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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情爽朗的男人很容易讓人有好感。
杜隨點頭笑道:“是啊,剛才謝謝師兄了。”
秦蘅在旁邊笑著介紹說:“你二師兄名叫李赤。”
李赤師兄不好意思地笑著摸摸腦袋:“愚兄老在山下,居然沒去看看師妹,真是不稱職。”左右看了一番,說:“這次是去北極採點藥材,也給師姐師妹們帶了點小東西。”說著拿出來一朵玉琢一般的花遞給秦蘅:“這是冰雪蓮,雖只有一字之差,跟雪蓮可不是一回事。”
秦蘅喜滋滋接了過去,玉頰微紅。
杜隨不禁懷疑秦蘅對她這個師弟有點別樣情懷。
李赤又掏出一堆東西,一根紫赤色的草,一條看上去斑斑駁駁的鏈子,還有一隻白色的,長著三根尾羽的小鳥,還有……一隻也是白色的胖乎乎的袖珍版的小海豹!
“海豹?”杜隨愣住了。
“呵呵,這不是海豹,這是靈脂獸,它的脂肪是一種珍貴的藥材。”李赤說:“來,師妹,挑一樣吧,這離恨草也是合藥的,這鳥可是好東西,是北極白鸞的幼鳥,能成為不錯的坐騎。再就是這個,是我在北極沒事的時候煉的法寶,也能當武器用,雖說不算好看……回頭我把它弄好看點。”
杜隨看著面前的東西:自己正缺法寶呢,白鸞也不錯,坐著酷似鳳凰的坐騎,多拉風啊。
但是那隻小海豹,自己若是不要它,就要被殺了提取脂肪了。
它蹲在李赤手掌上,還渾不知自己的命運,一雙黑黑的小眼睛,肥得連轉身都難,可愛極了。
杜隨鬱悶了半天,說:“我要這個。”
李赤和秦蘅很意外,李赤說:“師妹在學煉藥啊,就給你吧。”說著提著小海豹幾乎分辨不出的後脖子,拎給了杜隨。
杜隨接到懷裡,看著這個對自己全無作用的玩意兒,嘆了口氣。
算了,反正自己有血聖獸當坐騎,總比白鸞強吧。
秦蘅說:“時候不早,我們快去師姑那兒吧。”
《七寶項鍊》葡萄 ˇ真衣師姑ˇ
到了峨嵋這麼久,一次也沒有去看過李真衣師姑,此刻李赤回來,要去拜會師門長輩,倒也合情合理。
但杜隨有點緊張。
秦蘅他們終究是平輩,長輩,感覺還是挺詭異的。
而且,金墨到底在不在這裡,大家是否在騙自己,統統都不知道呢,這位師姑又究竟是否已經看穿了自己的意圖想法?
不過當然不好說不去,杜隨只好默默祭起劍,跟在秦蘅李赤身後。
這兩人道行都深厚,並肩而行,天風鼓盪中猶自言笑甚歡,遠遠看去,秦蘅因為他回來,眉間眼角都帶著歡喜,一貫冷淡雍容的大師姐,此刻也增了許多小兒女態。
想來這兩人,也不會年輕了,連比他們晚入門的程龍程鳳都已經兩百多歲了,山居寂寞,幾百年的歲月慢慢倘佯過去,容顏雖是不老,心也不老嗎?難道少女懷春,一懷就是這好幾百年?
杜隨心裡慢慢生出悲涼來:自己這樣在這裡漫無目的的等待和修煉,會不會和他們一樣,一轉眼就幾十年幾百年過去。
說不定金墨是被什麼鎮壓了,自己要好幾百年才能找到他,放出他來……
一不小心,離自己原來的世界已經那麼遙遠了,明明那天還在上班。
圖紙,專業,房子,事務所,父母……
好像前半段的人生不是自己的一樣。
山上的人生和山下的,哪一個才是真實的?
自己明明很喜歡那樣喧囂熱鬧,精彩複雜的世界,午夜夢迴醒來身下有絲綢床單的柔軟觸感,鼻子聞到昂貴的香水混合著咖啡和酒的香味中透過來的窗外的一縷帶著茉莉香味的夜風的清爽,下到樓下就有徹夜開著的店,徹夜狂歡的人……
自己是屬於這樣的世俗的世界的。
而不是這樣清靜的山裡,每天重複著修煉修煉。
要不然還是下山吧,自己本來就不稀罕什麼長生,裝作沒有金墨,沒有眼前這些人,繼續過自己的日子去。
懷著這樣的心情和疑惑,杜隨同秦蘅李赤落下雲頭。
這座山峰離主峰很遠,秦蘅跟杜隨解釋說,李真衣師姑比較孤僻,一直在這裡閉門修練,不管門派的事務,也約束門人,不準下山一步。
但是李真衣特別喜歡李赤,因為李赤是她俗世的親侄子。
所以李赤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她。
剛剛落地,兩個少女就迎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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