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部分(第2/4 頁)
她膽戰心驚。
就著盤坐的姿勢,秦菲向前又挪了挪位置,使自己更加靠近天地熔爐,靠得近了,她才發現威壓如巨山臨身,若不是及時將玄黃之氣佈滿身周,只怕連背都坐不直了。輕輕撥出口氣,秦菲揮出數道玄黃之氣將其他人一一護住,這才莊重地繼續往天地熔爐內打著法訣,速度快得讓人只來得及看到手勢殘影,不多時,秦菲的額頭便冒出的汗水,圓睜的雙目也佈滿了血絲,呼吸更是急喘了起來。
器神殿外仙樂陣陣響徹天地。奇花異草紛紛生長綻放,無數飛禽不知從何而來盤旋鳴叫著不肯離去,道道綺麗霞光所組成的光幕隨著仙樂聲翩翩而舞。散發出迷人的光彩直衝雲霄。但是這些美妙的景色卻無人欣賞,在荒星之外不知何時形成了一張無形的幕牆,無論是那振聾發聵的仙樂聲,還是那席捲了所有云層的瑰麗霞光,全都被其攔阻在內,即使這時有人挨著這層幕牆外飛過都無法看到或聽到一絲半點,也不知是何等偉力才能造就這一切。
依然是霞光普照的浮空山。還是那座常人不能企及的宏偉大殿,高高的臺階之上。兩道身影一坐一立,似在各自沉思著什麼,而在那三千臺階之下,明明圍坐了無數生靈。但偌大的殿堂裡卻依然鴉雀無聲恍若空谷。而忽然就在這死寂的空間裡有人輕輕“咦”了一聲,循聲望去,卻正是那站立之人,雖然他的聲音也不小,但卻無一人敢抬頭觀望,更別提有人敢出言相詢。
只見此人緩緩睜開星目,其中的迷惑是顯而易見,但臉上還是一副八風不動的表情,待抬起如玉的右手在空中輕輕劃過。好看的眉頭居然輕輕皺了皺,好似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之事,此人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道:“居然能逃脫設好的命線。奇怪!奇怪!”
隨即此人將臉龐向端坐者轉了轉,豁然睜大的雙眼無不說明他被驚得不輕,似有些反應不過來地停頓了好一會,才有些不確定地道:“您也看不透?這世間居然還有逃得您法眼的存在?”
也不知那端坐者是怎麼回的話,又是回了什麼話,此人的神情居然生動了起來。只是卻是一種無比的恐懼之色,只聽他聲音顫抖地雙膝跪地道:“無衣知罪!”
話音將落。如同天外而來的灼眼光鞭已然鞭打而至,無聲無息,卻法力非凡,彷彿微風拂過的力度,卻只一下就將那堅不可摧的護身法衣扯開了一道豁大的口子,白璧一般的肌膚之上綻開了小孩嘴大小的長長傷口,雖然深可見骨,但令人詫異的卻是沒有一滴鮮血滴落,如同死物。
“勞煩帝君懲戒!無衣再不敢犯!”光鞭加身之後,那人的眼神明明痛苦萬分,似恨不得下一刻就死去般,但他的表情還是那麼的鎮定自若,就如同身受酷刑的是他人一般。
伏下身恭敬地拜了三拜,就著跪拜的姿勢,頂著一條足可要人性命的鞭傷往臺階下而去,此人明明修為高深,那三千臺階儘可以一步而躍過,但此人卻選擇了一步一步慢慢倒跪著離開,更令人驚訝的卻是大殿之下的所有人似乎對於這一切習以為常,既沒有人關注過他背後的傷痕,也沒有人對他離開的方式投以奇怪的目光,依然沉默無語地盤坐於地,嘴裡唸唸有詞虔誠無比。
那人剛剛退下最後一步臺階,高臺之上如磐石般萬年不動的人,似乎微微晃了晃右手,瞬間高臺不見,無數虔誠的生靈也沒了蹤影,只餘那人匍匐於虛空中恭敬地叩拜。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人終於有了動靜,只見他踉蹌站起身形,對身後的傷勢視而不見,只是匆匆換過法衣,便雙手連點,瞬間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面便浮現於半空之中,他細細看過後,不解地以右手食指微點著額頭自語道:“早就定好的命數,怎麼會走進了岔道呢?到底是何處發生了意外?為何如今看來居然感覺該當如此呢?”
“厲害!著實厲害!不但可以改天換命,還能隱藏天機,怪不得帝君他……”此人說到最後聲如細絲,若不是嘴唇有些變化,都看不出他是否在言語,轉爾他忽然笑了,一把玉扇憑空出現他的手中,輕輕搖動之後,此人的身影漸漸變得稀薄,卻依然還停留在原處,待一顆墜落的流星飛馳而過,才發現那不過是殘影罷了,其人早就不知了去向。
視線轉回荒星,器神殿外依舊是仙樂飄飄,那些飛禽還是不知疲倦地飛旋著,而無數的霞光已然有如實質,似一層層薄紗披在了荒星之上,為這本來貧瘠之地裝扮上了幾分雍榮,處處都是那麼的美輪美奐,不提高山更加的宏偉俊逸,就連片片黃沙都猶如金玉般奪目耀眼,不知情怕還以為這本就是價值連城的露天金礦了。
而這時的秦菲已然汗流浹背,連法衣之上都佈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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