他已在申請書上籤好名。過道左側雖然對此裁決不滿,但卻盡力剋制,臉上很少流露。
“還有別的問題嗎?”基普勒問。
“沒有了,法官大人。”德拉蒙德收起檔案,離開了講臺。我用眼角瞟著他。他在走回被告律師席的途中,朝大利公司那兩個高階管理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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