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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散著一頭黃髮,只是看不見它的身子。
“我當的覺得很奇怪,可是我心中並不怎麼害怕,它的身子好似夾在山石縫中,不留轉動,它不住地朝我點頭,意思大約是叫我把山石再炸碎一塊,它便可脫身出來。
“我正待照它的懇求去做時,它見我在那尋思,沒有表示,好似等得有些不耐煩,臉上漸漸現出怒容,兩隻眼睛一閃一閃的,發出一種暗藍冷光,又朝我呱呱叫了兩聲,又尖又厲,非常怕人。同時一陣腥臭之氣湧來,令人慾嘔!”
孫南急道:“到那時,你還沒瞧出它是妖物?”
齊金蟬道:“誰說的?我一眼看去,這傢伙臉上掛的根本不是面具,分明是妖怪一隻,哪敢怠慢,登時一丈轟去,打得妖物鼻頭髮腫,血流如柱,它似乎被我打得發狂,一聲怪嘯,猛往前躥衝過來。足足吐了七八尺,我才看見它原是蛇妖,半截身子是扁的,不像普通蛇那麼圓,周身俱是藍鱗,太陽光下,晶光耀目。
“我自是不肯放手,一招又砍向蛇頭七寸,豈知這蛇練了什麼辮子功似的,猛甩又甩,黃髮纏住我右手,害得我無法脫身,只好衝向它背部,雙手猛扣猛打。
“那蛇已經瘋狂,不斷扭甩,可惜我力道不夠,制不住它,硬被它像綁在鞭尾上的蛤蟆般東甩西撞,痛得我頭昏腦漲,直覺好像天崩地裂般轟轟亂響,再甩幾次,竟也昏死過去,不醒人事。”
齊金蟬哧哧乾笑幾聲,繼續道:“糗吧!那惡仗差點把我幹掉!等我清醒過來時,已回到此地,我娘正把我抱在懷中不停叫喚,看我醒了,才含著淚把我置於床中,我很想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婦只叫我靜養,不許說話。我一躺下,覺得渾身痠疼,足足躺了五天才痊癒。後來我又問姐姐,才得知那蛇身人首的妖怪叫美人蟒。其毒無此,我要不是早先一拳打得它流鼻血,它早噴出毒煙毒死我,也算是不幸中的的大幸啦!”
孫南道:“它為何困在石洞不走?到現在仍在那裡?”
齊金蟬道:“它是想走,可惜壞事做多了,被一位仙人以硬石及兩道仙符給鎮住,當時我為找芝馬,無意中轟下那道仙符,幾乎把妖蛇放出來,惹了大禍。
幸好當時擒蛇之人早有料到此著,又用怪法把它下半身禁錮,所以只能躥山半身子,它若想脫困,還得解去那道禁制不可!”
孫南有所悟,又問:“芝馬呢?它們幹嘛往妖蛇躲?”
齊金蟬道:“靈物棲身處,必定找有猛獸毒蟲護身,以免被人侵害,芝馬當時被我追得急,只好往妖蛇同中鑽去,可惜聽我娘說,這芝馬本是一雌一雄,雄的年代較久,快幻化成人形,雌的仍為馬形。
“那日雄馬騎在雌馬背上出來遊玩,被追得慌張鑽入蛇洞,那蛇妖早對它倆垂涎已久,只是苦無機會,如今靈物送上門。豈肯放過?
“可憐那雌肉芝一時逃閃不及,被蛇一口吞了下去,總算雄的跑的快。未遭毒手。那妖蛇吃得靈物,越發厲害。
“原來兩道攀錮又被我破了一道,漸漸禁它不住,還好,當時我騎在它背部,驚慌中,咬正它背上一個凸瘤,聽說那是它要害,迫得它元氣大傷,再加上我娘幾掌打得它退縮洞中,不敢出來,足足過了一年有餘,才又聞得妖蛇蠢動,我看它在靈要調養之下,恐怕元氣已復,大約不久便要出來危害人間了。”
齊金蟬摸著豎直頭髮,苦笑道:“剛才我去劈它,又劈不準,頂多只能下它一陣,看它一張臉變得紅潤多多,就知道更難對付,得想個法子才行。”
孫南道:“那妖蛇既然厲害,難道你爹、你娘那樣神通廣大,不會去收拾它,為世人除害嗎?”
齊金蟬笑道:“我老孃是要除它,不過,她老是說,禍是我惹出來的,得讓我自己去解決,她還說時辰未到,若是到了,自然有一個混蛋會來相助,可是我左等右等,都快等上一年,把這事給等忘了,那混蛋卻也見不得鬼影一面,實在頭痛!”
孫南道:“照這樣說來,那混蛋能力一定很大的了?”
齊金蟬道:“這倒不一定,據我娘說,此人本事倒是不大,只不過生辰八字形午年五月,端午日,午時生,以這廝至陽之氣克那妖蛇至陰之體,才能順順利利迫它冰消瓦解,連妖氣都打得散碎,讓它無法投胎轉世,永絕後患。”
孫南聽了,驚然說道:“端午、午時生?不就是我了麼?難道師父叫我來此,除了請師伯母下山之外,還負有這項任務?”
齊金蟬兩眼發直:“真的是你?你就是那混……呃好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