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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府一定的支援，但照碧石看來這根本不足挽回夜神府瀕危之勢。只不過這府內之人都似看不到這種情形一般，依然明爭暗鬥不休，連個奴隸總領的位置都有得不亦樂乎。

夜神府府主喚作飛昴，實力在金仙中期，攏絡的人才也不多，除了像他們這些地仙人數多上些，那天仙在夜神府都可以呼風喚雨。更不提除府主之外的五位金仙了，那是作威作福，因為要與軒轅府開戰需要高手相助，飛昴根本不敢輕易得罪這五位，幾乎都把他們供上天了。最近這些人近來的氣焰更見囂張，連府主幾位不受寵的女兒都被他們收為了爐鼎。

碧石冷眼旁邊，總覺得這幾人的表現有些異常，以前這幾個金仙雖然對其他人常常頤氣指使，但對上府主飛昴之時還有恭敬有加，畢竟他們都是靠著飛昴的提攜才突破至金仙的，算得上半師之恩。可最近他們的反應太反常，好似故意在激起飛昴的怒火一般，說不得他們已暗中投靠了軒轅家，又不想背上叛主之名，欲讓飛昴先行動手罷了。

他將這些事細細地給秦菲分析完後，告訴秦菲說：“當時看到這十七小姐的神魂之火將滅，我也是忽然想到如今時局混亂，她在府內又不受寵，應該不會有發現你們有什麼不同，才起意假裝把她的神魂之火放入你的體內，讓莫羅他們誤以為你成為了她的肉身容器，做了個李代桃僵之局。”

“我從小聽的傳說神話裡，仙界都是高貴安祥之地，沒想到真實的仙界會如此混亂，比起我們那也不惶多讓就是了。”秦菲搖了搖頭，雖然早早從碧石前輩傳遞的資訊裡知道仙界不安穩。但真實面對了，才知道此地真不是善地。

“其實那些傳說倒也沒錯，只不過講的都是這位主掌權之前的事，我聽聞那時的仙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人人平和相處。連獸禽一類都沒有爭鬥之心。但後來不安於現狀的這位掌權者。多方挑起戰事，並趁亂奪了上位，隨後更是鼓勵仙人們大肆爭鬥。以搏得更大的管轄權，這也是我們這些下界飛昇之士生存悲慘的開端。”碧石在寶器宗時曾有幸翻閱過遠古典籍，從中知道了一些仙界的發展軌跡，對於現任仙帝他恨得咬牙切齒，卻連人的名號都不敢說出口，實在是兩人之間的差距就如同大象與螞蟻一般。

秦菲聽後更是詫異，原來這仙帝也是可以換的，她本以為就像傳說中的玉皇大帝一樣是天道所立，結果也同下界某國一般。全靠戰爭才獲得的話語權。他鼓勵仙人們爭權奪利最大的原因，無非是有著你們打起來了我才好坐穩屁股下的位置的想法，若當時那些仙人們合起力要推翻他，那他的王權不就岌岌可危了。這跟華夏以前打天下的帝皇們的做法沒什麼兩樣，反正不能讓手下抱成一團，臣下們不爭不鬥。心思就會對上帝皇，可以前是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待坐上了皇位，習慣了高高在上之後，誰還能耐煩講什麼兄弟情。因此才有那句狡兔死走狗烹的長久不衰之言。

“莫羅留我在此之意是讓我在你的神魂之中動點手腳，令其他人相信你被擊中神魂，患了失魂症，反正你也沒有十七小姐的記憶，裝起來應該不成問題，只要小心別提起下界之事就可。”碧石對莫羅這個提議很是欣喜，這樣就用不著再想辦法打聽十七小姐的生平了，免得引起有心人的懷疑就不好了，“對了，我當時還是融了一絲十七小姐的神魂之火進你神魂內，這樣有人查探你神魂時也不會懷疑真假。”

“前輩想得真是周到。”秦菲調皮地比了比大拇指，很久沒有這麼平和地同人聊天的碧石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這十幾萬年以來，他的生活過得壓抑無比，本是人上人的大乘期飛昇者，竟然被人所看不起，後來更是成了奴隸，被人操控著生殺大權。他無時無刻不懷念著下界的生活，也無時無刻不想著逃離這種生活，但形勢比人強，他修煉了近十幾萬年都沒能突破至天仙，別說重獲自由，就連打破體內禁制都做不到。但今天與秦菲的相遇卻讓他有了極好的心情，這個晚輩雖然實力不高，但卻有法子從下界不經天地通道來此仙界，想來是有大機緣之人。

“你這小傢伙，叫一聲師傅有這麼難嗎？我那傳承你可都繼承了，難道看不上我這個師傅？”碧石故作難過地指責道。

“啊？我可以拜前輩您為師嗎？”秦菲欣喜過望地立刻跪地九叩首道：“徒兒秦菲拜見師傅。”

“哈哈，好好，快起來。”碧石開心地扶起秦菲後，在儲物袋裡四下摸索，卻挑不出一樣滿意的拜師之禮，不由得神情有些悵然。

秦菲多會察言觀色，連忙將通天靈舟取出道：“師傅，此舟可就歸我了哦，您不會把它再收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