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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是大首領啊,快請進快請進,香奴啊,快叫頭牌的哥兒們都到擁翠廳去,看看大首領喜歡哪個……”那園主竭力把笑堆到臉上;顫巍巍迎上前來。
“請別麻煩,我只是想聽聽琴,看看劍舞,請你就幫我安排個僻靜地方,再把前天那個琴師叫過來就成了。”
園主大大舒了一口氣,這下不用擔心得罪人了,頭牌們都有自己固定的金主,臨時就叫還不一定願意呢。幸好幸好,聽琴看舞都是小事,只要您老人家不動手,您就不給錢我們也把您當貴賓伺候。
當下趕緊把陳曦一行人往後面帶,有這位站門口絕對影響生意,客人都不敢進來了。
好一陣子穿廊過院,這位園主還挺實在,真給陳曦一行找了個極僻靜的地方,周圍左近再沒有一處接待客人的屋子。
藍荻帶著自己的侍僕進了門,就覺得怪異。那人並不讓他們表演,也沒點陪酒的侍哥,九個人圍坐著就是吃飯喝水,連句話都不說,還讓他們自己點菜點飯,說是要吃飽了才看表演。
這樣的客人還是第一回見到呢。倆人心下忐忑,並不敢放開吃喝,只垂著頭提著小心坐了,仔細著千萬別惹了這客人生氣。
陳曦三口兩口吃完,囑咐幾個侍衛慢慢吃飯,自己靠在牆邊閉目養神。
夜已經很深,周圍越發安靜下來,藍荻雖是小心著,到底也吃了不少東西,沒有吩咐又不敢動,便有點兒犯困,坐那裡不住衝盹。
陳曦睜眼,看看錶,已近夜裡十一點,等過了子夜就可以行動了。環顧四周,那兩個孩子都在衝盹,倒是她的八個侍衛各個精神抖擻,做的筆直。
不能一直這麼靜下去,不然萬一有人關注她的行蹤必然要產生懷疑。
“咳,咳”她輕輕咳了咳,藍荻立刻醒來,就看那客人正看著他們。
“好,既然都醒了,那就隨便彈點兒什麼聽聽吧。”
藍荻趕緊調調絃,演奏了一曲《月下柔荻》,清冷,婉約,哀傷。
這孩子小小的年紀,技巧才情都好,模樣也極清秀,怎麼偏帶著這麼多孤涼悽絕?
“曲子好,彈的也不錯。”
藍荻低頭,文靜地笑笑,又復勾抹捻挑,正是前天晚上陳曦奏過的《梅花三弄》。
這孩子還是真有才情,就聽了那麼一遍就能演奏的這麼分毫不差,且彈琴這回事,技巧是一方面,更難得的是能夠融入演奏者的體悟與情感,陳曦不得不起了愛才之心。
新任侍衛長締斯出門看了看星星,差不多到時間了。她走進來對上陳曦的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陳曦看看錶,離約定時間不到四十分鐘了,便說:“我看你這天賦真是極難得的,技巧也極高,只是這支曲子原是表現梅花凌霜傲寒,高潔不屈的節操與氣質,聽你彈來多了分悽切,少了幾分冷傲,倒好象那梅花不是傲風迎雪,卻風雪逼迫下艱難求生似的。”
藍荻以為她生氣了,趕忙伏身行禮:“下奴惹大人不快,還求大人責罰。”
這個,這麼高雅的藝術,這麼高超的演奏,我責罰你什麼呀?
“沒什麼好責罰的,琴為心聲,你也是有感而發,演奏的很好。恩,我出去看看星星,你先給我的侍衛們彈彈吧。這曲子要是有蕭合奏就更好了。你們兩個跟我出去走走,你們幾個就留在這兒等我吧。”
陳曦帶著締斯和奧絲茵走出侍園側門,另四個侍衛已經趕著一輛帶有貴人酒店的馬車等在那裡。
鶴名城的西區集中了主要的手工業作坊,幾天來,寧諾散佈在城中計程車兵早已把這一帶摸清楚了,哪家作坊有最好的鐵匠,哪家作坊有最好的織工等等,就等著今天的行動了。
這一帶街道上幾乎沒有行人,且這邊城多年無戰事,就是有巡城計程車兵也會把主要力量放在衙門附近和富人區,所以陳曦等人坐著馬車一路行來毫無阻礙,順利地與等在這裡的己方三輛馬車匯合。
照一般淫賊的規矩,應該是用唾沫潤溼窗戶紙,伸進個竹管子,吹上點雞鳴五鼓散什麼的,可這辦法這裡完全不適用,這裡的人家那窗戶都不糊紙,有錢的用葛紗,碧紗,沒錢的用麻布。
這破地方,做賊的難度係數都比別處高!
陳曦掏出打火機,幾個侍衛拿出火絨點上,兩人一組朝著自己的指定目標潛伏過去。
陳曦兩手用力撐牆,輕輕翻入一個小院子,慢慢靠近窗下,奧絲茵隨後貼上來,把火絨湊近窗紗,很快燒出一個小洞,取出背上的小竹管,拔下兩邊的塞子伸進去