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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水流的衝擊可加速血迴圈,帶動真氣運轉,以人體能承受為度,外界衝擊力越大,體內產生的反彈之力愈巨。老者深諳此道,故立狼孩於水下。
狼孩只覺得那巨大的衝擊力欲將他壓扁般,其勢難擋,奈何穴道被封,欲動不能,欲呼無聲。一日下來,倦極累極,進山洞倒頭就睡。
娟兒烹煮了食物,正要喚醒狼孩,爺爺走進來,搖手示意她不可道:“空腹正宜運氣,豈可讓濁物塞了腸胃。”說罷揮右掌抵在狼孩臍下一寸三分的丹田穴上,洶湧的內力化為涓涓細流,緩緩灌入,一盞茶功夫,老者頭額汗絲微滲,頭頂白氣氤氳,方才住手,道:“我已經幫他打通任督二脈,其他的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翌日凌晨,娟兒出了閨房,仍見狼孩立在門口,但已不再四足並用,而是兩足而立了!她正自吃驚,狼孩回首對她生硬地道:“早—”娟兒更是驚詫莫明,欣然道:“原來你懂得講話。”狼孩一臉愕然,娟兒終於明白,他並非啞巴,只是還還沒學人話。從此,狼孩白日到瀑布下修習內功,晚上便與娟兒對話。
蟲鳴啾啾,晚風習習,一盞油燈微微搖曳,在地上拉出長長兩條人影,一條是狼孩的,一條是娟兒的,兩人大眼瞪小眼對視了一陣,娟兒才決定:先告訴他本姑娘芳名。她指著自己道:“我叫娟兒。”狼孩亦指著自己道:“狗叫偏了。”娟兒氣得柳眉倒豎,片刻後才展顏,仍指著自己道:“娟兒!”狼孩見她剛才的不滿神色,再不敢掉以輕心,斬釘截鐵地道:“奸了!”娟兒面紅過耳,哭笑不得,心道:娟兒,娟兒,好端端的一個名字到你嘴裡怎就成了不三不四的詞彙?你褻瀆我姓氏,若不施懲,怎對得起我列祖列宗?她擺出一幅攝人魂魄的笑靨,嬌滴滴的道:“我是笨蛋!”狼孩跟著道:“狗屍噴汗!”娟兒饒有興致地教了他半個時辰,狼孩才將“我是笨蛋”說得圓熟。夜深娟兒回房就寢,夢裡還帶著笑,笑狼孩一遍又一遍地說“我是笨蛋”。
第二日,狼孩一見娟兒劈頭便道:“我是笨蛋!”娟兒撲哧一聲笑將起來,狼孩見她眉開眼笑,還當她讚許自己話學得好呢,有心賣弄道:“奸了!”娟兒笑聲立斂,悻悻地道:“呆頭鵝。”此後,娟兒便以呆頭鵝稱呼狼孩。
時如白駒過隙,悄悄已過半年,狼孩講得一口流利的話了。他向娟兒與師傅講述了自己的離奇遭遇,從娟兒口中得知老者姓劉名鎮川,江湖人送外號“巫山一劍”,因兒子與兒媳都喪命於江湖恩怨,厭倦江湖,攜孫女隱居於此,劉鎮川授他《飛瀑真力心法》,狼孩天資聰穎,悟性甚高,兼且他打自出孃胎後便食狼乳,與群狼東奔西蕩,自幼的磨練使他體質大異常人,今日的狼孩已不是昔日吳下阿蒙。他一有空便到瀑下修習內功,樂此不疲,娟兒則整天階活蹦亂跳地到處捉鳥採花,相較之下,狼孩倒成了閨中姑娘,只有時娟兒獨個玩累了 才纏著狼孩一起玩。
這天娟兒在林中摘花,採得一朵碩大紅花,放在鼻邊深深一嗅,馨香直沁心肺。正陶醉其中。卻見一隻翡翠雕就般的翠鳥愣頭愣腦地棲在松枝上,似在閉目養神。娟兒嬌笑一聲,將花兒別在發端。身形一晃,直奔鳥兒而去。眼看就要得手,卻聞“呀——”一聲呼嘯,翠鳥吃驚振翅而飛。
娟兒立在松枝上。氣鼓鼓望著狼孩練功處,原來狼孩修習的內功《飛瀑真力》的第二層心法名曰《蒼龍狂吟》頗有少林《獅子吼》之妙。取意此功在水中練就。嘯如龍之出淵,故名。此功可震懾人心,狼孩檢測自己內功是否有所進步,便以這吟聲為度。怎地早不叫,晚不叫,在這節骨眼上就鬼叫起來了,娟兒心下氣不過,仗著輕功,幾個起落,便到瀑布前,狼孩吟聲已止,但見他袒了上身,十指皆曲,擺成蓮花狀,立在胸前,雙目微閉,周身被真氣籠罩,滴水不進。
娟兒堪堪立定,纖纖足尖挑起一石頭,射向狼孩面部,狼孩聽到颯颯風聲便知是娟兒在搗鬼,微舉左手,曲指掌變為立掌,輕輕推出,一股清水夾著石頭反向娟兒立身之處破空而去。
娟兒一駭,閃身讓過,那股水在地上衝出個小坑來,娟兒伸伸舌頭一跺腳道:“死呆頭鵝!笨呆頭鵝!你與本姑娘過來!”佳人有命,誰敢不從?狼孩破水飛出,甫一立定,雙手合什,徐徐垂下,撤去分散身上的內力,收歸丹田。
娟兒嗔道:“呆頭鵝,你竟想取本姑娘性命嗎?”狼孩見她一張嬌臉在花兒陪襯下愈發美豔,櫻唇微撅,鰓邊顯出個淺淺的酒窩秀麗得叫人受不了。他答非所問地道:“娟妹,你真漂亮!”娟兒本待好好訓他一頓,豈料他竟說出這等言語,饒是她心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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