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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三同輕輕推開草兒的房門,只見草兒正在望著媽媽的照片抽泣著。紀三同痛惜地說:“別難過了,當著你媽的面,我只說一句話,從今以後我要做的就是要使我們的草兒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草兒並沒有理會紀三同的話,而是更加悲慼地反問道:“你們為什麼要殺死蔣三?為什麼殺人不止?這究竟是為什麼?”
紀三同嘆了一口氣說:“我沒有想殺他,也沒有動手或者叫人殺他,切尼打死蔣三完全是意外情況,但是蔣三也是死有餘辜,殺死餘本生和開車撞文靜的都是他!”
“不!我接受不了您的解釋!您如果只是一位開賭場的爸爸,是絕不會殺人的。您如果是一位放下屠刀洗手不幹的‘教父’,我也能接受。可是現在的您不是殺人就是被人追殺,整天在刀光劍影下殺來殺去怎麼得了啊!”
紀三同搖了一下頭無可奈何地安撫草兒說:“爸爸已是‘朽爛之材,不受雕鏤之飾’啦!但是我在見到你之後,真的不想再這樣幹下去了!這是心裡話。”
草兒抹著眼淚說:“爸爸,我需要你,很怕失去你。你不知道我當年失去媽媽時的感受!”
“爸爸理解你,爸爸同樣不想離開你,我要帶你一起走,遠遠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草兒止住哭泣說:“爸爸,我求你一件事,趕快放了史曉陽吧!我誣告了他爸爸,你又綁架了他,我們無冤無仇,欠人家的太多了!”
紀三同認真地說:“我一定放,一定放。但要再等幾天。”
“還要等幾天?為什麼不現在就放?”
“這是有原因的,不過你放心,最遲到十一日。好了,不要說了,今天早點休息,明天心情好的時候,爸再跟你好好地聊一聊。”紀三同輕輕拍了一下草兒轉身走出了房門。
已經是深夜時分,韓亮的辦公室還亮著燈。韓亮和趙鵬軍、小常正在研究草兒發來的資訊。韓亮反覆地叨唸著:“他們為什麼要在十一日前釋放史曉陽?紀三同講的原因是指的什麼?十一日前具體指的是哪一天?”
趙鵬軍說:“十一日是星期天,十日是星期六,星期六有一場足球賽……”
小常說:“這場球賽是今年全國足球職業聯賽的最後一輪比賽。”
韓亮有所醒悟地說:“嗯……也許他們遲遲不放史曉陽的原因就是在等這場比賽?他們如果要在十日開盤的話,在十一日前放人就符合邏輯了。因為他們料定釋放史曉陽前,我們必然會有所顧忌而不敢冒然行動,這樣他們就可以從容不迫地賭完今年的最後一輪比賽。”
“他們想得美。”小常說。
“如果我們剛才的分析成立的話,十日應該是我們全面出擊的時候。”韓亮說。
“如果十日行動,會不會出現一部分賭資流出境外的情況呢?”趙鵬軍問。
“這個問題從技術上可以解決,接收賭資的秘密賬戶已在我們的監控之下。我擔心的倒是我們的判斷不要出錯,因為十日行動很可能是有比賽的十二個城市的統一行動,牽扯到二十四個足球俱樂部,如果佈署下去後,有一個俱樂部透露出去,就會使我們功虧一簣。”
“那我們怎麼辦呢?”小常問。
趙亮考慮了一下說:“我這就去向領導彙報,我們按這個時間準備,分工不變,具體行動時間初步定在十日晚七時,你們看怎麼樣?”
趙鵬軍和小常表示同意。
韓亮連夜向程書記做了彙報。第二天上午,程書記即主持召開了有公安、足協參加的秘密聯席會,決定對十日進行的最後一輪比賽進行防範性佈署,並將情況向公安部和中國足協報告,以便在國內其它賽場採取統一行動。
第二十三章
草兒自打來到鬼礁島後,心態發生了很大變化。父親從天而降,不能不令她驚喜異常,幾天裡都沉浸在興奮當中,開始充滿復仇和恐懼的心理,從突遇父親的那一刻起,在不知不覺中淡化了,甚至於忘卻了使命。但是過了一段時間後,恐懼和復仇又慢慢重聚心頭,因為她面對的父親畢竟是大陸公安全力緝拿的頭號賭梟,一個殺人越貨天理不容的“教父”啊!她一時由心緒如麻,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無論是勸父親自首還是協助公安將他緝拿歸案,她都張不開嘴和下不了狠心。草兒自己也搞不明白,當初滿腔的復仇怒火怎麼會一見到父親就熄滅了呢?而且想燒也燒不起來了。或許自己天生就不是那種大義滅親的人?或許父女深情會勝過一切?或許就不應該來到鬼礁島遭受這種感情的煎熬?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