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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勝國膠州東部的陽穀城。
陽穀城的縣試又發榜了,幾個差役費勁地把榜文貼到文殊院的院牆上。
周圍擁擠的人群發出了一陣感嘆聲。
“周海家的不愧是奇才,中了榜首第一名了。”
“張大老爺家的張生也不錯啊,名列前茅!不愧是詩書世家!”
……。,
王雲仔細地看到最後,雙眼被淚水迷糊了。
“多少年了,”王雲好像絕望的想,這個該死的縣試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坎。王雲記不清楚自己多少次落榜了。
王雲是陽穀城邊上的大宅鄉人,8歲時王雲一舉考中童子試震驚四鄉,號稱神童。
一輩子靠地吃飯的王老實欣喜若狂,全家節衣縮食把三子王雲送到城裡的陽穀書院去攻讀詩書,畢竟窮人能透過讀書走上仕途的也有不少了,這樣就能擺脫了一個土裡刨食的平民命運了。
不幸的是這個叫王雲的孩子好運結束了,從11歲開始以後年年參加縣試每次都名落孫山。
春去秋來,6年了,王雲今年已經是17歲了。
膠州民風悍野。就是在書院裡,教習們也傳授一些煉體的強身武技,17歲的王雲已經長成了一個健壯的少年。
本來王雲還可以一直在書院裡一直讀下去,不幸的是王老實已經老了,在拉扯了自己兩個兒子成婚後,再也供應不起了三兒的讀書費用了。這隻能是王雲在書院裡最後一年的學習時間了。
這次落榜后王雲只能乖乖的回家種田了。
王雲好像沒有什麼意識的與幾個同窗回到了自己的書院裡的學舍裡。坐在床上茫然不知所措。
同學舍的10個同窗好友都到城裡的酒館裡去狂歡了,因為學舍裡的周山高中縣試第7名。只有王雲一個人留下來沒有去。一個前途未來渺茫的人是沒有心思周旋於社會活動的,結交好同窗的前提起碼是自己還能在這個圈子裡混下去,可是王雲現在連生活費用都沒有了,只能回家了。
一切結束了,只有默默的離開了。王雲決心在狂歡的同窗回來之前離開這個生活10年的書院。
王雲用手磨礪著自己的書籍,仔細的看著那些大儒的抄本,什麼《陽明山筆錄》《五股經書雜談》《明心正己集》,這些書王雲讀了何止百遍。可是這一切以後都跟自己無關了。決心一下,王雲收拾的就快了,把一本本書籍碼好,這些還是留給自己的同窗吧。
王雲收拾了一下各種衣服,認真的包好自己以後用得著的東西,準備起身回鄉了。
這個時候王雲用忽然想起來在床底裡以前買的一些零碎的文房用具,那些東西也許將來還能賣一些錢,想到這裡,王雲忙低頭把床底的東西翻過來。
床底裡的雜物一下子就把走道鋪滿了,好幾張陳舊的字畫,一些破爛的書籍,還用一些文房四寶,對了,伏下身子的王雲手裡又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拿出來一看是一個陳舊的硯臺,硯臺外觀破舊,有幾個豁口,是一種說不清楚是什麼質地的石硯臺,連蓋子都沒有,裡面泛著一些筆墨的渣子。
王雲看了一會才記起來,那是一年他在街上看到一個收雜物的老頭哪裡淘來的,這是一個殘破的硯臺,本來就不值得幾個錢,王雲在老頭哪裡買了一些舊的書籍字畫什麼的,看到硯臺的邊沿隱約刻著一個蒼龍的身子,鬼使神差的就把它拾回來了。由於硯臺上有幾個豁口,王雲平時也沒有用,一伸手就把它扔到了床底下去了。
王雲現在又仔細的看了看這個硯臺,硯臺邊沿處刻的龍身實在細膩,刻的惟妙惟肖。真可惜了一個這麼好的硯臺。
硯臺雖然是石頭做的,但拿在手裡確感覺不到什麼重量,而且體積不大,王雲想了一下,還是把這個硯臺塞到自己的包裹裡去了,反正也不佔什麼地方。
王雲又把一些字畫包起來,看看包裹還不怎麼大,想想又選了幾本書放進包裹裡。
終於起身回家了,把房門帶上。走出了院子,不一會就出了書院的大門,來到大街上。
王雲走進了幾家店鋪買了一些生活的用品,給父親王老實買了一個菸袋,給母親王貞氏買了一個木梳,又給哥哥家的小孩帶點吃的,沒有辦法,只能買這些了,王雲的身上實在沒有錢了。
幾家店鋪走過,王雲的身上就剩下了幾個銅幣。
估計剩下的銅幣可能還夠王雲坐馬車回家的,王雲來到了陽穀城西側的萬劍幫辦的驛站。王雲每年都是乘這裡的馬車回鄉的。
陽穀城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