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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抱著傘柄的手,也已不用著力,鬆了左手,一隻有手有氣無力的持著傘柄,雙目失神。
百花夫人微頷蜂首,不經意的道:“還好,你還認識我。”
“辣手判官”鄭當時垂頭道:“屬下怎能不認識夫人,當年屬下犯了軍令,若不是夫人講情,大司馬開恩,屬下這條命早已沒有了,連骨頭也已化作爛泥,真是終生不忘!”
“好啦!”百花夫人抖抖手中淺紫羅帕,將纏在傘上的活結放開,慢條斯理的道:“還提那些陳芝麻爛菜豆的舊事幹嘛。”
鄭當時收起傘道:“夫人現在……”
“我很好!”百花夫人淡淡一笑道:“只是我喜歡的人總被人欺負。”
鄭當時忙道:“夫人指的是?”
百花夫人已施施然走向發呆的常玉嵐道:“喏!就是他,適才只要我遲上半步,他不就毀在你追魂鐵傘之下嗎?”
常玉嵐紅著臉,拱手為禮,苦笑一聲道:“多謝夫人援手!”
百花夫人搖一下手中的淺紫羅帕,不看常玉嵐,反而走近紀無情道:“紀無情,冤有頭,債有主,殺你滿門的可能另有其人。
找崑崙派,似乎受了嫁禍江東之計,還是先弄消楚再找背後的真兇吧。”
西門懷德聞言,急忙趨前幾步,拱手道:“這位夫人,請到正殿,容崑崙派略盡地主之誼。”他之所以如此邀請,乃是想借以化解紀無情的糾纏,當然,適才也看個出百花夫人的功力,雖然不知道百花夫人的來龍去脈,但他眼看“辣手判官”鄭當時的神情,深知“此馬來頭甚大”。
又見她時常玉嵐十分熱絡,紀無情也不陌生,加上她指明殺了南陽紀家的兇手不是崑崙派,一言九鼎,必然可以比解面臨的危釩,只要紀無情不橫生伎節,至少崑崙的大會,不會發生亂子。
所以,西門懷德以地主的身分,禮貌地邀請。
不料,百花夫人淡淡一笑道:“西門大掌門,別以為紀無情不找岔子,你們的大會就安然無事。你呀!只怕問題重重,小心著點就是。”
紀無情之所以前來找崑崙派的岔、目的就在報殺家滅門血仇。
而今聽百花夫人之言,分明是另有主使之人,岡此急欲進一步知道是誰。他拱手為禮,哀憤滿面的道:“夫人,能否明白見示,究竟殺我全家二十四口的真兇是誰?”
百花夫人道:“我知道另有具人,可是尚找不出鐵證,只是不會是崑崙派。”
紀無情忙從懷內抽出那支三角小旗,揚了一揚道:“夫人,難道這不是鐵證嗎?”
百花夫人一見,不由露出貝齒,難得的朗聲而笑。聲如銀鈴。
十分悅耳。
紀無情認真的道:“夫人為何發笑,難道這崑崙的信旗是假的不成?”
百花夫人收起笑聲,端肅面容道:“先不問真假,紀無情,崑崙派若是真兇,殺人之後再留信旗,分明是不怕別人知道,最少不怕你來尋仇,對不對?”
紀無情道:“對!”
百花夫人又接著道:“既然留下信旗,又不敢承認,天下斷無此理。存心耍賴,當初就不會留下信旗,這分明是別人嫁禍。”
西門懷德聞言,忙道:“這位夫人明察秋毫。紀少俠你……”
百花夫人淡淡一笑,不等兩門懷德說下去,又道:“紀無情,我再點明一些,崑崙門自從西門懷德充任掌門之後,何曾有一個人才,哪有半點作為,他們自顧不暇,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有力量找事生非嗎?再說,挑挑崑崙派,誰是你爹的對手。誰有膽量幹這樁血案?”這話娓娓道來,一字一字如珠走玉盤,清脆明白,在場之人可全都聽得清楚。
紀無情默默無言。
西門懷德的老臉紅一陣、白一陣,不能反駁,也不能承認,十分尷尬。
百花夫人停頓一下,又向紀無情道:“你怎的沒想到這一層哩?”
紀無情一面咬著下唇搖頭,一面端祥著手中那面三角信旗。
百花大人又揚聲道:“紀無情,你上當了!你手上的小旗幟也是膺品,不信,你用鼻子聞一聞,上面可有檀香氣味?”
兩門懷德緊接著插口叫道:“對!對!本門信旗供奉在祖師靈前,終日不斷焚燒的就是檀香。”
紀無情此時下意識的、果真湊著嗅了一嗅。
百花夫人又悠悠的道:“多年煙冀火燎,信旗雖未日曬雨淋,必然變色,哪有這麼新的。紀無情,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即使讓你殺崑崙派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