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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真的弄錯了。她確實不是鬼,那麼,“鬼”又在哪裡?
這時劉公公站出來低聲呵斥:“大膽!休得在此胡言亂語!”皇上覺得自己受了愚弄,又不好發作,恨恨地瞪我一眼,然後對跪在地上的陳蘇蘇說:“還了東西就走吧,別在這兒招眼了。”
“皇上,昨夜您怎麼和奴家說的?說要為奴家贖身,帶奴家走,天子無戲言,這天一亮,怎麼就不認帳了?要不是奴家心竅兒多,又思念皇上緊,索性追隨而至,怕就再也見不到皇上了,若奴家受了皇上欺弄,可難保不‘胡言亂語’”,說著,陳蘇蘇瞥了劉公公一眼。
“你!”皇上氣血上湧,毒性凝聚,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我趕忙上去,又讓他加服了兩粒“靈麝散毒丸”,他才緩過勁來。而那大內高手早已怒目圓睜,段燕北一個箭步衝過去,手腕一抖,鐵扇帶著一股涼風,在陳蘇蘇眼前一晃,一縷青絲已被削落,然後那粉白的脖頸又被鐵扇逼住。
陳蘇蘇眼裡閃過一絲慌張,但很快又鎮靜下來,她對眼前的英武漢子露出一個驚人心魄的美麗笑容,鶯聲燕語道:“哥哥好粗魯,現在只蘇蘇一人知道皇上來了,若在此傷了蘇蘇性命,這小小的靈璧縣便會草木皆知。”
皇上對眾人擺擺手,壓著怒火問:“那你從實招來,到底給朕下了什麼毒?你可知這是滅你九族的罪!你到底要幹什麼!”
陳蘇蘇低下頭,面色緋紅,嬌滴滴地說:“皇上虧也是個男人,這個都不明白。昨夜皇上飲了太多雄井酒,陽氣磅礴不可遏止,一夜縱情過度,氣血疲虛才會感到不適,只消休息幾個時辰便好。至於出現一點淤青是雄井酒散陰助陽的功效,不礙事。蘇蘇對皇上一見傾心,愛還來不及,又怎會加害?皇上切莫聽人挑撥,冤枉無辜。”
“胡說八道!陳蘇蘇,你身上陰氣凝結,必然不是尋常女子。”我衝到她面前,盯著她的如水美目,希望能看到事實的一點影子,可是我看到的只是美麗的狡黠,我不知怎麼揭穿這個巧舌如簧的女子。
“夠了!都給我出去!讓朕安靜一會。都出去!”皇上終於失去了耐心,象一頭煩躁不安的猛獸。我望著他,他也正望著我,那眼神中都是不信任和怨恨。他一定覺得,都是我的緣故,才讓他在眾人面前出醜,身為皇上,他必須維護一個君主的高貴身份,怎麼就讓一個青樓女子當眾陳述他們的*事,這也太有失尊嚴了。
“皇上,你不可以丟下我,蘇蘇從此就是你的人了。”
皇上似乎十分虛弱,擺擺手:“你先退下吧,如果朕錯怪了你,朕會補償你的。”
南國的春寒陰冷潮溼,骨頭酥酥麻麻的,也象是受了潮。倒是迎春花兒開的燦爛,叫人心情也暖和了些。想到此時在新疆邊陲守關的師兄,不知是否暖衣足食,從小養尊處優,他能否受得了守邊的艱苦?想必出門在外都是兇險四伏的,只能自己多加小心。不願待在客棧裡,我獨自跑到靈璧的街市上閒逛,一邊思念著家人,一邊想著今天的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夏大人,你一個人不要擅自行動,以防遇到不必要的麻煩。”身邊突然湊過來一個聲音。
早發覺巴智宜、李儉尾隨其後,我頭都不回地說:“有二位保駕,夏熒兒何患之有?”然後我揮手轟他們:“別老跟著我,不知道人家心煩啊。回去保護皇上!”
“皇上那裡6個人保護呢,還有一個大美女伺候,是皇上叫我們跟著你的,怕你出事。”
我心裡一動,不過嘴裡還是不服氣:“我會出什麼事?要他管!”
兩人支吾了一下,李儉小聲問:“大人,你是不是要去鶯翠坊?”
我頓了一下,盯著他反問:“我又不是男人,為什麼要去鶯翠坊?”
李儉不好意思地笑了:“大人說的是,你一個女兒家,又怎麼進得去那地方,還是喬裝改扮一下好,再有我們兩個真男人陪著,才萬無一失。”
我臉紅了,真是沒想到這一點,虧他們心細。忙去衣帽店購置了一身行頭,稍一拾掇,便成了一個清秀儒雅的少年公子。
“大人,小人多問一句,那個青樓女子有什麼可疑之處?”巴智宜好奇地問。
我把弄著手裡剛買的搖扇:“女人都是喜歡用香的,剛才我去了胭脂鋪,所有的香粉我都聞過了,惟獨沒有陳蘇蘇身上的那種香。她身上的香似有似無,沉鬱奇異,還帶一點腥氣,肯定不是取自花草。”
“對啊!”巴智宜一拍大腿:“我也聞到了,有點象麝香。我小時侯家裡養麋鹿,我還幫我爹取過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