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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不是在202房間住過?”
向光普警覺地說:“在哪個房住過可記不清了?”
“也許您記不得了,但有人卻把您住在202房裡的事兒全給錄下來了。”
“什麼?”向光普吃驚地脫口而出。
“不瞞您說,您在大鳥飯店過夜的房間正是公安局布控的房間,如果不是有人買通了飯店或公安局的人,是不會把你往這間客房裡安排的。他們這樣做的目的,顯然是要置您於死地。他們只要把您晚上風流瀟灑的錄影帶一交,您可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啊!”向光普驚愕地叫出了聲。他盯著甫貴說:“你……你說的可……可是真的?”
“向局長,我怎麼敢跟您開這樣的玩笑?”
“那……那後來呢?”向光普問。
“我要說的就是您吉人天相,逢凶化吉,總能碰到貴人相助。”
向光普一手捂著砰砰亂跳的胸口,一手示意甫貴快說。甫貴故意停頓下來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向光普趕緊幫甫貴點上,甫貴吸了一口煙後,笑呵呵地著對向光普說:“您別急,聽我慢慢說。說來真是無巧不成書,那天晚上值班的正好輪到我的一位朋友,他一看是你,他知道你和我的關係不錯,就把這事跟我講了,我也知道他的意思,就給了他一萬塊錢把帶子要了回來,所以說這件事已經抹平了,沒事了!”
向光普聽完甫貴的講述後已然是背透冷汗手腳冰涼,但老奸巨滑的他還是用半信半疑的眼光看著甫貴說:“甫老弟,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
甫貴認真地說:“我跟您開這樣的玩笑有什麼意思?像這種事在我們眼裡根本不算回事兒,但您跟我們不一樣,是穿官服的人。哦,我不多說了,您自己一看就清楚了。”甫貴說完就把帶子放進錄影機,撳了一下啟動開關,就轉身走出了屋外。幾秒鐘後不堪入目的畫面出現了,每一個鏡頭都明白無誤地顯示出那個赤身裸體的男人就是他向光普,他頓覺頭皮發麻脖頸發緊,兩條腿像篩糠似地抖了起來……
癱坐在沙發一角的向光普,一臉驚恐無奈,他知道沒有別的選擇,只有和甫貴同流合汙才是唯一的生路。
向光普是城建專案審批組的主要成員,因此十分熟悉內部情況和辦事的路數,他深知不用特殊的辦法是拿不到河灘口專案的。因此他煞費苦心地想出了一個“借雞生蛋”的方案,他相信用這個辦法,在酒廠急於脫手足球的心態下,可以很快爭取到領導層的支援,拿下河灘口專案。
第十章
市府大樓是大鳥市的標誌性建築,造型上很像一個鳥頭,正面隆起的綠色球形屋頂和向前凸起的黑色門臉,構成了鳥的頭和嘴。
窺視市長位置已久的副市長章秉志迷信風水,在搬進大樓前特意找到後勤處長,指定要最東頭的那間辦公室,章秉志篤信坐在最東頭的屋子裡會紫氣東來,時來運轉。
章秉志對史方明在換屆前的困境頗為興災樂禍,他恨史方明這樣有背景的對手,把他一壓就是四年。他恨程百川對他的壓制和歧視,對外把他推到第一副市長的位置,對內卻把他排擠在常委之外。我章秉志也是有尊嚴有血性的男人,我不能繼續這樣忍氣吞聲地窩囊下去了。
章秉志是一個從鄉長、鎮長、縣長一步步做到副市長的。從農民到幹部,從基層幹部到一市之長,即使他嚐到了工作的種種辛勞,也使他品到了當官的種種好處,只要大權在握,就可以享受到“九五”之尊的殊榮。在搬進東南角的辦公室後,章秉志曾專門請人算了一卦,果然是一個上上籤的“乾”卦,卦爻中的“潛龍勿用”使他深信不已,他的確是一隻潛在水淵裡的臥龍,需要暫時忍耐伺機而動。“或躍在淵”和“飛龍在天”兩句爻詞更讓他亢奮異常,他深信自己這條龍一定會騰飛起來的。
這一天,酒廠要求轉讓球隊和建議把河灘口專案包給企日公司的報告,送到了章秉志的手上,他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就不屑一顧地把報告扔到了一邊。
同時見到報告的史方明心裡很不是滋味,不到半年,他這個積極倡辦足球的市長,又要在停辦書上簽字,真是莫大的諷刺。
急切等待市長批覆的胡天,此時也很理解市長的心情,他在市長拿起報告審視時解釋說:“史市長,大鳥足球不是停辦,而是委託企日公司經辦,就是轉讓一個經營權,目前球隊的所有權仍歸酒廠,球隊的名稱還是叫大鳥隊。把球隊轉給民企運營也有好處,可以減少很多誤會和矛盾。關於河灘口開發的事,下面議論很大,我聽到河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