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的竹枝,輕夾馬腹,戰馬起步,小跑著衝向動物群。
動物群騷動起來,先是幾隻,慢慢的越來越多,小跑著,跳躍著。
戰馬開始提速,越來越快,帶動腳下的大地震動著;幾千只的動物群也開始加速起來,向著包圍圈唯一的缺口逃命,洪流一般。
陳曦遠遠地看著動物群奔來,忍不住手心冒汗,她沒想到它們跑起來會這麼壯觀;壯觀不要緊,要緊的是怎麼看怎麼懸那,她這一人一馬也太渺小了,可別讓那奔騰的一群給踏扁了呀。
沒轍,事到如今她已經沒轍。她抿抿嘴,輕夾馬腹,控著馬輕輕小跑起來,一邊慢慢提速,一邊不住回頭觀察著越來越近的動物群。
跑在最前面的正是頭馬。那馬一身紅銅色皮毛在初霞的映照下流光般耀目,額前一抹白,兩隻角比普通角馬的小包子要大的多,也突起的多,透著磨礪後的堅實,長長的棕毛隨著它的奔跑波浪般飄舞,四蹄雪白,奔踏翻飛,勢如雷霆。
漂亮。陳曦心裡狂贊,一邊控馬加速靠向它的來路一邊頻頻回頭,兩腳抽離馬鐙蹲在馬鞍上,渾身繃緊,冷汗直流。
紅馬飛奔,本能地要避開前面那一騎,但那馬上的騎士緊盯著它,總在它的前方,側方有虎視眈眈的追擊者,狂野的奔牛緊緊地咬著它的族群,更後方,是密緻的羅網;另一側,它知道,是大河,而且不是它們換季遷移的津渡,它,只能向前。
紅馬擦身而過的瞬間,陳曦的套索準確地套住了馬頭,她隨即騰越過去,騎上了馬背。那馬先是發瘋一般狂奔,突然人立而起,陳曦一手挽住套索,一手緊緊地抱住馬脖子,緊伏在馬背上;紅馬再奔。
風在耳邊呼嘯,大地在腳下飛快後退,陳曦抱住馬脖子,弓身緊貼馬背,抬臀,心說沒鞍韉的馬真他媽難騎,全要腿力腰力,要不是老孃穿越來此,被逼無奈,打死也不玩這個啊。正瞎琢磨,那馬再次人立,隨即突然跪倒,後蹄揚起,把陳曦遠遠地向前拋去。
陳曦緊緊拉住套馬索,嘀咕著這死馬真他媽聰明,落地瞬間抱膝團身滾了兩滾,方才起來,後面的奔馬群已經到來,紅馬站起,又開始加速。
確實如陳曦所想,這馬真他媽聰明,打定主意要讓她喪身馬蹄。
王八羔子,竟敢設計老孃!
陳曦大怒,在那紅馬踏過來的時候側身踮步,再次竄上馬背,不待那馬再次發狂,她已一手抱緊馬脖子,一手握拳打下去,臨到跟前卻又捨不得,忙變拳為掌,再收回幾分力氣——她實在還是太喜歡這匹馬。 陳曦如今那力氣足可碎石,這一拳下來雖然未盡全力那馬已經受痛不過,唏嚦嚦長嘶著放開蹄子急跑;陳曦聽它叫的慘烈,又想它自由慣了猛然要讓它當奴隸就是不痛快也是應該的,立刻自覺自願原諒了十幾秒鐘以前那馬還對她痛下殺手的行為,第二掌落下去越發輕了幾分,再往後就變成了輕拍,漸次改為撫摩。
那馬先被一掌打得痛徹心脾,知道背上這位實在是個凶神,以為死期不遠,隨即那凶神竟收了殺心,雖說後面那幾下拍得力氣也是不小,但已沒了殺意,最後又撫摩下來,帶了些憐惜,帶了些撫慰。唉,好馬不吃眼前虧,好死不如賴活著,好馬要配好騎手……總之,打是打不過了,甩,雖然能甩脫,不過要再甩一次那凶神報復起來實在難以承受啊……
那馬不再甩,只是玩兒命地跑,陳曦理解為這馬在發牢騷,發小孩脾氣,發洩委屈,發洩不滿……總之,既然它不掙蹦了,那咱乾脆一好變兩好,最後哥倆好。她拉著套索向右拐,控著方向,帶著後面一群,一路呼嘯回營地,直接進了事前設好的巨寬廣的圍欄。
所有計程車兵都在圍欄外面停下來,待最後一匹牲口進欄,趕緊關門。
我靠,就把我跟群牲口關一起,你們這群準牲口倒外面人五人六地看著。 要不是顧著神使這個身份,陳曦很想拍著欄杆咆哮,幸虧她及時想起來這是她自個兒下的命令,這才罷休。
陳曦下馬摸摸馬臉,翻出圍欄。蜜提婭指揮士兵進去套馬,馬鞍轡頭是早就準備了好幾天了,只等套好了馬就開始訓練。
這個主意是薩蘭出的,陳曦指示讓她先挑。那直心眼兒的傻大姐一點兒不謙虛直奔頭馬就去了,那馬連踢帶踹,又尥蹶子又撕咬,陳曦老遠看著偷著樂,也不言語,找個小河溝洗了一身臭汗鑽帳篷裡補眠去了。
薩蘭折騰了幾個小時終於在渾身青紫以後明白了生命的重要,選了匹跟她自己一個顏色的棕馬走人。偵察中隊長星那拉撇撇嘴:“糊塗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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