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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常玉嵐答話,車內簾慢掀處,施施然走出一位通身雪白雲裳的婦人。
常玉嵐心頭不由一震,折身道:“門主,你難得親自離開百花總壇。”
百花夫人似笑還嗔,櫻唇啟動,帶著七分幽怨,三分不悅的道:“還不是為了你。”說到這裡,忽然臉色一沉,風目中充滿怒火,柳眉倒豎,轉面對司馬駿,嬌聲喝道:“司馬駿!你年輕輕的不知天高地厚,仗著司馬山莊的虛名,橫行霸道卻也罷了,居然學司馬長風的作風,使乖乘巧,做為人所不齒的陰謀詭計,實在不能原諒!”
司馬駿聞言勃然變色道:“司馬山莊領袖武林,江湖威尊,你報上門派……”
不等他的話落音,百花夫人盈盈冷笑一聲,道:“唏唏!領袖武林?小娃兒,你好狂!”
司馬駿也搶著說道:“你自問不狂嗎?”
“大膽!”百花夫人沉聲斷喝道,“念在你年少無知,回去對司馬長風說,七大之內我會到司馬山莊,叫他對我有個交代!”
司馬山莊的威望,三十年不減,不但司馬長風四個字是響噹噹的金字招牌,身為少莊主的司馬駿,從來也沒在黑白兩道碰過“釘子”,所到之處,都是被人待如上賓,阿諛逢迎。而令,一招出手,受到了不明所以的挫折,接下來又被百花夫人教訓一頓,這簡直是比打幾個耳光還要難堪。因此,咬牙有聲,慘白著臉色,氣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個字一個字的道:“你!你!你這……你這潑婦!”“潑婦”二字出口,人也虎撲而前。
武家功力的深淺,首在一個“氣”字,氣定神閒,自然是進退有序,心浮氣躁,不免章法大亂,一定是破綻百出。
司馬駿的奮力一撲,全是拼命的架勢,恨不得雙掌一齊拍在百花夫人的通身要害,甚至在掌下立刻要百花夫人肉血橫飛,碎屍萬段。他這種惱羞成怒,情急拼命的架勢,自己是突發難以控制,第三者的眼中,卻看得真切。
因此,常玉嵐忙不迭橫身急飄,探臂攔在司馬駿的前面,搶著喝道:“司馬兄,使不得!”
但聽一聲暴吼,司馬駿前撲的身於,硬生生被常玉嵐攔住,雙手抱在胸前,雙目發直。蹬!蹬!蹬!一連退後三步,愣愣的望著常玉嵐。
常玉嵐伸出的右臂,感到奇疼刺骨,半晌收不回來,只感到痠軟麻痺,才軟棉棉的垂下來。
原來,司馬駿急撲的身子只想到襲敵洩憤,忘卻了護體保身,“子午”大開,胸前撲在常玉嵐伸出的右臂之上。常玉嵐的右臂被撞,武家自然反應,當然會聚力一挺,司馬駿焉有不受傷之理。同樣的道理,司馬駿前撲之勢被阻,胸前撞上常玉嵐的手臂,也必然會聚氣用力,強勁可知,常玉嵐的手臂焉能不受這全力一撲的絕猛剛勁所傷。
兩人在這種情況之下,不約而同發聲驚呼,彼此凝視愣在當場。百花夫人反而輪空下來。這是“說時遲、那時快”的一轉瞬之際的事。
百花夫人粉面生寒,略移半步,伸出蔥白似的尖尖玉手,抓著常玉嵐垂下的右臂,低聲道:“不妨事吧?伸直來!”
她半扶半拉,五手已滑落到常玉嵐腕脈之處,若無其事的又道:“試著運運氣。”
常玉嵐只覺著腕脈上有一絲溫和的暖流,從百花夫人的指尖上緩緩發出,透過盤絡像一股細流,剎時順著穴道,遊走全身,不但右臂的痠疼盡失,而且通體舒暢,精神爽朗。
敢情是百花夫人在個著痕跡之下,替自己輸功療傷。
常玉嵐內心有說不出的意味。不知道是感激。還是仰慕,甚至是一種難以言宣的“真愛”。他的嘴裡雖沒說出什麼。但一雙朗星般的眼睛,流露出言語所不能表達的心意,凝視首百花夫人。
百花夫人櫻唇略動,欲言又止,只是把按在常玉嵐腕脈之上的五指,略略虛動一動,然後輕輕放汗,這才轉面對發愣在一旁,暗自運功調息的司馬駿道:“你膽敢罵我為‘潑婦’,應該是罪無可赦。這筆賬,我會記在司馬長風的名下,你可以去了!”
司馬駿眼見百花夫人不但動力高不呵測,而且氣質高雅,必然有些來頭,更感到她與常玉嵐不但親切熱絡,而且似乎有一種說不出的特殊關係。放著眼前的情勢,對自己百分之百的不利,真所謂“戰不能戰,退不能詛”的尷尬狀況之下,正好百花夫人有這幾句活,乘機可以下臺,他雖然在這種不利的場面之下,依舊挺胸含怒道:“好!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常言道,光棍打光棍,一頓還一頓,司馬駿在本莊等你七天!”
說完,又對常玉嵐迎風拱手道:“常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