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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隨沉默了。
這真的是最後一條白鰭豚了嗎?
白鰭豚是喜歡成群結隊的,可是這隻找了好幾年也沒有找到同類。
“你打算怎麼辦?”金墨問她。
杜隨想了一陣子,堅決地說:“我不會透露給媒體。我要自己保護它。”
“你怎麼保護它?”
“我家沒那麼大地方養,你設個法,讓它不容易被外物傷著,什麼魚鉤螺旋槳什麼的……”
“嗯,我已經設了。”
“還要能抵抗汙染……這樣吧,我給它再設個結鏡,一旦有什麼不舒服,我就能感覺到……”
金墨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不夠不夠,對了,你教它修仙吧,這樣也許白鰭豚就不會滅絕了。”
“什麼!”金墨終於怒了,“你以為什麼動物都能修成精怪嗎?那是要根骨的。你去試試教一隻雞算術!”
“啊,黑玉絕對會算數。”
不過,金墨最終還是去教了,效果不明。
也許,再過多少年,真的會多一隻白鰭豚精。
也或許,在這麼大的茫茫長江裡,它會幸運地發現自己的同類,畢竟,即使能夠長生不老,能夠成精變人,即使最終能夠位列仙班,如果真的成為種群的最後一隻,心裡始終會很寂寞,很寂寞。
解語花
杜隨這些年裡,好朋友還是有幾個的,其中有一個朋友,同樣在法國認識,這位姐姐是學法國文學的,在一家語言培訓學校教法語,有一天打了個電話來,表示說自己突然決定要去閃電結婚,手頭有正在教的班級,迫不得已,要找人代課。
杜隨很鬱悶,以種種理由推託:自己法語不足以為人師表;從來沒上過課;自己的事也很忙……奈何被這位損友全部打回,且安慰她說以她的法語水平,教這種入門級的班級一定不成問題。
人家結婚,一生一次,作為好友,不能不幫忙,杜隨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去上課的地方,環境還是不錯的,在一家地段很好的辦公樓裡,一間一面都是玻璃的教室,地毯,空調,優質的座椅,總共不過十來個學生,料來培訓費也不菲。
杜隨站到講臺上,有點緊張,定了定神,對學生坦然說明自己並不是一位專職法語老師,但是法語發音和水平是沒有問題的,也希望大家能夠和自己好好交流,有什麼問題自己可以注意等等。
開講之後,慢慢緊張去了,也放開了,說了一句什麼,逗得滿堂大笑,杜隨忽然覺得當老師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職業,看到所有人微笑專注地看著自己,仔細聽著自己說的每一句話,很有成就感。
教師生涯很愉快,杜隨態度open,為人有趣又有親和力,很快跟學生們成了好朋友,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班裡有個古怪的女學生:這個女學生大約三十歲,長得不好看,看上去就很古怪,跟別的人都格格不入,叫她讀書也不肯,學得也很是一塌糊塗,卻孜孜不倦,特別較真,且風雨無阻,每次第一個到,盡問些不知所謂的問題……
雖然說不上討厭她,但杜隨判斷她絕不是個討人喜歡的角色。不過自己現在是老師的角色,自然還是要保持親切的態度。
杜隨開始接觸她是因為有一次下雨,她教的是晚班課,每次從單位出來正好都是晚高峰,開車根本不能及時趕到,必須要坐地鐵避開堵車,然後下課後由金墨開車來接她——金墨沒滿十八歲沒有駕照?沒關係,我們血聖獸大人變出一本駕照應該還不大難。更何況金墨不大喜愛開車,通常他是連車一起瞬移到杜隨講課的地方。Piu的一聲,突然空地上就多了一個人一輛車,這麼靈異的事情居然都沒被別人發現過,杜隨真是想不通。
這一天下課時雨下得不小,外面黑黑的,出來的時候只聽得見外面嘩嘩的水聲,杜隨沒有拿傘,焦急地和一幫學生在門口望著外面的雨簾,深悔自己沒有跟金墨學個避水訣。
學生們紛紛找到回家的途徑:或是有人來接,或是自己開車走了,或是有人來送傘。杜隨給金墨打手機,始終沒人接:這傢伙多半是入定練功,忘了接她這回事了。
終於只剩她一個人,舉目遠眺,不見半輛計程車的身影。她一嘆再嘆,也沒能把金墨召喚出來。
正氣惱時,突然一輛銀色小QQ停到她面前,車窗搖下來,裡面露出一張並不美麗的臉:“老師,我送你吧。”
杜隨雪中有人送炭,大喜過望,跳上車去,跟她說:“你怎麼回來了?”
那女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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