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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突然想起那夜與皇上、姚班主的酒席,想到這一層層難解的緣分,一瞬間,竟不知哪一世才是我真正期望的。
無心看他們拍戲,我匆匆告別了金導,天狼星已經高懸在天。我尋了個僻靜的園子,運氣念回魂口訣。
因內傷還沒有痊癒,我感覺到運氣時,胸中翻滾的灼痛,可是我不能停下,只等回魂術將我投入到浩瀚的時空隧道中。
當我醒來的時候,竟然是在一條小河邊,水面星光閃爍,冰冷的水流,浸溼了我的衣裳,我想抬起身子,卻全身無力。這時聽見遠處有馬蹄聲漸近。
片刻,有幾人下馬,其中一人扶起我,擦掉我嘴角的血跡。
“大哥,這位姑娘好面熟,哪裡見過。”而我已經認出,他們正是那日小飯館裡遭遇的漢子。
“姑娘,你受傷了,我們找郎中來。”那位“大哥”說。
“不!”我緩緩坐起來:“大哥,你只要告訴我,這裡離京城有多遠?”
“30里路。這裡是京郊李家莊。姑娘怎麼獨自在這裡?”那大哥一臉疑慮。
我支撐著站起身,深深一拜:“感謝眾位大哥熱心救助,小女有要事在身,不得耽誤,懇請借我一匹快馬,我要速速趕回京城!”
那幾個漢子略一商量,牽出一匹馬給我:“姑娘身體有恙,千萬小心啊!”
我點點頭,大恩不言謝,飛身上馬,回頭說:“各位大哥,京城‘相度夏府’將按這匹馬十倍的價錢償還!”
“請教姑娘芳名?”一漢子問。
“夏熒兒——”馬兒已經飛馳而去,我的聲音被遠遠地拋在身後……
可憐天下父母心(46)
一路快馬加鞭不敢耽誤,我伏在馬背上,感覺到馬兒跑得熱氣騰騰,而我還是覺得寒風刺骨。當我站在父母家人面前,是一副上下牙打著磕碰、髮髻鬆散、面無血色的狼狽樣。
“你還知道回來?你看看,你看看,你還有女孩兒家樣嗎?天天夜遊神,這又是偷了誰家的馬?”父親一見到我,又是一肚子怒氣。
“爹爹!馬不是我偷的,是借的!我有急事求您,快把‘靈麝散毒丸’給我救人!”我來不及解釋,直奔主題。
“你要‘靈麝散毒丸’幹什麼?孽障!你是不是又把誰給弄傷了?這麼多天你跑哪兒去了?在外面惹是生非,你把我夏家的臉面都丟光了!”爹爹越說越氣,長鬍子一抖一抖。
“爹爹,求您快把藥給我!我要去救人性命啊!”我流淚央求。
這時母親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她出來打圓場:“老爺,你看熒兒神情勞頓,定有隱情,你問清楚再訓話不遲,熒兒,快如實告訴爹爹,你到底要去救誰?”
我看看母親,又看看父親,卻張口結舌,我怎麼說呢?
“夫人,你這女兒心思極多,聽吏部嚴大人說,前幾天皇上要賜她官,莫不是去效忠皇上的?”父親冷冷地說。
“老爺,你想阻止她入仕,也違反不了君臣之綱,一切順其自然吧。”母親勸慰。
父親聽了,不發一言,進了密室,拿出一個紅色小藥瓶,衝著我晃了晃,我正伸手去拿,父親卻又藏到了身後。
“想要‘靈麝散毒丸’,你需答應我一件事情。”
我怔怔地看著他。
“明日就和煥兒成婚!”父親說得斬釘截鐵。
什麼?明日?不僅我呆了,連母親也驚住了。
“爹爹,我不要你的藥了,這個方子《夏氏卜經》寫得清楚,我可以找人去配製。”我恨恨地看著父親。
“那你可以試試,但這個方子上的49味奇異草藥你想配齊也難,特別是要同時下三味藥引:千年古井的蛛網、經三次霜凍的桑葉,雙頭龜的甲骨。你能找到一樣也不易!何況,藥成後,還要在黃河河泥裡深埋三年方可服用,我倒想知道,你要救的人,可捱得過三年!”
面對父親那咄咄逼人的要挾,我悲傷、憤恨、又無奈,一時氣血急行,又吐出一大口鮮血。
“熒兒!”看到這情形,父親和母親都慌了。
父親緊按我脈弦,自言自語:心經陰虛,火盛動血。然後喚家僕:快用黃芪二錢半、紫背浮萍五錢,研末。讓大小姐姜蜜水送下。
“爹爹,如果屍毒已經進入經絡血脈、五臟六腑,怎麼救?”我死死地盯著父親的眼睛。
父親似乎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他看了看手中的“靈麝散毒丸”,沉重但口氣堅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