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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生,四處遊歷,居無定所。”其實,本來已是有了定所的……
武則天失笑:“營生?你能做什麼營生?”那倒奇了,他一個皇族子弟,除了懂點音律識幾個字,還會幹嗎?
“都料匠。”
“什、什麼?”老人顯然有點嗆到,驚疑不定地看了他半天,才相信所言作虛。
“晤……”張¨宗說,他叫劉濯。劉自然是母姓,阿濯是他小名,他出生時旦正狂熱迷戀左思詩作,“濯是萬里流”就是由來了。
“劉濯劉濯——”怎麼那麼耳熟?在哪裡聽過呢?啊,是了——“你不會就是讓將作少將楊務廉追著到處跑的那個都料匠吧?”
“皇上聖明。”他倒是沒想到,自己有名到了這種地步。
武則天甚感有趣地笑了,她這個孫兒,果然與眾不同。
“聽昌宗說,你在揚州犯了案?”
“臣孫的……摯友為人所構陷,臣孫看不過去,就為她頂了”
“哦?看來你在外頭髮生了不少事,你就待在這裡跟朕講講那些吧……嗯,暫時也別讓其他人知道你回來了”許在不久的將來,她可以……
“臣孫遵旨。”看來皇帝對他有所圖謀呢,那就不妨交換些條件,“在臣孫開始講述之前,皇祖母可否替臣孫的朋友討個公道,也還臣孫清白?”
這是最直接的解決方法,既然皇權如宿命般纏他不去,自然要善加利用,把絆腳石踩在腳下!
武皇“召幸”一名男子——連十天,步門不出。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宮內傳得沸沸揚揚,也使得二張產生廠嚴重的危機感。
這日,照例只有劉濯在武皇跟前服侍。
“稟皇上,張昌宗、張易之求見。”
武則天正想宣二人進來,卻聽兩聲慘叫,隨後四下無聲,死一般寂靜。武后心中咯噔一下,眼皮也忽然猛跳不停。惶惶然地她說:“外面出了什麼事?扶朕出去看看。”劉濯依言將她攙起。
門口廊下,二張躺在地上身首異處。武則天只瞥了一眼便不再看,眼光從不發一言的眾臣子身上掃過:風閣侍郎張柬之、羽林將軍桓彥範、崔玄、李湛、李多祚、相王府司馬袁恕己——嗯,來勢洶洶呢。刀一般的目光最後落在太子顯臉上,“二張你們也殺了,怎麼還不回去?”她神情淡漠,一派帝王風範,只有劉濯攙扶的手明顯地感覺到輕微顫抖。
李顯素來怕事,見了母親就習慣性地腿軟,忙不迭想下跪,被張柬之一把拉住,朗聲道:“臣等恭請武皇退位,將天下還給大唐。”
在她背後,一字排開的三個士兵手中托盤上分別裝著匕首、白綾與毒酒。
劉濯感覺到手掌被緊緊捉住,老邁的身體也劇烈抖動起來,沒多久,一切表現歸於平靜。怒哼一聲,武皇拂袖往回走。
張柬之早打定七意…不做二不休,使個眼色,便有兩名武士從旁躍小,攔住二人去路,另有一人則伸手將手中白綾從後方套向她的頸項。
千鈞一髮之時,一枚小石子打落那人手中白綾。只聽一個與現場氣氛截然不相襯的平板聲音說道:“慢著。”
劉濯方才一直低頭不語,眾人都當他是嚇呆的侍從未多加留意,這吋聽他出聲,盡皆覺得奇怪。張柬之更是渾身一震——這聲音?
劉濯仍是垂首,緩緩走到張柬之身旁道:“張大人且慢動手,還請入內一敘。”言畢手微抬,那兩名軍士立時感到一股大力從胸前湧來,下意識地後退一步,鬆開了對武則天的鉗制。劉濯沒事人似的扶了武則天返回殿內、在場諸人還待再攔,張柬之擺手阻止,隻身跟了進去。
“皇上累了,好好歇歇吧。”沒看清劉濯使了什麼手段, 一臉憤懣的武皇便自昏睡過去。
“王爺萬安。”狄恩相臨終前躊躇再三,還是告訴了他那少年的身份,並說如果他能回來,中興之主,非他莫屬。現下他們已決意扶太子顯復位,失蹤許久遍尋不到的人物竟突然出現,這下可怎生是好?
“不必多禮,張大人請坐。”
“王爺為何攔阻臣等……”
劉濯擺手阻止他發問:“區區不才,有幾個問題想請教張大人。”他悠閒地喝了口茶,輕輕丟擲問題:“第一,若武皇是男子,政績比漢武如何?第二,若武皇是男子,宮闈之事比齊桓公如何?第三,古往今來,弒君者若不自立,新君即位後下場如何?第四,事成之後,張大人覺得太子妃韋氏比武皇如何?第五,今日張大人能居高位成一代名臣,是誰做的主?第六,在有心人看來,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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