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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的亡魂的請求,但是,我知道命中註定,或者是我無法拒絕地,永遠都會幫助這個男人。在離開皇上的房間之前,我都沒有抽出手,就那麼一直被他握著,我感受到他來自心底的傷感和脆弱。這是我當時唯一能幫他的。
次日一早,還迷迷糊糊地睡著,就聽見劉公公叫門:“夏姑娘,夏姑娘!老爺請你陪他出門了。”待收拾完畢,見過皇上,他已經有些等不及了,扭頭就走。
“去哪?”
“別多問,跟著就是。”看他急切的樣子,一定是和案子有關。隨行的還有大內侍衛慶格爾泰和烏力罕。
果然,錢惟城和吳達善早在知府衙門後門等候,他們與皇上早有默契,省去君臣之禮,俯耳輕語,之後安排我們換上衙役的差服,然後帶領一行人來到知府大牢。
有獄卒打著火把在前方領路,通道幽暗曲折,一股黴味撲鼻而來。我偷眼看皇上,他眉頭緊鎖,若有所思。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擊破了眾人耳膜,那是一個女人痛苦的聲音,從地牢深處傳來,令人毛骨悚然。
大牢深處審女屍(84)
聽到女人的尖叫,錢惟城和吳達善面色大驚,對皇上說:“像是那沈雙雲。”兩人急急往前趕,幾乎小跑起來,眾人緊緊跟著。
很快拐到地牢口,人影晃動,兩名看守的獄卒慌里慌張地稟告:“大人,那女犯,她……她自盡了。”
“什麼?!你!你們怎麼看管的!”錢惟城懊惱地跺跺腳,推開獄卒,徑直往裡去。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瀰漫了整個囚室。
藉著火光,我們看到牆角蜷縮著一個綠衣女子,雙手拿著一根比拇指還粗的鐵杵、深深地扎進了腹部。血浸透了身下鋪著的茅草。她面上已無血色,雙目微睜,表情痛苦,看來已經死亡。慶格爾泰和烏力罕又進去大牢裡驗證,兩人對著我們搖了搖頭。
“來人,把看守押起來!”錢惟城怒不可遏。
兩名看守早已跪在一旁:“大人,我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才半柱香的時間沒有進來,她就……”
“這殺人兇器哪裡來!天上掉下來的不成!”吳達善詰問。
“回大人話,小的真的不知!”兩名看守伏地磕頭。
“為什麼偏偏是此時自盡?錢大人,今兒私審沈雙雲,還有誰知道?”劉公公試探地問,皇上則思而不語。
“除了在場的人,沒有人知道了。”
皇上突然問看守:“除了我們,今兒還有誰來過囚室?”
看守費力地想了想:“回大人,昨兒夜審,女犯昏死過去,獄醫囑咐早上送點湯水給她,否則她的身體怕再吃不消用刑。所以召了那松鶴樓的夥計送飯,再沒有旁人進去過。可是,那食盒我們兄弟都查過……”
錢惟城推斷:“皇……黃大人,這鐵杵不好挾帶,如果是那夥計,下毒豈不是更省事些。沈雙雲已經收監2日,有人想殺人滅口,兇器未必才送進來,可能只是湊巧,沈雙雲今兒動手了斷性命。”
皇上點點頭:“說的有理。那麼兩位大人,現在人已經死了,線索是否斷了?”
錢惟城和吳達善對視一眼,神色沮喪:“不知道大學士富察善有沒有進展,他正在平越縣勘察……”
在眾人交談的時候,我已經尋到這個女子剛剛出竅的魂魄,就懸在屍身上方的橫樑上。這是一個面容清麗的年輕女子,一對含嗔帶怨的柳葉眉,目光流離,嘴角含著莫大的委屈。如果不是衣裙上大片的血跡和毫無生氣的臉色,她看上去就象一個多愁善感的少女,難以相信這是一個女鬼。我看向她的時候,她也怔怔地地看著我,似乎對我能看見她感到驚奇。
“幾位大人,能否告訴我這個女犯的來歷?”我轉過頭詢問欽差大臣。
吳達善嘆口氣說:“姑娘可記得前日提到的前任巡撫方世俊?將其革職拿辦後,劉標供出方世俊與其侄孫方四一起向其勒要一千五百兩銀,而三方對質,方世俊推說不知情,方四更是死不認賬。這沈雙雲本是按察使高積府上一名揚州使女,因頗有姿色,被方四看中,要了做妾。案發後,有知情人報,此女輾轉於各案犯府第之間,詳知內情。但幾次提審,此女卻緊閉牙關,一字不招。
老臣洞悉此女出身卑微,本非方四之流的幫襯,是迫不得已週轉其中,不開口似有難言之隱,應依情依理使其開口,而地方官慣例的大堂刑訊並不奏效,所以我們商量今早來大牢秘密私審,一定會有所突破,可誰承想……”
吳大人說話的時候,我一直盯著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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