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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諸辰,不約而同有一絲訝異,像是說:是你,這麼年輕,如此不修邊幅,像個大學二年生。
朱太太說:“諸辰,這兩位是江子洋代表律師。”
他倆說:“客套話不說了,諸小姐,江先生想見你。”
諸辰一愣,不出聲。
“江先生保釋在家,第一件事,便是要求與諸小姐見面。”
諸辰看向報館家長朱太太。
朱太太說:“我已同兩位律師交代,去不去,完全是諸辰個人意願。”
“諸小姐,不準錄音,不允拍攝,事後也希望不要報道這次會晤。”
“我是一個記者,不準報道,我為什麼要浪費時間?”
律師凝視她:“諸小姐,我們猜想你會樂意見到江先生。”
諸辰點頭,“我願意走一趟。”
“好極了,諸小姐,請隨我們出發。”
朱太太說:“報館的司機會負責接送。”
諸辰與大塊頭結伴出發。
報館車子緊隨江氏房車之後。
無間中他倆成為最佳夥伴,合作愉快,彼此已有默契。
大塊頭問:“聽說你訂婚了?”
諸辰這樣答:“因為不抓緊的話,連他也會走掉。”
“聽上去很有絲絕望的意味。”
“我是個記者,沒有時間為男朋友打掃煮食織愛心牌毛衣,十分吃虧。”
“他會得了解。”
“是這樣希望。”
“聽說江子洋從不接受訪問。”
“完全正確。”
“這次為什麼想見你這個記者?”
“我心也在劇跳。”
“朱太太派我給你做保鏢,因為我有柔道黑帶。”
諸辰笑,“你這一說,我倒添了安全感。”
車子停在山頂一幢灰色洋房前邊。
雍島人多地窄,即使是價值連城的獨立洋房,仍不能向歐洲古宅般寬敞地擁有私家路。
洋房像一隻怪獸般坐在路旁。
聞說江子洋至今並無雍島居民身份證明檔案,不知這層洋房的真正業主是什麼人。
大君 21
諸辰與大塊頭隨著兩名律師走近屋子,發現附近有記者守候拍照。
大門開啟,他倆走近屋內。
大白天,厚重窗簾也嚴密拉攏,阻擋外間視線,室內開亮著燈。
傭人對大塊頭說:“請在偏廳等。”
又帶諸辰進走廊,推開一扇門:“請在書房等。”
書房牆壁髹硃紅色,有點詭異。
三面書架子擺滿精裝書,紅木大書桌,配蒂芙尼檯燈,煞有氣派。
諸辰坐了一會,秘書推門進來。
“諸小姐喝些什麼,大君就來。”
大君。
久聞大名,如雷貫耳。
諸辰要一杯中國茶。
稍後飲品到了,有一個人跟著推門進來。
諸辰若不是見過他,真不會想象他就是江子洋。
那是個毫無特徵,認無可認的人:中等身段、深色面板、平凡五官,不好看,也不難看。
諸辰站起來。
他的聲音也十分普通,語氣客套:“這位就是諸小姐了。”
“江先生你好。”
“請坐。”他伸一伸手。
這個人與他的別緻書房一點也不配。
他的白襯衫有點皺,像剛自乾衣機裡取出,西裝褲彷彿短了一兩吋,他坐在深棕色真皮沙發上,彷彿不大自在。
他笑笑說:“我一直想見你。”
諸辰欠欠身。
“原來是個學生般的女孩子。”
諸辰不出聲。
大君的聲音有點無奈,“就因為你一連串報道,引起廉政公署對我調查。”
諸辰不敢居功,“他們一早已經進行調查工作。”
江子洋笑了,他的牙齒參差不齊,可是隻顯笨拙,並不覺他猙獰。
換句話說,他完全不像是幹大事的人。
諸辰喝一口茶。
江子洋忽然說:“很好很好。”
諸辰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她把握住機會。
“江先生,我想問你一些問題。”
江子洋這樣答:“我們交換問題:你問我一題,我也問你一題。”
諸辰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