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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
只聞得一領頭秀才欣喜說道:“慈雲寺快到了,逛完它,方不虛此行,也好安安心心進京趕考啦!”
跟隨才子反應不一,但大都贊同。
齊金蟬暗道:“這群人也想逛慈雲寺?瞧他們模樣,似乎準備夜宿那裡……我待混入他們便是。”
需知禪院觀相對於香客,或而會找理由拒絕住宿,但對於進京趕考書生多半歡迎之至,原因只為這些才子說不定即是未來縣太爺,好歹討他一個人情,若將來真的金榜提名,對禪寺多少有點好處。
縱使不討人情,也別得罪,免得惹來未知數的麻煩,那時後悔對誰說去?
齊金蟬但瞧那些書童揹負藤籃書架,心念閃起:“是了!我老抱著這口笨鐵箱,雖不重,但總覺礙手礙腳,弄個繩布,背在後面,豈非輕鬆得多?”
但覺有理,他即刻轉往店家,買來紅繩,隨即溜轉附近,找到一間破爛荒宅,抽來幾片枯黃木板,和著紅線捆綁。
他考慮到冒充書童,故而綁成小書架模樣,再把鐵箱往裡頭一放,罩上白布,試著背它,果真輕鬆許多。
始再行往街道。四目一轉,發現那群書生正轉著一水果攤,只顧購買。
齊金蟬暗自好笑,混了過去,口中喃喃念著:“沒想到我也有負責赴京趕考一天?”
解嘲中,混入人群。
那群秀才各自批了喜愛水果,付帳之後,倒也知書達禮,不首當街哈食。
領頭者目光一掃,發現街尾有株千年大楠樹,正是村民用來乘涼地區,遂說:“到那裡一用。”
眾人附和。
大群人快步趕了過去。各自找石椅、樹根,屁股一坐,張嘴啃著水果,吃得津津有味。
那幾名書童原就跟著主人一同坐去,也分得水果啃食。
唯獨齊金蟬忘了這夥人老遠趕路,已培養住同住。食同食,甚至坐同坐習性,那是一種相互照應之真情流露。
他卻無聊地站在一旁,等待眾人趕快吃完水果,也好上路。
然而他那默然而立神情被發覺。
一名書生咦了一聲,直盯齊金蟬,不解說道:“人兄弟你是……”
不知是書童亦或同為赴京趕考同輩之人。
這聲音倒把其他書生喚著,齊目落來。水果也忘了啃食。
齊金蟬倒是落落大方,含笑道:“跟你們一樣,準備進京趕考的。”
“你也要趕考?”
許多人詫然說出。
瞧這齊金蟬只不過十一二歲,甚至比書童還小,即敢上京趕考,他能耐未免太嚇人。
齊金蟬本想說是書童,但方才一時說溜了嘴,何況若說書童,臨時又哪兒找主人?
想來這些人可能追問不休,乾脆冒充到底。
挺挺胸脯,信心十足道:“不錯!我也要考今年科舉,雖無把握,也得一試。”
儘管他客氣說無把握,仍自叫這群書生驚神。
畢竟赴京趕考,還得中過舉人才行。
齊金蟬若言屬實,如此小小年紀即已中舉,豈非神童再世。
一名較富貴打扮,名為宋時的書生,疑惑道:“不知小兄弟來自何處?可有中過舉人?”
齊金蟬暗道真糟,自己胡亂扯言,卻忘了趕考規矩。
然而已成騎虎,遂自鎮定道:“在下來自峨嵋縣,去年中舉,小地區,比不上你們風光。”
那書生宋時,捉笑道:“峨嵋出產尼姑跟和尚,你莫要找表和尚才好哩!”
齊金蟬頭髮雖已長了尺寸,但仍猜得出他理光頭不久,很容易讓人聯想他的出身。
他聞此言,暗道這群書生除了兩三名寒士外,大都是富家子弟。
難怪考期將至,還有心情遊玩,自是去了那種苦讀,任勞任怨的書生印象,好感自也減了幾分。
他冷道:“你未拜過佛陀麼?如此侮辱,也不怕天降橫禍?”
那書生心靈一抽,自己赴京趕考,正隨家人拜過,這話說的過重了。可是既已說出,又怎好認錯?
待要橫心爭到底,那領頭書生道:“宋時夠了,大家同是讀書人,哪爭得什麼口舌之強?這小兄弟人小志大,已是可敬可佩,你有本事,考場上擊敗他,任他出身卑微,你又待跟他比什麼身分?”
宋時暗哼一聲,不再多言,以免失了風度。
齊金蟬感激地瞧了那人一眼,只見他雖帶富貴,卻一表憨實的模樣,倒是對他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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