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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了打點。衙門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常言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受到好處的官府不聞不同。百姓們誰敢多事。
因此,通往東嶽廟的路上,公然的安了明樁,各站刀劍錘抓,其餘的暗樁,也密密麻麻,把這短短的官塘大道守得水洩不通。而會場東嶽廟,更加關防得嚴,像一個鐵桶一般,沒有崑崙門的信物,斷難混得過去。
分舵之主“拼命郎君”羅大文,分為早、午、晚各一天三次自己親自帶了手下逡巡,平時,分舵的執事,輪流查察毫不懈息。
為了使大會做得熱熱鬧鬧,保留崑崙派的顏面,對於周近數百里來趕集逢會的買賣客商,崑崙門分別安慰,鼓勵他們照舊參加來做生意,免得大會冷冷清清。所以,雖然是山雨欲來的危機四伏。但外弛內張,表面仍舊是昇平景象,熱烈異常。
崑崙掌門人西門懷德,是夜派出門人,四下延請各門各派的高幹,專誠邀請他們參加大會,既想借著各方實力,做為震懾江湖的聲勢,必要時也可能多一些幫手,把自己一門一派之事,擴大為整個武林的糾紛,將這千斤擔子分開了來。最不濟,也多幾個徘解的魯仲連,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已經是三月二十七了。
時近初更。月黑、風高、雲濃、星稀。
一連兩天,並沒有黑衣無情刀紀無情的訊息。
西門懷德坐鎮在東嶽廟正殿,上首,坐著“鐵傘紅孩兒辣手判官”鄭當時,右首,坐者一個斑白頭髮又白又胖長相非常富態的老太婆。
那老太婆初看上去,與常人並無二致,假若仔細一看她那對山森森的人眼睛,令人不寒而悚。因為除了她的眼睛特別大之外,眼珠子白森森的,竟然沒有半點黑瞳子,比盲目的瞎子還要怕人。
這時,她的一雙白眼珠微微一動,仰臉對著大殿的屋頂,咧開厚嘴唇,破鑼似的喊道:“西門,怎麼一連三天都沒動靜?”姓紀的小於是唬人的吧,會不會早已溜之大吉,離開彰德府,害你窮緊張一頓?”
西門懷德苦笑一笑道:“不呵能,紀無情年輕氣盛,做事不會虎頭蛇尾,他是有備而來。”
鄭當時也扶了扶身側的鐵傘,點頭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那小子手底下有兩下子,個會甘心就此溜之大吉。”
老太婆冷兮號的道:“西門,那小子會不會聽說我來了,他知難而退。”
鄭當時不以為然的道:“老姐姐!你我多年沒有在江湖上露面,常言道老雞老鴨值錢,人老了可就不值錢了。對不對?”
老太婆聞言,白眼暴動一下,有些著惱的道:“我不服氣,雖然多年沒出道,‘瞎眼王母’柳搖風七個字還沒人敢忘吧。”
“瞎眼王母”柳搖風二十年前可是“棘手”角色,當年九疑山有一個知名的門派,開窯立寨的開山祖師原來是一個“生苗”、人稱“九天飛狐”,柳搖風就是“九天飛狐”的妻子。
“九天飛狐”來自苗僵,落腳九巔山開山擋萬,憑他一身怪異的武功,確也創下了名頭,漸漸為八大門派所接納,幾乎形成了八大門派以外的第九大門派。
怎奈,“九天飛狐”野性難馴,野心逆大,不但不與八大門派修好,而已揚言要消除異己。見了八大門派之人,不分青紅皂白,一律用最惡毒的手段對付,死在他手下的武林朋友,簡直數不清。
因此,惹起了公憤。
先是,八大門派以牙還牙,見了九崇山的子弟,也大施報復。
惡性迴圈,九嶷山與八大門派成了死對頭。
僅只如此,“九天飛狐”憑著怪異的功夫,還不曾失敗,八大門派雖也有聯手之議,還沒能找出制倒“九天飛狐”之策。
不料,禍起蕭牆,生性殘暴的“九天飛狐”對自己的門下,也毫不留情,稍有不如意者,不是當眾用功夫立斃大庭廣眾之前,就是用野蠻的剝皮吸血手段加以處置,令人慘不忍睹。
久而入之,人心渙散。
僅只是人心渙散,卻也無妨,內中幾個親信,竟然連起手來,乘著“九天飛狐”沉睡之際,用牛筋結成的練索,捆綁了個結實,燒紅了七十二柄火紅的匕首,刺進“九天飛狐”的通身七十二個人穴。
別說“九天飛狐”也是血肉之軀,就是鋼鑄的金剛鐵打的羅兒也沒有不死的道理。
當時,“瞎眼王母”柳搖風,正值不在九疑山,而遠赴苗疆一來採藥,二來參加苗疆的皇年拜月大祭。等到她事畢迴轉九疑山,一眾弟子煙消雲散,只剩下“九天飛狐”已僵未腐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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