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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步一晃,彷彿隨時都要散架,卻終於艱難的爬上了這座青石小橋。
竹汶麟立起身,長長的吐了口氣。一邊擦拭著額頭密佈的汗水,一邊活動著那被轅繩勒的發麻的肩膀。心下不由得一番感嘆:饒是自己一身百年真元修為,可這載著兩千多斤青菜的平板車還是讓自己出了一頭汗水,修真中人畢竟也不是銅打鐵鑄的身軀。
“洛小哥,快,喝點水,累壞了吧?”平板車後,轉出一個白髮皓首,滿面塵霜之色的老漢,一邊遞給竹汶麟一壺隔夜的涼茶,一邊憐惜的說道。
“杜老爹,不累。”竹汶麟接過遞來的涼茶“咕咚咚”的灌了下去,接言道。“天色已不早了,我們還是快些趕路吧。”一邊說著,一邊整理了肩上的轅繩,躬下身子,又拉起了車子。
寶陀鎮——“海天佛國”普陀山這個海外小島上唯一的小鎮。因北宋時期普陀山又名寶陀山而故名之。鎮上有居民二千餘戶,人口近十萬。因久居佛教名山聖地,故全鎮居民皆信仰禪教。“家家念彌陀,戶戶供觀音”是其真實寫照。
竹汶麟來此已經五日了。平日裡就居住在杜老爹家中。杜老爹家在寶陀鎮東口,是一戶和周圍村民一樣的普通農家。三間茅屋,因年久失修,早已破敗不堪,搖搖欲倒。杜老爹自祖父起就久居寶陀鎮,已經歷逾三代。家中至今只有兩位年逾花甲的老兩口和一個還雲英未嫁的女兒。全家每年只靠那二畝薄田的春種秋收,來勉強度日。
因怕驚擾杜老爹全家,竹汶麟只是稱自己是一個外地來此地探親的子弟,因親戚家道中落,早已物是人非,遷居他處。故在此暫住一時。
那善良實在的一家三口對竹汶麟的說辭毫不懷疑。雖家境困難。卻對竹汶麟要暫時借住於此沒有一絲猶疑,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每日清早,天色未亮,竹汶麟都要早早起來,和杜老爹全家一起到離家半里外的菜地砍菜裝車,然後再和杜老爹一起將菜拉到十里外鎮西的集市上販賣。以換取些家中日常需用之物。
月上中天,萬簌俱靜。東屋,勞累了一天的三口之家此時早已進入了夢鄉。西屋內,竹汶麟盤膝而坐,正沉浸在那如如不動,萬緣莫侵的禪定之境中。
師父說得不錯,平日積累功德確實有助於境界的提升,修為的精進。這五日來幫助杜老爹拉車運菜,雖是有些疲憊,可那初入禪定之境地的靈識卻是越來越空明,穩固了。那久久困擾心裡的心魔這幾日也沒有再令自己心神激盪,莫可煩躁。
忽然,夜空一陣衣袂之聲飛過,傳進自己那空明的靈識裡。“咦,竟然還有修道中人簧夜來此,卻不知意欲何為?”
好奇的下地穿好衣物,竹汶麟推開窗戶,影子般的輕飄飄的飛了出去。
彎月如鉤,碧空如洗。百里外夜空月色映襯下,兩道長衣如雪的身影正纏在一起,激烈的打鬥著。
竹汶麟縱起身形,如嫋嫋煙霧般掠了過去。
突然,正御空打鬥的兩人猛地住了手,齊聲嬌喝道:“什麼人?”竹汶麟慢慢顯出身形,定睛看去,卻是兩個白衣如雪,清秀絕俗的少女。左邊少女頭挽雙鬏,清眸如水,容色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如花樹堆雪,環姿豔逸,只是眉宇間一片冷傲之色。顯得格外的清冷絕俗。但那冷傲靈動中又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右邊的少女臉朝花束、桃腮含笑,身形苗條,長髮披於背心,用一根粉紅色的絲帶輕輕挽住,一襲白衣,鮮花一映更是粲然生光,神色顧盼間,妖媚婀娜,嬌柔婉轉之際,美豔不可方物。
竹汶麟抱拳拱手道:“小子竹汶麟,不知二位師姐仙鄉何處,緣何在此簧夜打鬥?”
左邊少女吐語如珠,冷聲清脆道:“我二人深夜打鬥,與你何干?你又是哪個廟裡的孤魂野鬼?”竹汶麟聞言眉頭暗皺,這女子怎地如此孤傲冷僻,出口便自傷人。
右邊少女嫵然一笑,柔情綽態間如春日映花,令人心神一蕩,言語間更是嫵媚嬌柔,令人神思遐飛:“這位小哥,你莫生氣,我這位姐姐呀,就是這種脾氣,整日便是這一副嘴臉,仿若天下人都欠了她一百八十吊錢似的,小哥你又是哪個名門大派的座下高徒呀,為何深夜追我姐妹在此呢?”
那柔媚婉轉之音傳入耳中,如仙樂妙曲,竹汶麟心神不由一蕩,如墜渦……頓時那禪定之界的靈海中一陣梵曲禪音響起,震人發饋,令人神識一清。對面那柔媚女子卻突然一陣搖晃,嬌靨蒼白,神色不由一變。竹汶麟恍如未聞,不動神色的拱手道:“二位姐姐,緣何認為小子就是那普陀妙音庵的弟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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