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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家,大塊頭又叮囑她鎖好門。
睡到天亮,電話鈴響起來,諸辰一看鐘,什麼,竟睡了那麼久,有犯罪感。
“諸辰,是周專,那捲錄音帶,我們經過特別處理,放大背景音響,你可要來一次?”
“你還沒有下班?”
“已經很久沒聽到下班、休假、回家這些字眼。”
“我清醒了就來。”
放下電話,諸辰的肉體卻動也不動,她的靈魂出了竅,看著自己的肉身乾著急,起來,又推又拉,可是肉身已開始扯鼻鼾,趴在床上動也不動。
終於,靈魂放棄,黯然歸位,與軟弱兼不爭氣的軀殼共存亡。
諸辰失約。
下午,有人大力按門鈴。
一次又一次不放棄,諸辰終於被叫醒。
她意志力薄弱,喃喃說:“讓我在床上腐朽,走,走,別騷擾我。”
終於她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起床披著睡袍走去開門。
忽然想到大塊頭的囑咐,“誰?”
“是周專,你不赴約,只得我上門。”
啊,周專來訪。
一張望,果然是他,諸辰開門。
周專精神奕奕進來,“你聽聽這條錄音帶。”
他一按鈕,小小錄音機播出一首小曲,歌女低迴纏綿地吟唱:“為什麼,不見你,再來我家門,盼望你,告訴我,初戀的情人……”
諸辰一時感觸,掩臉痛哭,原來他也同樣掛念她。
這時,諸震驀然驚醒,她一邊臉壓在枕頭上多時,有點麻木,原來她一直沉睡,動也沒動過,周專與錄音帶上的情歌,全屬夢境。
她糊塗了。
夢境自何處開始,又在什麼時候終止?
連周專叫她赴約的電話都是幻象。
她起來檢視電話,果然,電話插頭已被扯出,電話根本接不通。
唉,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那麼,現在她可是真正醒覺,抑或,還在做夢?
諸辰掩臉,精神如此恍惚,還如何工作?
大君 19
諸辰淋一個熱水浴,終於清醒過來。
她把電話插頭接上,電話鈴立即響起。
這次果然是周專的聲音。
諸辰有苦說不出,內心悽酸。
只聽見周專溫文平靜地說:“你提供的錄音帶,我們找不出任何新線索,聲音肯定經過處理,我已著人將它送回報館。”
“啊。”諸辰失望。
“有事我們再聯絡。”
“好,好。”
電話嗒一聲結束通話。
諸辰知道她已回到真實的世界。
可恨倔強的周專一去不再回頭。
今天,是她另一個朋友任意的生日,他們三人同年,算起來,諸辰還比兩個男生大幾個月。
下午,任意來了,諸辰強顏歡笑,“今天是你長尾巴的日子,我準備了豬排飯替你慶祝,吃過豬排,記得諸辰。”
“你近日雙目深陷,辛苦了。”
“你也是。”
“我們這兩份工作不好做。
“今年真是多事之秋,一張張骨牌應聲而倒,生出多少事來。”
任意說:“你看看這段新聞。”
諸辰取過剪報輕讀:“雍島歷來最大宗跨境洗黑錢案:三被告均屬寶豐銀行高階經理,被控處理黑錢金額逾三十二億元,平均每日洗錢九千二百萬元,罪成還押候判,啊,天文數字。”
“這還只是查得到的。”
“一百元收五仙傭,已成富翁。”
“接二連三的商業罪案,轟動整個社會。”
諸辰讀下去:“案件主管廉政公署助理署長周專拒絕評論判決結果。”
“周專身當重任,他比我們更加辛苦。”
諸辰點點頭。
“可有與他聯絡?”
諸辰改變話題:“你帶了蛋糕來?”
任意說:“作為好朋友,我們祝願他步步高昇。”
“你也是。”
任意笑,“我最大的願望,並非事業成功。”
他開啟蛋糕盒子,裡邊是小小巧克力蛋糕,他小心翼翼切出一小塊給諸辰。
諸辰在愁苦中嚐到美味,忍不住唔唔連聲,覺得是至大安慰。
任意凝視她。
諸辰忽然咬到一小件硬物,她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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