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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金蟬但黨方才抱的人渾身冰涼挺硬,口舌俱是僵木如石,此刻忽覺得懷中人有若暖玉溫香一般,周身暖和異常,讓人抱來就是舒職,不禁使他有點醉熏熏,飄飄然感覺。
此時朱梅腹內,益發咕嘟響個不停,猛然一個急嘔,接著一口濁氣冒將上來,腥臭無比,迫得齊金蟬幻想全消,趕忙運氣,將那混濁之氣頂了回去。
一來一往,相持半盞茶光景,便見及那紫紅煙霧從左臂傷口源源滲出,迫得妙一夫人喝叫靈雲及孫南閃在一旁。待毒氣出盡,傷口開始滲出汙血。
夫人又叫靈雲拿來紗布,不斷拭其腥臭難聞汙血。
此時朱梅已能呻吟,身軀開始活動,卻仍軟弱無力。
齊金蟬忽覺朱梅舌尖舔來,益發高興地吻得更深。
朱梅不知是愛,亦或感激,竟也湊得天衣無縫,深深吸吮這讓人既涼便又歡喜的初吻,吻至深處,竟然忘形地想抱這小愛人。
如此動作似乎反常,已驚動妙一夫人。
她雖未發現,卻覺得心神不寧,忽見傷口鮮血已化清,立即說道;“好了!好了!
不妨事了!蟬兒快下來吧!”
但看兒子似乎仍自忘形,急心之下,不得不暗這真勁,震得石床抖動。
那震動傳來,登時擔醒朱梅,眼睛一亮,猛見齊金蟬蹲在自己身上,嘴對著自己雙唇,緊吻不放,霎時窘急不堪,猛一翻身,坐將起來。
齊金蟬一個不留神,便跌下床。
朱梅著他打跌,又自過意不去,窘羞之間仍自想伸手抓住齊金蟬,然而身體一軟,猛覺有些頭暈,隨又伏於床面。
此時齊金蟬已立身而起,竟然露出怪邪笑容,讓她想起方才吻事,不禁更窘心頭。
乾脆裝作體力不支,伏床不起,以掩窘態。
滿腦子卻是那甜須擁吻情景,更讓她羞紅滿面。
妙一夫人忙對朱梅說道:“你所中之毒雖盡,精神卻尚未復原,不必拘禮,先躺下養養神吧!”
隨即把朱梅扶正,並捏開藥丸,替她敷向傷口。
朱梅感恩道謝,目光卻不感觸及齊金蟬,一張臉更是飛紅。
妙一夫人說道:“方才你中毒不動,不得不叫你蟬弟代替催藥,此乃權宜之計,你不必放在心上。”
朱梅強做瀟灑;“我曉得。”
忍著窘差,還是謝了齊金蟬。
齊金蟬則落落大方,直道累啊累啊!
裝出一副筋疲力盡,卻又表示能救梅姐一命,任何犧牲都是值得,暗地裡卻仍露著回味無窮眼神。
瞧得朱梅好生不自在,卻甜上心頭。那奇妙感覺,叫人隱然心動。
妙一夫人看在眼裡,得想個法子才行,遂道:“她剛甦醒,需要休息,咱們到外頭去吧!”
當下點了朱梅穴道,引領三人出涓,隨又把孫南胸口肉芝接過手,本想餵它靈藥,然而芝仙本身即是靈藥,復原頗快,它只不過裝出病態,也好省去日後再被抽血麻煩。
它哀求夫人不必喂藥,只要放回靈芝即可,夫人明白它意思。遂親自送往後洞。
回來之後,則交待齊金蟬不可隨意去擾它。
齊金蟬當然答應。
在大戰妖蛇之下,眾人衣衫已髒,遂各自回房換洗衣物。
齊靈雲則準備晚餐。待煮好時,朱梅已醒來,自行下床出洞,謝過夫人救命之恩。
夫人則坐於兩株千年古松下之石桌旁。
本是沉思著,此時始把心緒攔回,說道;“那白骨箭實是厲害無比,若非芝仙捨身相救,大概只有嵩山二老才有解毒,可惜二老遠隔數千裡,遠水救不了近火,只有認命了,以後你們遇上,得特別小心。”
齊金蟬遂問起朱梅為何會中此箭。
朱梅說道:“當時我前去窺探芝仙藏身處,追到一處飛崖,心想芝仙可能過在崖頂,遂又追掠上去,豈知剛剛上崖,即發現一處樹林晃動,才追十餘丈,那樹林突然射出數支暗箭,我身無寸鐵,勉強躲閃,可是暗箭竟然面道,一個不察,左臂已被射中。登時全身疼病發麻,腦門天旋地轉,知道中了奇毒。因為寶劍不在手中,恐怕抵敵不住,急忙拔掉毒箭,點住穴道,逃回。你們眼前,已是站立不穩,後來之事,你們全知道了。”
想及中箭滋味,她餘悸猶存。
齊金蟬問道:“你中箭,可還有知覺?”
“一點點……”朱梅忽而想起被吻之事,臉不禁又自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