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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三人便已來到桌前。那娘子笑吟吟地來到廖然近前,身施一禮:“客官這廂可否安好,兒有禮了。”廖然眉毛微揚,仔細打量眼前之人。一副幾近完美的職業笑容掛在臉上,即便透過雙眸亦是無法窺出絲毫蛛絲馬跡。廖然愣了愣,隨即自嘲:自己光是看到駱大師姊和那陸三娘就已然頭大如鬥了。面前這位閱歷無數的娘子豈是自己頃刻間可以看得清,讀得懂的呢。遲疑片刻,笑著回禮,口中說道:“這位娘子太多禮了,老朽實在不敢當。”說著目光卻轉向了宋小七。
宋小七呵呵笑道:“客官,這位便是我們賭坊的姜二老闆了。”說完衝著那娘子躬身施禮。那姜二老闆點頭笑道:“小七,剛才的事,兒已聽人說了。你今天的表現已大大超出了兒的預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餘下的事就交由兒來處理好了。”宋小七恭恭敬敬,點頭閃退一旁。
那姜二老闆此時才又回過身來,嫣然一笑:“這位客官好俊的手法。這八連賭坊迄今為止還從無一人能連續擲出一十三把‘滿園春’呢。客官這空前之舉實在是高明,佩服,佩服啊!”廖然看看這姜二老闆,淡然道:“姜二老闆這麼說實在是高抬老朽了,老朽今天只是運氣太好了而已。不好意思,老朽還有事在身,只盼能儘快賭完這最後一把呢。”姜二老闆笑道:“呵呵,兒直到未時三刻才聽聞場子裡來了位了不起的大人物,雖是即刻動身終是晚來了半步,怠慢失禮之處還望貴客見諒。貴客既然有要事在身,兒也不便挽留。這最後一把就由這二位相陪吧。”說話間,失望之情溢於言表。廖然不為所動,泰然以對:“姜老闆哪裡的話,客隨主便,就依姜老闆所言行事吧。”
那姜二老闆輕笑一聲,飄然閃退一旁。來時走在前頭的一男一女這才緩緩來到廖然身前。這兩人年歲也已然不小了,看光景比廖然也小不了幾歲。那男子上前一步,衝廖然一拱手,笑道:“客官請好了。卜某從小看著小七長大,小七雖是經驗淺了點,可根基倒還紮實。某自問要想連勝他十場亦非易事。不想客官這十場勝得竟是如此輕鬆寫意,某實在是自愧不如。只怕那‘神手陸王’親臨亦不過如此吧。常言道:見高人豈能交臂失之。某八連卜二特來討教討教。”廖然心中暗道:這卜二倒是一條豪爽漢子,有意思。當下連忙拱手回禮:“原來是卜兄,失敬,失敬。卜兄言重了,老朽慚愧。這最後一把,我們仍行這彩戰之戲吧。”卜二邊點頭邊轉到桌內,把這釉陶碗連同碗內的四枚骰子往桌中一擱,說道:“客官請下注吧。”廖然微微一笑,把前面早已準備好的九百二十四兩賭注齊齊押上,順手抄起碗內的四枚骰子,心中開始盤算如何不著痕跡地輸掉這一盤了。 。。
五十九、塵水
廖然想了半天終是無果,不由心中苦笑:連怎麼樣輸還要如此絞盡腦汁,那贏就更不消說了。何必自尋煩惱呢,胡亂投擲一把不就得了。想罷,並不答言,雙眼一閉,隨手把骰子擲入碗中。這一把落定,圍觀的眾人竟然同時爆發出一片驚歎:啊、哦、咦、嗯等聲音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卜二向碗中看去,這一把廖然竟然擲出了一個“二”、一個“三”、一個“五”和一個“六”來。四粒皆墨且無對無連,乃是骰子中最小的點數了。這一把擲出,莊家無論擲出什麼點數都不會輸了,最不濟也是平手。加上對手是八連賭坊內有名的二卜,這一把的勝負已是不言而喻了。
那卜二好半天才收斂住臉上的驚色,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嘿嘿,客官,這。。。這。。。”廖然搖頭苦笑:“瞧這把手臭的,敢情,這點數比那‘滿園春’要難擲得多了。”那卜二亦是搖頭苦笑:“事已至此,無論客官有心無意,都不必深究。老朽亦有自己的立場,說不得也要全力以赴了。”這卜二甚是乾脆,說完後立刻抄起碗中的四枚骰子。僅在右手心內晃了幾晃,突然間一撒手,四枚骰子打著轉兒旋入那釉瓷碗中。
骰子終於緩緩落定,卜二擲出的點數乃是一個“二”、一個“五”、一個“六”和一個“么”。除了把“三”換成了“么”之外,其它和廖然所擲的一般無二。亦是無對無連,不過這“么”乃是色點,憑此堪堪大過廖然的點數。廖然看罷心中暗贊:這八連卜二端得好手法。自己這一擲乃是信手而得,卜二這一投卻是全憑自己的手法和技藝而來。那卜二故意擲出只比自己大一點的點數當然是刻意為之,說不得還有翟怪自己的意味。只是現在要讓人相信自己這一把並非有意,已是千難萬難了。
勝負已定,廖然微微一樂,開口笑道:“佩服,佩服,不多不少,贏得正正好好。老朽我願賭服輸,甘拜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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