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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事?我為什麼要知道羅尼以前的事,那些過去的事對羅尼而言也是一種折磨吧。我不想知道他的過去,我現在只在乎明天,無論他以前是什麼人,他以後永遠都是我的羅尼。”露娜臉色不變地輕語著,但語氣中所帶著的堅定卻深深打動著我的心。
“露娜!”我的眼眶溼潤了,雙手不由自主地輕輕握住了女孩有些汗溼的手掌。
“其實,我不是PLANT的人,我甚至連COORDINATOR都不是,我原來的身份是地球聯合軍強化人。”我咬了咬牙,終於把事實給說了出來,再繼續隱瞞下去我覺得對不起露娜,也對不起良心。
“啊!”雖說女孩心裡已經有所準備,但這個事實還是讓她很震驚,阿斯蘭表情如常,只是舉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咖啡。
事實一旦揭開,我感覺終於鬆了口氣,猶如從心裡移走了一塊沉重的大石頭似的,我控制不住自己,如竹筒倒豆子般把自來這個世界以來發生的所有事實全部倒了出來,從當初如何失去記憶(轉世還是不敢講)、成為強化人、奧布之戰、主天使號、娜塔爾姐姐、L4衛星群遭遇戰、芙蕾、波阿茲攻略戰、第二次雅金。多維戰役、勞。盧。克魯澤之死、GENESIS的毀滅、前往PLANT的治療、博士的紙條等,一直講到今天離開密涅瓦為止。
“如果昨天晚上不是露娜叫住了我,我現在已經走得遠遠的了。”我看了小丫頭一眼,有些忐忑不安地等待著露娜的反應。
“想不到啊,原來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禁斷高達的駕駛員啊,怪不得這麼厲害。”出乎我的意料,露娜並沒有對我原來的地球聯合軍強化人的身份多加關注,小丫頭此時的臉上滿是崇拜和興奮。
“可是露娜,我以前可是地球聯合的MS駕駛員啊。”
“那有什麼關係,我現在只知道你是在尤尼烏斯7出生,土生土長的PLANT公民,剛剛從ZAFT軍退役,現在正準備前往東亞共和國。”女孩對我狡黠地一笑。
“羅尼,露娜說得對。”阿斯蘭把話接了過來,“從你剛才說的經歷,我不認為你對地球聯合會有什麼深厚感情。在第二次雅金。多維之戰後你到了PLANT接受治療,成功擺脫了藥物的控制,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也許正喻示著一個新的開始。”
“一個新的開始?”我若有所思:阿斯蘭說的確實有道理,儘管我所謂的前世、今生都是在地球上長大的,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就自然倒向地球聯合,地球和地球聯合是不同概念,這點我還是分得出來的。上次大戰中ZAFT軍要用GENESIS轟地球,即使沒有娜塔爾姐姐的拜託,阻止GENESIS也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我對地球、對我生活過的這片土地還是很有感情的。但地球聯合呢?不客氣地說,他們只是盜用了地球的名義,美其名曰地球聯合,如果換了一個名字呢?如果不叫地球聯合,而叫什麼阿貓阿狗呢?誰規定他們就是地球的代言人?
想到這裡,一連串問題開始清晰起來:地球聯合一向以所謂的保衛地球不受天上怪物威脅為藉口,把PLANT與地球人為地區分開來,但事實又怎麼樣?PLANT的衛星群最初是由地球上的各個國家修建的,地球上稍有點實力的國家哪個在太空或月球上沒有基地和都市,這些算什麼?COORDINATOR其實也是地球人類,只不過他們的遺傳基因被改良過了,如果以這種標準來劃分,那麼最有資格說自己是地球人的也許是幾百萬年前的原始人吧。COORDINATOR最初也是生活在地球上的,地球聯合把COORDINATOR趕上了宇宙,現在又來指責COORDINATOR對地球構成了危脅,可笑,說來說去其實都是人類那種自私、憎恨、妒忌的心理在作怪罷了。
算了,這些都是政治或社會問題,我才沒心思理會。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哪一方對我更好、更友善。我是個很現實的人,什麼種族、正義之類的東東我才不管,象以前呆在地球聯合,我的小命控制在阿茲拉艾魯手裡,他要我幹什麼我還敢反抗嗎?命是自己的,正義是別人的,在生命與正義相沖突的時候,有多少人有勇氣捨棄生命選擇正義?如果有,我只能說我很佩服、很尊敬這樣的人,但我不是聖人,也不是偉人,我做不到這點。想要大義凜然地維護正義嗎?前提是你首先得活下來。記得以前曾經看過一部影片《斯大林格勒》,一個德軍軍官被命令槍殺一個他所認識的少年,他猶豫了,他是軍人,不是劊子手,但面對著不殺人自己就被殺的窘境,他最終還是扣動了板機。現實就是那麼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