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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諸辰問任意:“你打聽到什麼?”
大君 10(2)
他遲疑一下,“這件事裡有極大紕漏。”
“說來聽聽。”
“不但是金都銀行,連豐都、華泰,都大量貸款給子洋集團。”
“請說下去。”
“他的抵押是呂宋永泰縣一幅面積達六萬四千平方米的土地,擁有五十年使用權,將作為建制衣廠用。”
“啊。”
“可是,金都總行派人去調查,發覺上址只有一間面積一百平方米的村屋,戶主數代居村內,從未聽過江子洋該人。”
諸辰大為震驚,“好大一個騙局。”
“貸款部已發生地震,多名經理受到處分,已經停職,他們非法收取大量回傭,瀆職。”
“江子洋自稱畢業於史丹福醫科大學,並從事研究十二年,但是史丹福證實,從未取錄過此人。”
他們三人一言不發,坐著發呆。
任意斟出威士忌,加冰遞給諸辰。
諸辰喝一大口,“這件事拆穿了,市民會怎麼想。”
周專說:“本署所有調查都是秘密。”
“江子洋到底是什麼人?”
“老千。”
“我以為老千只在牌局上做假,贏上一手混日子。”
“整個經濟網亦是一個牌局。”
“子洋集團計劃年底上市,總算不幸中大幸,否則,連股票交易所亦牽涉在內,雍島水洗不清,在國際上聲譽會大受打擊。”
諸辰苦笑,“三個臭皮匠可以做些什麼?”
任意說:“豬,筆比劍有力,你寫出來。”
周專咳嗽一聲。
“你,”任意悻悻,“你把我倆蒙在鼓內。”
諸辰反而為他開解:“他工作性質鬼祟,與他個人無關。”
“廉署與警方已調查了多久?”
周專仍然不答。
任意說:“豬,你在甲君與乙君之間選擇哪一個,應該心中有數,磚頭陰陽怪氣,怎樣相處一輩子。”
諸辰靠在任意肩膀上,“這世上有什麼一生一世的事。”
周專僵住,不發一言。
諸辰說:“我會寫一個簡單報告,遞給編輯。”
“他有膽色嗎?”
“不是他,他同我一般,支取月薪,不過是個小主管,這事,要看督印人有無社會良知。”
“領先報一向作風大膽剛勁,因揭露黑社會爭地盤事故,報館門口曾經給汽油彈襲擊。”
諸辰說:“子洋集團因擁有雍島政府發放各類執業許可證,牽涉到多個政府部門,現在懷疑全部非法得來,報紙是否願意揭發?”
周專說:“我有話說。”
任意揶揄:“呵,開口了。”
“我署將有突破性發展,可否給我們時間與空間?”
諸辰斷然回絕:“不,自由社會,新聞獨立,從來不是為配合政府決策。”
周專站起來。
任意諷刺他:“話不投機半句多。”
周專說:“我告辭。”
他自已開門離開諸家。
諸辰內心一絲失落,鼻子發酸。
友情竟這樣經不起考驗。
任意惱怒,“別去理他,他心裡只有升官發財兩件事。”
真沒想到老實訥言的他最先放棄友誼。
任意說:“在這個時候我才知道他自私真面目。”
諸辰揉揉雙眼:“我累了,想休息一會。”
“可要我留下陪你?”
“不用。”
任意也走了。
大君 11(1)
諸辰休息片刻,聚精會神坐到書桌前,綜合調查所得,寫了一個報告。
天色已冷。
她把報告帶回報館,致電老總,請他出山。
老總拖延到中午以後才到,接過報告,讀了起來,他忽然覺得口渴,叫人斟水,一連喝下五六杯礦泉水,仍然滿頭大汗。
報告上注滿訊息來源日期人物地點,紋路清晰,列出十來個需要負責的政府部門,以及整個騙局的來龍去脈,牽涉到的金額,以及最終受害人:廣大市民。
他終於讀完報告,有點暈眩。
不愧是老將,他定定神,喚諸辰進來。
諸辰臉色不太好,凝神看著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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