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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易豁然轉身瞪視著江羽心,她失常的舉止令他微感慌亂……
“我們之間有情嗎?倒不如說是你排遣寂寞、抒發慾望的該子工具,你從來不曾正眼看過我,從來就不顧慮我的感受,只有自私掠奪的需索……一句‘緣盡情了’,就一筆抹煞我付出的感情……宋天易,你也太狠了吧!連個餘地也不留給我,我真的錯愛你了嗎?”江羽心痛徹骨髓地吶喊:“我會如你所願的,宋天易!我會徹底消失的,我不會再對你搖尾乞求你施捨我一點感情的,這點骨氣我江羽心還有啊!哈哈……緣盡情了,好一個緣盡情了……”她力竭聲嘶地吶喊,步履跟蹈顛簸地奪門而出。
她淒厲尖銳的叫聲,讓宋天易膽戰心驚,呆若木雞地倚靠在窗欞上;肝腸寸斷的江羽心,讓他明瞭自己像個混球傷害了痴心用情的女人。她竟然投下這麼深重的感情,而自己卻愚昧得毫無所覺,或者是他自私得刻意忽略吧!
江羽心的話猶在耳邊……
我會如你所願,我會徹底消失……他沒來由地感到心慌,不詳之感蜂擁而至——她……難道她會性不開……她……
“碰”!聲巨響,從樓下傳了上來,宋天易反身掉頭遠眺,這一瞧,他渾身冰冷,倒抽一口大氣,愀然變色,轉身迅雷般的衝下樓去。
醫院的急診室裡醫護人員正足履雜杳,動作迅速地為病患展開急救措施。
一小時前,宋天易抱著滿身血汙的江羽心,觸目驚心地衝近來,驚慌叫嚷著:
“醫生呢?快,叫醫生來,快!”
不一會兒工夫,醫生、護士快速地將江羽心送往手術室進行急救,又逢炎熱酷暑時期正鬧血荒,O型血液的宋天易當場輸了2000CC的血給需要動手術的江羽心。
此刻,他正臉色蒼白虛弱地靠在候診室焦灼地等待,手裡是一根菸接著一根地抽個不停。
一陣沉重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奔近,是神色張惶的林凱,他正回到家裡,才預備休息就接到電話,快馬加鞭地趕到醫院。眼瞧著宋天易,快奔而至,氣喘如牛,緊張的迭聲不斷地詢問、打量:
“天易、天易,你還好吧?”
“我沒事。”瞄了眼林凱,宋天易繼續猛抽著煙。
“那,那是誰出了車禍?”
“江羽心。”宋天易簡短地回答。
“江羽心?女的?她是誰?我怎麼從沒聽你提起過?”林凱揚眉不解地問,身為宋天易肝膽相照的兄弟,他的社交圈有哪些朋友,他可是清楚得很。嚴格來說他除了林凱一位知交其餘皆是商場上的朋友,而且都是利益攸關的點頭之交,何時有這號女輩人物?他怎麼一點風聲也沒有?
林凱這一問倒是問住了宋天易,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回答林凱的問題。交代江羽心和他的關係,這教他從何說起呢?
當他急如閃電地飛奔到出事現場,呈現眼前的景況令他魂飛魄散,半毀的車頭橫在安全島傾倒的行道樹上,可見衝力之威猛;而江羽心是滿臉鮮血地卡在膨脹的安全氣囊和座椅之間不省人事。他在路人見義勇為的幫助下,拉出昏厥的江羽心。滿心驚懼與慌張,腦子裡只閃著得找林凱的意念,所以他才拜託路人打電話代為通知林凱,而他先一步飛車送江羽心到醫院急救。這會兒他卻難以啟口,給好友一個明確的答案。
宋天易狠狠地吐了口煙,故作淡漠地掩飾內心的脆弱與愧疚。
“她是一位朋友,認識兩、三年了。”
“什麼?你……她是你的女朋友?為什麼從沒聽你提起過?幹嘛?保密防諜啊?”林凱意外極了,不禁怪叫起來。
“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沒什麼好說的。”宋天易淡然地說道。只有迅速燃盡的香菸,洩露了他內心的憂慮,還有絲絲的心痛。
“咱們兄弟是當假的?你說吧,你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到底你在‘暗坎’些什麼?”林凱激動得提高音量,追究著宋天易罔顧朋友道義,對他有所隱瞞,虧他掏心挖肺地為宋氏集團拼命,盡忠職守,這可是看在好兄弟宋天易分上,他林凱才兩肋插刀;現在倒好,宋天易居然大演保密防諜的戲碼,林凱愈想愈不平衡,抱胸地坐在椅子上,等待宋天易的自動招供,再決定是否原諒他!
望著好友責難的眼神,宋天易搖頭苦笑,從西裝內袋掏出筆和記事本,在空白頁裡寫上幾個字,撕下來遞給林凱,誠懇地對好友提出要求。
“幫兄弟一個忙,好嗎?這是她的公寓地址,麻煩你幫我跑一趟,她是自個兒住的,所以你可能得找管理員開門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