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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汐抓著頭髮，無精打采。

片刻後，葉澤端著水回來，遞給她：“不怕喝了水明天水腫？”

“腫了再說吧。”葉汐咕噥。

葉澤瞧著她的臉色，看了一眼她的打扮，問：“宴會不開心？”

“那裡的人和我圈子不同，應付起來累死了……”

葉澤笑了笑，沒安慰也沒評價，繼續她剛剛的話題：“你等我什麼事？”

葉汐抬頭：“我想問一下你，要不要換地方住。”

“換地方？為什麼？”

“公司覺得這邊私密性不太好，容易被狗仔跟拍，要給我安排住處。”這裡太危險了，上次在電梯裡被餘嬌抓到，說明這裡已經完全暴露在餘家的眼睛下。

葉澤想了想：“那你自己去吧。公司給你安排的房子，我去住不太方便。”

“那裡還有別的房子呀，你可以租到我隔壁，平時也有個照應。”

這個小區看著可以，結果餘嬌帶著人隨隨便便就進來了，管理上明顯有疏忽。估計保安系統也被黑進去了，不然在電梯裡抓她，一定會引起保安和物業的注意。

反正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這邊都不能住了。

雖然她很氣謝珩瞞著她、覺得他和餘家一起設計了自己，但她還是不爭氣地有相信他的想法。所以在真相大白之前，她不想告訴葉澤。

萬一謝珩說的是真的，豈不是讓他在葉澤心裡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等她弄清楚一切，再告訴葉澤不遲……

“我考慮考慮吧……”葉澤說，“當初是覺得你還小，不太會照顧自己，我才和你住一起的。不過現在，你似乎會照顧自己了。”

葉澤說起來，有點惆悵。好不容易養大的妹妹，眼瞅著要被狼叼走了。

“哥！”葉汐突然叫道。

“怎麼了？”

“那個……”葉汐咬了咬唇，認真地問，“你喜歡一個女孩子，是什麼樣的？”

葉澤一愣：“什麼意思？你還懷疑我的性向？”

“不是。”她現在哪有心情懷疑他的性向？

葉澤坐到她旁邊：“有人喜歡你？或者說，你懷疑有人喜歡你？該不會被人表白了吧？”

哥哥太聰明真是討厭！葉汐無奈地說：“是，所以我想判斷一下真假。”

“哎……”葉澤伸手摸著她腦袋，“長大了，眼看著談戀愛了，真是捨不得。”

葉汐好笑地推開他：“我25了，又不是15，有什麼捨不得？我還沒談過呢，再不抓緊可怎麼辦呀？”

葉澤點點頭：“談談也好。不然再拖下去，你沒有經驗，就很容易滿足、被人騙。那個人是誰啊？”

“八字還沒一撇呢！”葉汐說，“你快告訴我啊，你喜歡女孩子是怎麼樣的？”

“嗯……”葉澤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就是想看到她、和她呆在一起，對她好，滿足她的想法和要求，但又想管管她、讓她聽我的，偶爾逗逗她、看她生氣可愛的樣子……”

葉汐想了想，謝珩對她……是這樣嗎？

她又問：“那你會想方設法吻她嗎？”

葉澤一頓，猛地看著她：“你被吻了？”

“呃……”葉汐煩躁地說，“我都二十五歲了！”

葉澤心口一窒：怎麼25歲突然成了免死金牌了？現在什麼事都不能過問了？

葉汐低著頭，悶悶不樂。

葉澤以為她生氣了，急忙說：“喜歡一個人，當然想和她親近。不過這個尺度一定要把握好！男人是沒有任何損失的，吃虧的是你們女人，你不要被騙啊……”

葉澤為她操碎了心，她卻不管，追問道：“沒追到的時候，你也會想吻她，甚至行動嗎？”

葉澤想了幾秒，老成地說：“那要看她成沒成年了。”

“啊？”

“成年了，有機會就吻下去，沒機會就製造機會。沒成年就等著吧。”

“等什麼？”葉汐有些回不過神來。

葉澤像看白痴一樣看著她：“等她長大。”

葉汐驚得張大嘴，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我的嫂子沒成年……

……

謝珩在車裡睡了一夜，一大早天還沒亮，就被環衛工人掃地的聲音驚醒了。

他揉了揉眼角坐起來，天已經矇矇亮，晨風吹在身上有點冷。白天堵得車水馬龍的街道，此刻空曠凋零，只有環衛工人孤單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