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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自主向後退卻。
“皇后娘娘!”
“你對受益說了什麼?”
“奴婢什麼也沒說,只說認得他。”
“連這一句也不該說!”劉採蘋氣急敗壞地嚷道。“如今受益只知道大娘娘和二孃娘,他根本不認得你,你還有什麼臉面說認得他!”
“皇后娘娘!”李靜嬋奓起膽子又叫了一聲。“奴婢求娘娘一件事。”
“什麼事?莫非想出宮去當尼姑?”
李靜嬋搖搖頭:“不不,那會給皇上丟臉的。受益畢竟是奴婢所生,看在我母子的情分上,求娘娘隔段時間帶著受益來後花園耍一會兒。奴婢什麼也不會說,只看一眼就滿足了!”李靜嬋邊說邊張望著漸漸走遠的受益,她真盼望受益再跑回來,可惜受益已經出了月洞門,不見了!
“第一句話還算識大體,後面都是胡說了!”劉採蘋語調冷如冰霜,停了半天,才又吐出幾個字:“收拾園子去吧!”
李靜嬋望著轉身而去的劉採蘋,淚水霎時模糊了雙眼,透過淚水,她覺得劉採蘋根本不是個女人,甚至根本不是個人,是個穿著鮮衣麗服的妖魔!她哽咽起來,身體漸漸不支,軟軟地癱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臉,越哭越傷心,不一會兒就上氣不接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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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回 皇后漸幹外朝政(1)
大中祥符七年元旦過罷,趙恆率文武百官到亳州朝謁太清宮,直到二月底才回來。
按說天也封了,地也祭了,連老子祠都拜過了,天下應該更太平,朝廷應該更無事才對。可自從趙恆回到京城以後,接二連三地接到大臣們死喪的噩耗。先是從開封知府貶到西北的那個潘美外孫李浚死了。趙恆念與其姨潘蕾兒夫妻一場,為李浚輟朝三日。李浚的事兒剛完,曾平定過王均之亂的大將雷有終、楊業的兒子三關都部署楊延昭、河北大將孫全照相繼而亡。還沒入冬,貶回洛陽的張齊賢和江寧知府張詠前後腳兒過世,這使趙恆感到十分鬱悶,一連數日誰也不想見,總是獨自躲在暖閣裡發呆。
這一天又是如此,從早膳後進了暖閣,他只命周懷政把接待契丹使節的聖命傳給翰林院,讓新從知制誥提拔為翰林學士的錢惟演好好寫份詔旨,其他什麼也沒做。趙恆是個有依賴性格的人,原來那些前朝老臣散在全國各處,但都活著,他心裡就踏實,如今老將越剩越少,有名的只剩下曹彬的兩個兒子曹燦和曹瑋了,心裡感到十分淒涼。掐著指頭算,和王旦伯仲的舊臣,也只有寇準了。唉,鬱悶也沒有用,一代英豪總有散盡的時候,自今往後,就得依靠王欽若、丁謂、楊崇勳、曹利用、王曾這些後起之秀,甚而至於像呂夷簡、楊億等更後進計程車子了!
周懷政手裡拿著一封書信,悄悄走到趙恆身邊,奏道:
“陛下!”
“什麼事?”趙恆煩躁地問了一句,也沒抬頭。按平常的習慣,周懷政馬上就介面回答,可這一回他遲遲沒言語,直到趙恆扭過臉來看他,他才哭喪著臉說道:
“大內都總管閻承翰閻公公下世了!”
“什麼?閻承翰也死了?”趙恆驚叫起來,劈手奪過周懷政手裡的信,還不相信。“這,這是真的?”
“這是閻公公寫給陛下的絕筆,陛下看看吧。”
信很厚。趙恆把一沓子紙開啟,的的確確是閻承翰的筆跡:躬惟皇帝陛下:臣自周世宗時入於宮內,歷事五君。雖然才能駑
下,然勤勤恪恪,惟恐小失。承蒙歷朝皇帝護佑,綿長七十有餘,天
年已高,無復遺憾。臣事太祖太宗,心可照天。事於陛下,一如既往。
然臣臨終之時,尚有一事,縈於心頭,不昭於世,雙目難瞑,今特請
罪,以淨胸臆。鹹平五年之科考,河陰人常德方告任懿舞弊一案,陛
下曾命寇準與臣同鞫疑犯王欽若與洪湛。因無實據,陛下催科又嚴,
臣窺聖意,不欲陷王欽若於有罪,故暗諭寇準不可過推,脫王欽若之
罪,放洪湛於遐荒。寇準初不肯就,臣再三諭之,方才就範。此事之
後,臣內心久受折磨,至今想起,汗出浹背。王欽若罪雖不實,然以
臣度之,洩題之事並非洪湛所為,屈死一人,心何能安?其後數年,
臣觀王欽若非真君子,其智太過,望陛下謹留意之。此案至今無法大
白,只有臣以死謝之。寇公本是直臣,萬望陛下勿究其責,擇日選在
政府,可助我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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