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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主任,我是宋天易,有何指教?”宋天易又自然地流露出王者氣勢,口吻嚴峻而疏離,不過他的氣勢倒未懾住這位國內眼科權威蕭奏廷。
蕭奏廷露出沉穩的笑容,從容起身離開辦公桌,不卑不亢地揚聲招呼道:
“宋先生,這邊坐。”說話的同時倒了杯開水遞給宋天易後,逕自坐在沙發上。
“謝謝。”宋天易拿著紙杯隨即落座,慣性的沉默等待別人開口。
“宋先生,是這樣子的,勞你走這一趟,是要和你談談宋夫人的病情,想跟你討論——”
宋天易乍聽,便緊張地截斷蕭奏廷的話,挺直了身子焦躁地問:
“我太太的病情?蕭主任,難道她的手術有問題?還是有什麼併發症?”
“都不是,宋先生稍安勿躁,宋太太身體方面已無大礙,可以說正在康復中,今天找你來,主要是想和你談談眼睛方面的問題。”
宋天易鬆了口氣,釋然地說道:
“只要不是身體上的毛病,我就放心了。至於她的眼睛嘛……其實我也一直想和你研究一下,我太太的眼睛難道毫無治癒的希望嗎?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我真的不希望她一輩子就活在黑暗的世界裡。”
“這就是重點了,嚴格來說,宋太太算是很幸運了,車禍一發生就馬上送近來,又碰巧我值班,所以馬上動了眼睛手術。”蕭奏廷頓了下話,啜了口水,繼續說道:“一般來說,視網膜剝離的症狀,用雷射或低溫冷凍的方法來治療,痊癒的機率是百分之八十到九十,她急救得快,沒有影響到時效,結膜出血也不是問題,現在惟一導致她失明的是視覺細胞損害的情況挺嚴重的,恐怕不是臺灣現有的醫療技術所能處理的,所以我建議……”
“建議什麼?”宋天易又急切地打斷他的話。
“不如到美國試試看吧!大那魯大學的醫學中心找我的知道教授布魯士*恩斯博士,他可是世界級頂尖的眼科權威。”
“你的意思是,我太太的眼睛,還是可以醫好?”宋天易欣喜若狂地急問。
“我不敢打包票,至少是一個恢復光明的機會,即使到美國找眼睛銀行做角膜移植也容易些;臺灣器官捐贈的風氣,一直推展不開,要等個眼角膜做移植手術,可得耗上一陣子。而宋太太的眼睛不須太久,萬一視神經萎縮,就回天乏術了。”
“是嗎?我知道了,謝謝蕭主任,感謝你的熱心,如果我太太的眼睛真能恢復的話,我一定好好報答你。”宋天易激動地頻頻致謝。
“宋先生,你客氣了,我只是盡我做醫師的本分。” 蕭奏廷從白袍口袋掏出一張名片給宋天易:“喏!這是恩斯教授的住址、電話,你要動身時通知我一聲,我得把宋太太的病歷資料及介紹函交給你。”
“蕭主任,謝謝、謝謝!”道不盡的謝意,此刻他不禁想起一句話: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誰說天會絕人之路呢?
一個晴朗的早上,江羽心準備出院了。
宋天易小心地攙扶著她,緩緩地走在醫院明亮的走道上;林凱則提著行李緊跟其後,沿路上都有病患家屬親切開朗的問候聲,護理站的值班護士、醫生也紛紛給予真摯的祝福。
這是宋天易頭一回這麼近距離感受到人們的關懷與祝福,那股暖流緩緩滑過孤寂的心靈,融化了冰封的情感。真誠的笑容,不是給年輕企業家的宋天易,而是給一位深愛妻子的好先生,一個平凡人。宋天易感到前所未有的驕傲,實實在在,發自內心的驕傲,這是他真心地付出所獲得的認同與讚歎。
林凱睞著好友臉上容光煥發的神采,知道他此刻內心的衝擊,心底欣慰地希望好友真的走出孤傲的囚籠,接受溫情的洗禮,讓冷冽剛硬從他臉上褪去無痕林凱眼光移至江羽心身上,木然依舊、了無生氣、臉色慘白,他不禁嘆道,她何日才能走出封閉的世界?
“大少爺。老爺和太太在醫院門口等著,林先生,行李我拿就好。”司機老李迎面而來,接過林凱手上的行李。
“李伯,我爸媽來這裡做什麼?”宋天易訝異地問著這位在宋宅服務了近二十年的老司機。
“他們是來接江小姐回去的。”
“他們怎麼會知道……”宋天易疑惑的目光投向若無其事的林凱:“阿凱,是你搞的鬼吧?”
“我哪知道宋伯伯和宋媽媽會這麼慎重其事,親臨大駕迎接他們多災多難的媳婦。”林凱聳肩擺手,一副事不管己的酷樣。
“你全說了?”宋天易眯著眼睛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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