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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化身為葉夢得進入了京城,剛入宣武門,我便發現傳言果然不假,這京城,確實是我這種採花賊該來的地方。這裡,不僅是人多,而是說,這裡長得標緻的美女多多。
一入京城,我便已經眼花繚亂,看著在街道上拋頭露面的美女,我不停的吞著吐沫。
不過,京城卻又是讓我這麼一個男人自卑的地方,可氣的是,京城不但是美女多,俊男更是不少。以往,憑我葉夢得這個絕頂書生的面容,走到哪能裡不是受萬女矚目,而現在,走到這通往皇宮的路上,一個一個比我面容清秀、衣著華麗,可賽番安的俊傑不知道有多少,反而走在這大街之上,以前本以自身長相為賣點的我反而還有了些自悲感。
當日下午,也就是十月初一的下午,我終於奉著聖旨,按照幼帝的意思,秘密的在德政殿見到了他。
幼帝本名朱充文,又稱惠帝,在太祖皇帝歸西之後,年僅十四歲的他便撿到了這被太祖皇帝統得牢牢固固的江山。
熟話說得好,只有亂世才能出英雄,現在的這和平年頭,在這太祖皇帝幾乎將幼帝所有的前程都安排妥當的年頭,這幼帝現在的所作所為確實比起當初一手打下江山的先帝是顯得碌碌無為了些。
我畢恭畢敬的跪在殿中,不敢抬頭正視朱充文一眼,因為,在我剛進大殿之時,朱充文身邊便出現了十八名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的大內侍衛,齊聲對著我大喝著:“見到皇上,還不下跪。”
我這一次可是嚇蒙了。我可是在窮山谷長大的,長這麼大,哪見過這種場面,所以,我將頭磕得“嘣嘣”直響。
在我進京之前,我便用上了幾百兩銀子從幾個宮內的太監口中得到了一些壞訊息,朱充文此次進京,很有可能就是為了我當刺使的這段時間為非作歹而抓我法辦的。
我磕完頭後仍是一動也不敢動,此時的我,看上去比那些和尚們見到佛祖的樣子還要虔誠。
朱充文看了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的我,說道:“你就是葉夢得?”
我誠惶誠懇,回道:“微,微臣正是。”
幼帝託著腮幫子,看著我又說道:“嗯,葉夢得,現任蘇州刺使,不過,在任期間一共貪汙紋銀一百四十五萬兩,葉愛卿,你說說,你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我冷汗馬上流了下來,全身直打顫,結結巴巴的回道:“罪臣該死,罪臣該死。”而我的手,卻已經偷偷捏成劍訣狀,準備一有閃失,便先行逃人。
朱充文哈哈一笑,道:“葉愛卿,不,或者我應該叫你花愛卿吧。”
我這一次可是真的嚇得蒙了,這無能的未充文居然一口便道出了我的另一身份,這一次,我幾乎差點連心臟都嚇得跳出來。在江湖中都沒有幾個人知道我的雙重身份,想不到,這個傳言中碌碌無為,聽說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喝玩樂的朱充文居然能一口道出我的名字,這一次,我可是驚鍔極了,難道,傳說中的大內密探真能神奇到這個地步。表面上裝作驚鍔呆木的樣子,但已經將手伸入懷中並拿上了一包迷魂香,準備只要再有動靜,就馬上動手逃人。
朱充文見我這驚鍔樣子,又是哈哈一笑,得意的擊了三掌,從他龍椅後面的屏風內,走出一個人來。
出來的人正是在隱谷時便和我經常鬼混的狼渣,現在,應該又稱他為天狼袁世劫,想不到,居然在這皇宮大內也會見到這個傢伙。不過,在見到袁世劫之後我便清楚了朱充文為什麼對我的動向和身份如此的瞭解,原來,袁世劫就是朱充文的大內密探。
我仍是那誠惶誠懇的樣子看著朱充文和袁世劫,心裡,卻早已經將袁世劫這個忘恩負義、專門出賣朋友的自眼狼咒了個狗血淋頭。虧我以前還對他像親兄弟一樣,想不到,他居然是這種人。
我這時才想起來,以前,我在知道天狼袁世劫就是狼渣後,就一直不理解他為什麼總是要去謀害江湖中那些門派中的得意弟子、青年俊傑,弄得好些個門派都是後繼無人,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原來,他就是一把劍,是一把皇帝插入江湖的劍。
在先帝以江湖起家而一統江山後,江湖便一直都是他們的心腹大患。以前,先帝就誅滅了以此發家並擁他坐上皇位的光明聖教,並一直在打壓江湖,而袁天劫,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正是皇家打壓江湖的利器。
袁世劫可以說是我認識的最早的朋友之一,早在隱谷之時,兩人就已相識了,現在我,因為有袁世劫的告密,等於是赤裸裸的站在朱充文的面前,說不定,他連我以前十五歲時還屎溼了一萬花樓某藝妓的床鋪的事情都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