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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躍而入,衝著藍秀恭謹的道:“老奴在此伺候,姑娘有何吩咐?”
藍秀略一頷首道:“這位要領教領教。”
陶林朗聲道:“交給老奴!”說完,一回身,面對插腰而立的“活濟公”賈大業。
賈大業一見陶林,不知怎的,忽然倒退一步,失聲驚呼道:“是你?”
陶林也彷彿十分意外道:“賈捕快!”
賈大業像洩了氣的皮球,先前兇巴巴的氣勢像已煙消雲散,墊步上前,恭聲道:“陶頭兒,四十年沒給你打躬行禮了。”
陶林也嘆息聲道:“咱們從前是名捕,現在是朋友。免了吧!”
賈大業低聲道:“頭兒,這位姑娘……”
“閒事少管!”陶林也低聲回答,然後提高嗓門大聲道:“要領教就動手,不然,請便吧。”賈大業咧嘴一笑道:“還領教個屁!改天見。”他的話末落,人已騰身而起,空中翻跌,穿過大門的屋頂絕塵而去。
常老夫人不由揚聲而笑。
常玉嵐兄弟也被賈大業的話逗得哈哈大笑。
笑聲,在夜風裡飄散四野。
月亮,羞得躲進雲層裡。
第二十一回 暗香精舍
夜色深沉。
司馬山莊像一隻老虎,一隻沉睡的虎,蹲在夜空裡一動也不動,出乎意外的沉靜。
這是表面的現象,地面上的外表。
地下,完全不同。
火炬,發出一閃一閃的火苗,引起縷縷黑煙,把原本不太透氣的地下空間,彷彿籠罩在雲霧之中。對面,也看不清彼此的面貌,當然,更加瞧不出誰的喜、怒、哀、樂了。
首座上一隻豹皮墊滿了的太師椅,司馬長風怒衝衝的一雙眼瞪得幾乎要凸出眼珠來。
左右各有四個“血鷹”,神情凝重。
司馬駿臉上神情木然,低聲道:“爹,當時實在是小船離岸太遠,加之有個紀無情……”
司馬長風像是怒到極限,用手猛拍太師椅的椅背,沉聲道:“紀無情,紀無情,你口聲聲的離不開紀無情,難道紀無情在,你什麼事都不能做嗎?”
司馬駿嚅嚅的道:“爹,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呢?”
司馬長風冷哼聲道:“哼!你教我怎能不生氣,既然在運漕遇見了人,為何不把他請過來,難道你不知道我想盡了方法要找有這等能耐的人嗎?”
司馬駿顯然是誤會了父親的意思,而有喜色的道:“我已經把他帶到奉莊來了,只是沒有爹的允許,不敢冒然帶到地道秘室來。”
司馬長風沒好氣的道:“你說的是誰?”
司馬駿:“紀無情呀。”
“哎喲!”司馬長風氣極的道:“紀無情算什麼?他不過是一般高手而已。駿兒,我目前需要的是像“百毒天師”曾不同那種人才。”
司馬駿不由一愣道:“爹,本莊素來不是最惱恨施蠱放毒嗎?爹常說那是下三門的黑道卑鄙之流嗎?”
“駿兒!”司馬長風冷峻的斷喝一聲,接著陰兮兮的道:“此一時也,彼一時也!”
對於爹爹這短短八個字,司馬駿已經明白了。
當年司馬山莊是以“正義”為號召,懾服武林同道,除了“功力”之外,還要有令人折服之處,那就是所謂的“正派”,只有正派,才能在江湖上聲名遠播,受人尊敬。這就是司馬長風口中所謂的“彼一時也”。
但是,“此一時也”為何義要拋開“正派”?這是司馬駿所想不通的。
因為司馬山莊從司馬駿有記憶起,都是威風凜凜,顯赫至極,到處受人尊敬,時時被人歡頌,白道的從八大門派起,凡事莫不以司馬山莊的馬首是瞻,至於黑道的江湖,輕易不敢捋司馬山莊的鬍鬚,而且以能與司馬山莊攀上一絲關係為榮。
平時,司馬長風提到下九流的放蠱施毒,莫不怒形於色不齒其所為。而今,竟然要“結納”像百毒天師曾不同這等知名的放毒人物,怎不使司馬駿納悶呢。
因此,他一改平時惟命是從的情形,低聲道:“爹,你說的此一時也,兒子我還是不明白。”
“蠢!”司馬長風扳起面孔,十分鄭重的道:“司馬山莊最終的目的,是要領袖武林,君臨天下。”
司馬駿道:“爹已經做到了,提起司馬山莊,誰不豎起大姆指。”
“哦!”司馬長風也有得意之色,淡淡一笑道:“那是名門正派的事,我已經做到了。我問你,你出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黑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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