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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種任性胡為的態度看在項楚雲眼中簡直是肝火直揚,只差沒好好的教訓教訓她。甚至,她還將衚衕妓女戶裡的女人叫到王府供她“玩耍”!他看不下去了,若再不出聲阻止,還不知她將胡鬧到幾時?
就連諾安,對翩翩一反常態的舉止也大感不解。
然,誰也不懂。這只是翩翩偽裝的一種手段,因為她已明顯感受到項楚雲對她的重要性,為害怕自己繼續沉淪,她於是招來姑娘調戲對方,好喚回從前的興趣。
只不過這方法似乎對她已沒任何作用了。該死的項楚雲!
“來,來,本公子今兒個請喝酒。”
她高舉酒杯,左擁右抱,好不快活,神情上幾乎看不見她失落的痕跡,也尋不著她逃避的破綻。但事實如何,唯有她心知肚明。
“謝謝翩翩公子,奴家已經不行了。”
香春閣的豔兒倚在翩翩懷中,又是嬌羞、又是諂笑,煙花味十足。
“才喝這麼點兒就不行了,怎麼成?難道你想回去轉別人的臺,告訴你,我可包了你整晚呀!”翩翩硬是拿酒抵著豔兒的唇倒,還低頭舔去她嘴角的酒漬,這抹曖昧的情景看在對桌的諾安眼中不禁眼紅心跳!
她可不是來插一腳的,只是想來規勸翩翩要節制點兒,因為她已發覺大哥的臉色近幾日是越來越難看,為防生孌,才特意來阻止。
但翩翩似乎對她視而不見,讓她好生為難!
“鳳兒,你說你會不會像豔兒一樣臨陣脫逃呀!連我賞的酒都不肯喝?”翩翩看向右臂中的鳳兒,笑中醉意頗濃。
“奴家怎麼敢呢?您賞喝的我就喝,賞吃的我就吃,這全是公子的好意,更是你對奴家的愛心,我絕不會糟蹋的。”
鳳兒煙視媚行的,那抹春樣算是老鳥一隻。
“豔兒,你聽見沒?得多向鳳兒學學。嗝——”她打了記酒嗝,卻不忘又為自己斟上一杯酒。
“翩翩,不要喝了。”諾安情急之下按住她的手。
“諾安,你別杵在這兒礙我的好事,回你房裡。況且這種情景不適合讓你瞧見,快走!”翩翩這下才正眼瞧了她一眼,好似方才她在她面前是個影子似的,她壓根沒注意到。
“你不趕她們離開,我就不走!”諾安似乎已跟她卯上了。
“咦,你該不會是吃味了吧!我是櫻木翩翩,可不是櫻木藍勳喲!”翩翩借酒裝瘋地吃吃一笑,這種打馬虎眼的作為讓諾安反感極了。
“你好讓我失望。”
諾安搖搖頭,她難以想像翩翩會變成這副樣子,以往她逗弄姑娘還會選擇物件,瞧她現在這個樣,好似只要是女人,她就照單全收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讓她變了個樣,而且好可怕!
“娘們,這是男人找樂子的方式,你不能接受就離我還一點兒。”她啐了聲,將諾安的好意掃得遠遠的。
“對,對,安郡主,你還是離開吧!”鳳兒笑倒在翩翩懷裡,也同聲揶揄起諾安來了。
“去,你是什麼身份?敢頂安郡主的嘴!”翩翩一拍石桌,怒意勃發的吼了聲!諾安嬌貴的身份,哪是這幾個臭婊子比得上的。
她是心情不好才頂了諾安幾句,現在可是後悔得要命呢!
“你們全給我滾出項王府——”
緊接著憤怒咆哮出聲的不是櫻木翩翩,居然是站在拱門處的項楚雲。他簡直是受夠了!
剛開始他順著她的意,為的是怕她一走了之,想不到這小妮子居然得寸進尺到將妓女招來府邸,這成何體統?
看來,他若再不教教她,她鐵定會病入膏肓。
兩個女人登時嚇得合不攏嘴,夾著尾巴一溜煙便消逸無蹤。
“哥,你怎麼來了?”諾安知道哥一向對此事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今兒個怎麼了?居然會來到他向來極少出現的香榭園。
“我來教訓一個人,諾安,你先離開。”他凝視著翩翩的眼寒光迸射,讓她赫地心跳疾震了下。
“哥,你不可以……”
“走開——”他魯莽的一吼,嚇得諾安噤了聱、凝了氣。
“我叫你下去。”見諾安無所動靜,他又喊了聲,但聲如冰削似的銳利。
諾安委屈地看了眼項楚雲與翩翩,覺得自己在他們之間老被趕來推去的,難道她的好心真的礙著他們了?
下去就下去,走人就走人,誰希罕!
“你幹嘛老是對諾安呼來喚去的?”
翩翩醉眼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